飄天文學 > 妖妻傾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現謎團
    而最爲特別的是,這個天樁神像的脖子上還掛着一條小小的古銅色項鍊,我小心翼翼的將其取下一看,發現這條項鍊的吊墜是個古銅色的菱形狀的東西。

    我瞧着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頓時大喫一驚!

    怎麼和三千公主的吊墜一模一樣?

    當初在地獄之門,我就在耳機哥那裏看見過三千公主的吊墜,也是一個古銅色的菱形,只不過我現在看見的這個要小很多,但是樣子卻一模一樣。

    難不成,那個三千公主,和天樁也有着什麼聯繫?

    我努力壓制住心跳的加速,繼續仔細勘察着現場,本以爲只是一宗很普通的玄術界案子,卻沒想到一環接一環的,竟然又和我扯上了關係。

    不過這還沒完,當我在抽屜裏翻出一張照片時,再次懵了。

    照片上是死者和一個少年的合照,詭異的是,那個少年竟然穿着一件女人的裙子。

    照片中,死者笑得特別燦爛,但那個穿裙子的少年卻表情木納,眼神中透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

    而觸動我神經的,不僅僅是這個少年詭異的裝扮,而是,我認識這個人!

    王進!

    當初在學校裏,我去調查兩個新生的時候,這個叫王進的人,正在用筆勾勒着陰陽樁的形象,看見我之後,便突然墜樓自殺(詳見本書第三十九章)。

    這件事到現在爲止都還是個謎團,本來我已經漸漸淡忘,可是現在他又出現在這裏!

    “這是死者的弟弟,大概兩年前在學校跳樓自殺,名字叫做……”孫遂看見我對着照片發愣,就連忙給我介紹相片上的人。

    我打斷他,緩緩道,“名字叫王進,兩年前轉入四川某某大學,並在轉校以後沒幾天便離奇跳樓自殺。”

    孫遂一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因爲當時我就是那個最後和他接觸的人,他就眼睜睜的在我面前突然跳樓……”

    “原來那個人是你啊!”

    孫遂喫驚的看着我,“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調來這裏,不過之前清理一些卷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當初的兩起墜樓事件,雖然各種證據都指明這只是普通的一起意外墜亡案件,但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沒想到你就是當初最後那個接觸他的人!”

    我點點頭,手裏死死捏着那枚菱形吊墜,把整件事從頭到尾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地獄之門開啓,村裏出現怪事,爲了調查張雅進了學校,王進墜樓,小相嶺,再回牛頭村,如今卻又在這裏看見了陰陽樁神像,而那當初跳樓的王進,剛好是死者的弟弟,並且他的姐姐,還是一個祭拜陰陽樁的神祕人物。

    這一連串看似不相干的事,細細回想起來,發現其中一環扣着一環,每一件事的出現,都完全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孫警官,死者的老家離這裏遠不?”我想了一陣後,向孫遂問道。

    孫遂想了想,道,“不算遠,開車也就三個多鐘頭,不過下車後還得走上個把小時的山路。”

    我點點頭,“能不能現在就帶我過去?”

    “現在就去?”

    “對,現在!”

    路上我腦子裏一團亂麻,總感覺背後有一隻看不見摸不着的手,一直在操控着這一切,就像是一張大網一樣,時時刻刻都罩在我頭上,只要等到時機成熟,那張大網就會把我吞噬……

    王萍的老家是個非常偏僻的小山村,我和孫遂下了車後,就開始順着一條崎嶇的山路摸黑步行,在天亮之前,總算是看到了那個小山村。

    遠遠的,我就看出這個小山村不大對勁,整個村子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當中,而且我利用玄術,發現這層霧氣中隱隱透着點黑色,這是很明顯的鬼氣,而且濃郁程度嚴重超出正常範圍,看來這個村子不乾淨!

    走進村子的時候,我也發現不大對勁兒,雖然村裏人都有早起的習慣,可是現在天才剛矇矇亮,我發現各家各戶的門已經打開着,但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整個村子安靜得出奇,連雞鳴狗叫都聽不見。

    一路上,我感覺陰嗖嗖的,處處透着詭異。孫遂身爲警察,洞察力超乎常人,也感覺到了村子的不對勁,不過他的膽子很大,沒有露出一絲膽怯,只是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搭在了後腰的槍把上。

    王萍的家在村東頭的一處斜坡上,孤零零的一幢土房子,房前屋後菜地長滿雜草,院子的籬笆破爛得不成樣子。

    看見這一幕,很難將一個都市麗人和這裏聯繫起來,王萍手機上的自拍青春靚麗,穿着打扮性感時尚,誰也無法想象,她是從這裏出來的,而現在的城市,又有多少人是和王萍一樣的呢?

