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跟上。

    那邊已經是沈宜年和姚崇的房間了,所以顧淺並不打算跟上。

    顯然其他人也差不多,除了沈宜年和姚崇還有莫弘深和郝童四個人之外,其餘沒有人跟上去。

    紀文繡在此刻也走到了顧淺身邊,朝着沈宜年那屋子看了一眼,好奇問道。

    “這是怎麼了?”

    顧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此刻,林遠也從遠處走了回來,看起來渾身都帶着狼狽。

    楊麗萍和王霞見到了這人立刻就迎上前去八卦了。

    “這是怎麼了?這不是和你上山那幾個專家嗎?現在就變成這樣回來了?”

    “就是啊,我前幾天還看到王伯和李伯都提前回來了。”

    王霞也在一邊道,

    她說的王伯和李伯就是跟着沈宜川他們山上的那幾個村民。

    林遠就這樣聽着,面上還幾分惱火。

    “誰知道這個病秧子怎麼了?上山前兩天都還好好的,結果今天早上自己一個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一想到這裏,林遠語氣都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我和另外那兩個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坐在大樹下頭,邊上還倒着兩頭大野豬,之後就這樣了。”

    他們在發現沈宜川的時候,這男人還是稍微能走得動路的,但是後面就直接支撐不住,又開始發燒了。

    這男人發燒反反覆覆的,就他們隊伍裏那女人還說要去找一口鍋,這尼瑪大山上他哪裏去給她弄一口鍋來?

    一直等到晚上,感覺到沈宜川身體的溫度降下來了一些了,他們這纔將沈宜川揹回知青點。

    王霞和楊麗萍聞言一臉瞭然。

    因爲他們覺得那叫沈宜川的一看就知道不是能喫苦的性子,生病也是正常,王霞甚至還在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被那幾個工分迷惑和他們上山。

    不過楊麗萍更關注的顯然就是另外的東西了。

    “你說的那兩頭野豬,還記不記得在哪裏?”

    林遠說着,也是點了點頭。

    “我現在纔回來就是因爲在大隊長家裏頭說這件事呢,隊長說了,等明天大早,他和我就帶着幾個人去山上把那幾頭野豬扛回來。”

    那可是野豬啊,渾身都是肉,他們這裏的人一年才能嘗幾次油腥味,雖然知道那野豬可能會被野獸啃了,他們還是不願意放棄的。

    楊麗萍和王霞聞言自然是高興的,顧淺就顯得平平淡淡了。

    她這回上山獵到的小動物現在還在空間呢。

    兔子野雞野豬也有好幾頭。

    其中還夾雜着幾隻兇橫一點的野獸。

    不過那些顧淺是不準備拿出來的。

    她準備等到休息日的時候去一趟鎮子全部出手。

    不過她手鐲現在已經到時間了,看起來只能等到一週之後再找時間。

    郝童到底是個女人在,在安置好了那沈宜川之後也不好一直留在男人的房間裏頭,只能走了出來。

    她的視線一眼就鎖定在了這院子裏唯二的兩個單人間上。

    顧淺聽到有人敲響了自己的房門,不做多想直接走了出來。

    在看到外面的人是誰的時候,顧淺挑了挑眉,就倚在門框上看着外面的女人,沒有說話。

    郝童想要等着對方向先開口,誰知道人家看到自己之後就站在那裏了。

    半晌,只能道。

    “我想要借你房間住一個晚上。”

    顧淺聽着這人的話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因爲郝童這語氣裏頭並沒有請求的意味,倒是一股子命令的味道。

    “借給你了,我住在哪裏?”

    顧淺只是淡淡看着面前這個女人。

    郝童聞言立刻皺了皺眉。

    “你是這個知青點的,和另外那幾個女知青應該關係不錯吧?你就不能過去和他們擠一擠?”

    顧淺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笑了。

    “先不說這是我的屋子,就說我憑什麼要讓給你?我和麗萍姐王霞姐熟是我的事。”

    顧淺淡笑,聲音之中無端帶着嘲諷。

    “他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或許你可以自己過去他們屋子問問試試,他們不會不讓你休息的。”

    顧淺說着,就準備關上房門,在關上房門的前一刻,她想到了什麼,又繼續道。

    “我和我邊上那屋子裏的女知青明天都是要準備上工的,如果因爲你的打擾明天我們起不來的話,不如明天你幫我們去上工。”

    顧淺說着,最多對着郝童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善”的笑容之後,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郝童見這人竟然就這樣把門給關上了,立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在心中罵一聲給臉不要臉之後,這纔將視線落在了邊上紀文繡的那個單人間上。

    紀文繡早早就聽到了顧淺和郝童的對話,知道就算是顧淺那樣說郝童可能也會來敲自己的房門。

    在聽到顧淺關門之後,紀文繡直接就吹滅了蠟燭,房間之中的光亮直接消失。

    站在外面看着一切的郝童:……

    簡直是要被氣死了,一個兩個,都不知道她是誰嗎!

    郝童憤憤不平的咬了咬牙,但是爲了不讓自己今天晚上沒有地方可以睡覺,還是敲響了楊麗萍那王霞那間房間的門。

    聽到人走了,顧淺這才閉上眼睛睡下。

    第二天,顧淺早上醒來就出去晨跑,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知青點裏的人都已經起來了。

    其中也包括沈宜年和姚崇。

    不過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顧淺是猜到了的,畢竟這兩個人以前都是跟着自己一起出去運動的,今天早上起牀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顧淺就知道這兩個人昨天忙到很晚。

    相比之下莫弘深和郝童都沒有從牀上起來。

    喫飯的時候,紀文繡忍不住好奇,對着沈宜年問道。

    “那個,你哥哥,怎麼樣了?”

    雖然紀文繡和顧淺昨天都沒有上去看沈宜川的情況,但是看那樣子也知道很嚴重。

    “昨天他發燒反反覆覆,一直等到後半夜纔好。”

    沈宜年道,臉上都是疲倦,顯然被折騰的不輕?

    一旁的姚崇則是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姚崇昨天晚上可是和沈宜年一起照顧人的,自然沒有睡多久。

    顧淺看着這兩人的模樣想笑,忍不住對着沈宜年問道。

    “要不然你先請假一天?”

    姚崇是腿腳還沒好,所以本該是休息的。

    沈宜年就不一樣,他已經連續幹了好幾天的活了。

    “不用。”

    沈宜年聞言就搖了搖頭。

    “我們那塊地乾的差不多了,我們三個人一起今天就能幹完,就不要留到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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