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妻傾城 >第一百三十九章 藍旗袍女子
    我本能的舉起雙手格擋,小啞巴也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可即使是這樣,我倆還是被那股巨大的力道輕易的逼退好幾步。

    “哈哈,就這麼兩下子也敢來湊熱鬧!”

    我擡眼一看,看見一個其醜無比的男人,肩上扛着一柄巨大的黑錘,一張臉比驢臉還長,上面坑坑窪窪長滿了小疙瘩,要多醜又多醜。

    “也罷,反正你們遲早都是死,不如爺爺現在就送你們一程。”

    那醜大漢說着,掄起黑錘又準備砸過來,黑錘未到,一股巨大的勁力便如同龍捲風一般先朝我們捲了過來。

    “醜奴,住手!”

    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那醜大漢突然收回大錘,訕訕道,“反正他們上去也是死,我這是在幫他們提前上路呢。”

    “你們沒事兒吧。”

    一個女人從那醜大漢後邊走出,穿着一件水藍色旗袍,挽着一個非常古典的髮髻,渾身上下透着一股仙氣,和那醜大漢站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恕我管教不嚴,如有冒犯,請二位多多包涵。”

    水藍旗袍女子的聲音宛若空谷幽蘭,說話知書達理,略微掃了一眼我和小啞巴以後,便不緊不慢的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那被喚作醜奴的醜大漢連忙扛着巨錘跟了上去,路過我們身邊時,衝我嘿嘿一笑,“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這山裏可不好玩兒。”

    說完,就一路哼着小曲兒搖搖晃晃的上山去了。

    “難道他們也是爲了玄冰蟬而來?”等那奇怪的二人走遠以後,我嚥了口唾沫,朝小啞巴問了一句。

    小啞巴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看着二人上山的地方輕輕點點頭,“不僅這樣,而且那個醜大漢的修爲深不可測,剛纔那一下,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及時制止的話,恐怕我倆加在一起都抵擋不住。”

    我聽完暗暗驚訝,“這麼厲害?”

    雖然剛纔我也感受到了那個醜奴的厲害,但我自身修爲不高,很多人都能講我做到一擊必殺。可是小啞巴就不一樣了,她之前在教主手下就是高手,後來雖然險些魂飛魄散,復活後功力卻並未減弱多少,連她都這樣說,可見那醜奴的厲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醜奴的玄術已經達到了天階。”

    小啞巴輕輕嘆息一口,“我們纔剛來,就遇到如此厲害的角色,看來這次要比我們之前想象的兇險。”

    我定了定心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雖然感到驚訝,但這也是我之前的預料當中。

    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裏必定高手如雲,而我也沒打算和他們硬拼,教主交代過,此次任務只能智取,不能力克,要是動武的話,我們一絲機會都沒有。

    小啞巴叮囑我這次一定要低調行事之後,我倆也跟着上山的路走了上去。

    一路上看見不少新鮮的腳印,可以看出,已經有很多人上山了。

    越往後走,道路就越艱險,道了最後,直接就是一條鑿在懸崖峭壁上,不足兩尺寬的小路。

    一面是光禿禿的峭壁,一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要是一個不小心一腳踩空,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我和小啞巴一前一後,走得特別小心,兩人都沒說話,認真的看着腳下,有時不小心踩下幾塊岩石掉下去,要隔很久才能聽到迴音,可想這山崖有多深。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和小啞巴總算繞過了這條兇險的小徑,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便是一條相對來說算是平坦的道路。

    而那座亮着昏黃燈光的旅店也出現在不遠處,看起來靜悄悄的,在這荒山野嶺中突兀的出現顯得特別詭異。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個醜大漢說過的話:荒山野嶺怎麼會有旅店,就算有,也不是給活人住的。

    這個時候,一陣山風無端颳起,四周樹木搖晃得嘩啦啦作響,我本能的提起幾分警惕,準備去摸腰上的修羅鞭,然而突然想起,樹妖老祖死了以後,修羅鞭也就化成了灰燼。

    現在的我雖然已經完全進化,但在玄殺之氣覺醒之前,沒了修羅鞭的我,還不如以前。

    小啞巴對着那間詭異的旅店仔細觀察一陣後,輕輕吐出一口氣,道,“沒事,裏面都是活人。”

    這間旅店非常小,裏面的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些木桌子木椅子,有點像是古代的那種小酒館,而且用的燈也是早已淘汰的煤油燈。

    老闆是個胖乎乎的女人,看見我和小啞巴走進去,就笑盈盈的跑過來熱情道,“二位裏邊請,我這小店雖然條件差了點,不過喫的喝的一應俱全。”

    這老闆娘體態臃腫,目測至少有兩百斤以上,卻偏偏化着濃妝,臉上的脂粉抹得煞白煞白的,口紅塗得就跟剛喝過人血一樣,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肥肉都擠在一堆,看起來特別噁心。

    我和小啞巴挑了最靠近角落的一張小桌子,點了幾份小喫和一壺茶水。

    環顧一圈後,發現這裏邊已經入座已經入座了七八桌人,都是一羣一羣的,只有我和小啞巴這桌人最少。

    我在這些人裏邊,還看見了那個醜大漢和那名藍旗袍女子,醜大漢把那柄大得誇張的黑錘放在邊,衝我們咧嘴嘿嘿笑着。

    那個藍旗袍女人卻顯得特別安靜,不緊不慢的喝着一杯熱茶,目不斜視,彷彿所有人都不存在一樣,只是這份定力,就讓我暗暗佩服。

    坐在裏邊的這些人,有男有女,或是沉默不語,或是竊竊私語,沒有人大聲喧譁,也沒有人吵吵鬧鬧,似乎在避諱着什麼一樣。

    我和小啞巴也沒有說話,只是暗暗觀察着這些人,我看見有一桌的人還穿着少數民族的服裝,看上去有點像是苗族服裝,桌子下邊放着幾個東西,不過蒙着黑布,不知道里邊是什麼。

    就在我暗暗猜測這些人身份的時候,菜已經端上來了,老闆娘笑盈盈的衝我們道,“請問二位誰來結賬?”

    “多少錢。”我一面說着,一面準備去掏錢夾。

    “一共十六萬二,給你抹個零頭,收十六萬吧,圖個吉利。”

    “啥!”我一下就楞了,幾盤小菜,一壺茶,要收十六萬,這特麼不是打劫嘛!

    “這已經是最優惠的了,今年生意不好,沒十年前熱鬧,所以我的菜也只能打五折,要是換做十年前,就算你給錢,我這也不一定有座。”老闆娘說得理直氣壯的。

    “你怎麼不去搶啊!”我站起身,狠狠一拍桌子。

    我當然不能任她這麼宰,雖然這裏荒山野嶺只有她這一家,收費貴點也正常,但幾盤小菜十幾萬,要是報道出去,絕對是上新聞聯播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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