    ;拼命曬出的光鮮背後,是殘破不堪的貧窮和血淋淋的現實。

    她家的門虛掩着,並沒有關上,我也注意到,門上連鎖都沒有掛,但看着這幢破舊的土房子,我想也沒有必要掛鎖了,恐怕小偷進來都找不到東西下手。

    孫遂禮貌了叩了叩門,裏邊沒有迴音,卻隱隱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

    我和孫遂對視一眼,默契的提起警惕,然後緩緩將門推開。

    一股發黴的味道頓時撲鼻而來,房間裏更是破敗不堪,連個像樣的傢俱都沒有,甚至沒有電燈,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掛在牆頭上,發出微不足道的一點暗光,更讓這間本就破敗的屋子增添幾分蒼涼。

    “是客人嗎,門口的水桶裏有水,鍋裏還有幾個糠饃饃,渴了餓了麻煩自己動一下手。”

    裏屋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孫遂咳嗽了兩聲,道,“婆婆,我們是警察,想找您瞭解一下情況。”

    屋子裏安靜了片刻後,一個老婦人佝僂着脊背,從裏屋緩緩走了出來。

    老婦人衣衫襤褸,骨瘦如柴,不過卻把自己打理的很乾淨,手裏還拿着一串佛珠,一雙眼睛已經看不出任何神采,貧窮和接二連三的喪親之痛,已經徹底壓垮了這個農村婦女。

    得知我們的來意後,老婦人並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而是顯得平靜,那種平靜不是普通的平靜,是一種近乎麻木的平靜。

    我和孫遂沒有詢問她太多的問題,因爲我們實在不忍心再讓這個老婦人提起這些傷心事,只是在王萍和王進的房間裏仔細勘察了一遍。

    我在房間裏找到一本破舊的影集,上邊全是王萍和王進的照片,看得出,他們的感情很好,即使姐弟已經成人,可是從房間裏擺放的兩張牀能看出,他們任然同住一間房,因爲實在沒有更多的屋子讓他們分開來住。

    這本影集記錄着姐弟倆的成長,我發現就在三年以前,王進都還比較正常,在相片裏和姐姐摟着脖子燦爛的笑着。

    可是越往後,就越不對勁,王進在照片裏的表情開始顯得陰鬱起來,到最後,幾乎姐弟倆每一張合照上,王進都穿着女人的裙子。

    而王萍卻一如既往的笑着,我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足以讓一個正常的大男孩變成另外一個人。

    在牀底下的一口紅皮木箱裏,我們找到很多素描畫,畫上無一例外的全是陰陽樁。

    看得出,那是兩個人的筆跡,說明王萍生前也喜歡畫陰陽樁。

    除了這些以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離開的時候,我和孫警官把身上的現金全拿了出來,偷偷的放在掛在門口的小布包裏。

    老婦人並沒有起身送客,而是坐在屋子裏,手裏捻着佛珠,嘴裏唸唸有詞,對着姐弟倆小時候的一張照片出神。

    從老婦人家離開後,我感覺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我無法得知,也無法感受老婦人的那種心情,悲傷到極致過後,剩下的就是麻木。

    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肉體活着,心已經死了。

    走出很遠之後,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那老婦人正蹲在門口,點着香,燒着之前,最年唸唸有詞。

    雖然我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是我能猜到大概:丫頭,伢子,老伴,回家喫飯了……

    我們本打算在村裏打聽一下王萍的事,可是發現這個村子特別奇怪,家家戶戶雖然都敞開着大門,可是卻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最終,我們只好走進一間在當地看上去還算是比較好的屋子,發現裏邊沒有開燈,窗戶也拉着窗簾,光線特別暗。

    “請問有人在家嗎?”孫遂在屋子裏喊了一聲。

    半晌後,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請問你們找誰!”

    我和孫遂嚇了一條,連忙轉身,看見一個老頭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身後,陰沉着臉,一臉警惕的盯着我們。

    “大爺您好,我們是公安局的,想找您瞭解些事情……”孫遂連忙表明來意,並客氣的遞了根菸過去。

    那老頭先是盯着孫遂看了一陣,然後緩緩伸出手,機械般的將煙接過,放在鼻子前邊嗅了嗅,然後才緩緩說了一聲,“謝謝。”

    “大爺,你認識村東頭的王萍嗎?”我問道。

    那老頭並沒有把煙點燃,而是放在鼻子前邊嗅,一面嗅着,一面緩緩蹲在地上,他旁邊就有條凳子,可是他卻沒有坐上去。

    半晌後,老頭才緩緩道,“王萍啊,認識,一個村的,怎麼會不認識呢。”

    正當我想繼續問他一些事的時候,老頭眼裏突然閃過一抹陰狠,用一種極其怪異的強調道,“她是村裏的邪祟,害了全村的人,我怎麼會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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