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童頓時驚呼出聲。
“剛纔我們走的時候,那石頭不是還在這底下嗎?”
莫弘深也正奇怪這一點了,聽到郝童的疑問只能搖了搖頭。
郝童擡起頭朝着沈宜川看去。
沈宜川眉心微微蹙起,之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擡腳朝着顧淺方纔藏身的地方走去。
看着地上隱隱約約被人踩踏過的痕跡,沈宜川突然笑了。
郝童見到沈宜川的笑容之後先是一愣,半晌方纔張了張嘴道。
“宜川,你……”
“走吧。”
沈宜川出聲,也沒有管那幾個人在想什麼,朝着另一個方向走。
見到沈宜川這個模樣,郝童和莫弘深立刻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之後就追了上去。
莫弘深直接湊到了沈宜川的身邊。
“川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要不然他家川哥平時可不怎麼會露出這樣要嚇死人的笑容的。
“宜川,那隕石不會突然消失,肯定是有人在我們之後去拿走的!我們要找人把隕石拿回來!”
郝童也在邊上出聲,眼底還有淡淡的不滿。
他們前腳剛走,那塊石頭後腳就消失了,如果真的是另外有人把隕石取走的話,那就說明那個人從一開始就蹲守在邊上。
又想到了沈宜川當時的反應,郝童皺了皺眉道。
“宜川,你剛剛是不是感覺到了有人在那裏?”
“就算是沒人拿走,那塊隕石也不會屬於我們,我們還是去找下一塊吧。”
沈宜川只是淡淡說了這樣一句。
郝童立刻皺了皺眉。
莫弘深轉過頭和郝童對視了一眼,都一樣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沈宜川對於那些隕石有多在意他們都看在眼裏,怎麼現在聽到隕石被人拿走了,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雖然疑惑,莫弘深和郝童還是跟了上去。
……
顧淺拿到隕石就直接走人了。
之後找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進入了空間。
當顧淺升級了空間之後,感覺這裏面其實也沒有起太大的變化。
就是地又多了。
顧淺見此,非常高興的給自己的幾塊地都劃好了區域。
“這邊種大米,那邊種白菜,前面種玉米,番薯,蘿蔔……”
顧淺一塊一塊清點着,越來越滿意,之後這纔出了空間,預備找下一塊隕石。
而此刻,沈宜川他們也是疲憊的不行。
眼看着天色越發的暗淡,林遠也是皺了皺眉,對着身後的那幾個人道。
“時間有點晚了,我們帶來的水也喝的差不多,必須要去找水源和地方休息。”
其實郝童和莫弘深也有這樣的想法。
沈宜川聞言,沒有拒絕。
“我記得有一條河水離這裏不遠,我們先過去吧。”
林遠見此說道,之後帶頭朝着前面走。
沈宜川和郝童幾個人跟上。
他們幾個人的運氣還不錯,剛剛到這裏就見到了有一頭小鹿在河邊喝水。
林遠也算個經常上山的主兒,但是看到那頭小鹿,眸光也是忍不住一亮。
“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好傢伙!”
林遠感慨道,下一秒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弓朝着那頭小鹿瞄準過去。
郝童幾個人見了,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他們這一回上山確實也想要試一試這山上的野味。
林遠的準頭不算是好,一箭之下竟然沒有瞄準,箭直直的射到了那小鹿邊上的樹上。
郝童和莫弘深見此都是瞪大了雙眼。
林遠見此面上都是懊惱,結果下一秒,他手上就是一空。
拉弓射箭只是一息之間的事。
剛剛跑出去一段距離的小鹿在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衆人見此一愣,轉過頭就見着沈宜川將弓箭直接放回到了林遠手裏。
“東西不錯。”
沈宜川淡淡道。
林遠直愣愣的看着沈宜川,感覺自己像是受到了什麼羞辱。
這可只是一個病秧子啊,一個病秧子的射箭,準頭都比自己好,這讓他的臉往哪放?
倒是莫弘深先反應了過來,眼睛都是一亮。
“川哥!我去撿那隻鹿!”
莫弘深說着,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撿鹿了。
沈宜川聞言徑直走到了溪水邊上,朝着那條小溪看了一眼,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宜川,你水壺裏的東西是不是喝完了?”
郝童在一旁擔憂問道。
沈宜川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要不要我去找找東西再給你煮一點?”
“不用。”
沈宜川說着,微微抿了抿脣。
“我覺得我這幾天,身體不錯。”
其實何止是不錯,是前所未有的好。
林遠在一旁聽着這兩個人的對話也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看着這位兄弟你除了面色看起來嚇人,這體格比我們都還要好,應該沒病吧?”
“閉嘴。”
郝童看向了說話的林遠,冷冷道。
林遠見這人的態度後皺了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到了那五十塊錢,還是選擇忍了下來。
郝童看着,這纔將視線放在了沈宜川身上。
儘管方纔沈宜川那樣說,郝童的眼中還是充滿了擔憂。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沈宜川的身體情況,來這裏之前,沈宜川也是剛剛從病中好起來。
“其實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來這裏的,你的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嬌弱。”
沈宜川的嗓音之中的寒氣幾乎要溢出來了。
郝童被對方這樣盯着,面上有些惱怒,一氣之下直接走到了邊上。
莫弘深很快就拿着那頭小鹿回來了。
小鹿是林遠幫忙處理和烤的。
烤完之後,莫弘深幾乎是第一時間給了沈宜川一個鹿腿子。
沈宜川接過,輕輕聞了一下。
沒有上次那個人烤的香……
之後咬了一口。
男人的眉心就緊緊蹙起。
莫弘深看到了,有些疑惑的朝着沈宜川這邊看了過來,問道。
“川哥?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不只是不合胃口,和上次那個人做的烤兔肉相比,簡直連一半都不如。
沈宜川抿了抿脣,也會知道此刻不會是挑剔的時候,只能勉強吃了個鹿腿之後就躺着睡下了。
夜晚樹林有幾分嚇人,他們四個人輪流守夜,這才熬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沈宜川醒來,另外的幾個人都還在睡着。
最後一個守夜的人的是林遠,不知不覺間他也已經在邊上睡了過去。
沈宜川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自己走到了河邊洗漱。
整理完了,見着那幾個人都還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這才擡腳沿着這一帶河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