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他曾經見過哪個拜月壇主,有一次他夜裏起來上茅廁,親眼看見拜月壇主正在禍害他家裏的一頭牲口。
當時他以爲家裏遭賊了,剛準備喊,突然看見那人只是用手,就生生插進那頭牲口的肚子裏,然後一拉,那牲口的肚腸就全淌了出來,就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老頭當時就給嚇傻了,不過還是鼓足了勇氣,躲在窗戶後邊看清了那個拜月教主的模樣。
老頭說起這事任然心有餘悸,聲音都帶着顫抖,“那東西穿着一條女人的畫布裙子,胸口也是鼓囊囊的,當時我以爲是個女人,可是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我看清楚他的臉時,發現他竟然是個男的,只是一抓,便將一頭牲口活活撕開……”
事情到了這裏,我已經猜出了大概,什麼拜月壇主,只不過是一隻陰陽樁作祟而已。
但我也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普通陰陽樁是不具備獨立智慧的,更不會開口說話。
讓王萍知道這一切的肯定不是那隻陰陽樁,而那隻陰陽樁也肯定不是王萍嘴裏的拜月壇主,這一切的幕後另有其人。
至於那個拜月壇主是誰,目的是什麼,我暫時不得而知,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解決今晚的陰陽樁,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因爲孫遂手裏有槍,所以老頭對我們十分信任,答應所有一切都聽我們的安排。
我看着孫遂道,“要不你也去裏屋呆着吧,待會兒的情況可能會超出你的意料之外。”
孫遂晃了晃手裏的槍,道,“這玩意兒也不好使?”
我搖搖頭,“如果來的是人,這東西就好使,但如果不是人的話……”
孫遂笑了笑,把槍收好,“行,這個就屬於你們的範疇了,我只是個警察,待會兒我就不給你添亂了,你在外邊小心些,我去裏邊保護好那老頭。”
我點了點頭,和孫遂這種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懂得道理,一點不墨跡。
我一個人呆在堂屋,把所有的燈都滅了,整個村子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氣氛顯得特別詭異。
雖然我受了一年多的嚴格訓練,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菜鳥,不過心裏邊任然有些忐忑,這還是我第一次獨立面對這些事情。
不過信心我還是有的,陰陽樁不是沒見過,當初重返血巢的時候,我還在血巢邊上大戰過陰陽樁,有修羅鞭在手,就不怕那些玩意兒。
大概凌晨的時候,我終於聽到外邊傳來一陣窸窣聲,聽上去有點像是腳步的聲音。
終於來了!
我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緊緊捏住修羅鞭,躡手躡腳的朝門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