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年,姚崇,你們怕她做什麼?真就以爲你們離開了她就活不成了嗎?”
郝童對於方纔沈宜年的話有些不悅,直接道。
“不就是做飯嗎?我也會,大不了你們以後不要和她搭夥就是了。”
“郝童同志。”
沈宜年此刻看着郝童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
郝童感受到了,都是一愣。
沈宜年從前都是叫她郝童姐的,時候郝童郝童這樣叫過。
“我們剛來這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是淺淺幫了我們,教會我們燒火做飯,我們後面和她搭夥,都是她來做飯。”
沈宜年淡淡道,但是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竈臺,是她去找麗萍姐借的房子,後面的地也基本都是她來操心裏面的東西才能養的那麼好,這些都是顧淺的功勞,和我們沒有關係。”
郝童在聽到這裏的就是一愣,立刻反駁道。
“怎麼可能,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做這些事,你們不要因爲她對你們的一點點好你們就……”
“並不是一點點而已,如果不是因爲有淺淺,我們要麼被餓死,要麼累死,要麼被毒死了。絕對活不到現在。”
姚崇一直在旁邊不出聲,在此刻方纔陰沉着臉道。
“所以郝童姐,請你對待我們的救命恩人淺淺,尊重一點,你也是一位女性。”
顧淺其實並沒有想過沈宜年和姚崇會爲了自己說話。
這一回她是真的起了想要分着做飯的意思的,到時候她自己再出點錢,直接買下這個廚房的使用權,和紀文繡兩個人搭夥做飯也不是難事。
但是沈宜年和姚崇竟然會直接這樣爲自己說話,顧淺的眼中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郝童聽到姚崇的話,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沈宜川方纔出去散步了,這個時候方纔回來,誰知道回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眸光微冷。
郝童看到沈宜川回來了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什麼靠山似的,上前就想要抓住沈宜川的胳膊,但是卻被對方躲開了。
但是郝童也不在意,直接道。
“宜川,我只是爲了讓你的伙食能好一些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你們……”
就算是她在沈宜年和姚崇的面前沒有什麼話語權,但是沈宜川有啊!
只要沈宜川能幫自己說話,沈宜年和姚崇一定是不會反對的!
但是郝童明顯再一次高估了自己在沈宜川心中的地位。
“這個地方不是我的,我只是提供糧食而已。”
沈宜川說着,笑着看向了顧淺。
這就是不準備管自己的意思了?
“郝童同志,你以後還是不要在這裏做飯了。”
郝童是看到了公用廚房的混亂的,又髒又差,哪裏比得上這裏。
所以自然也不想要放棄,當即道。
“我是爲宜川做飯的,我……”
“你這些天做的飯,我一口也沒有喫過。”
沈宜川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不要打着我的名義做事了,郝童同志。”
又是郝童同志。
郝童心中立刻就慌亂了起來。
她這些年確實是打着沈宜川的名義做了不少事情。
沈宜川對於她做的事情都清楚,但是在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確實少了不少之後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但是郝童現在,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我已經寫信回去給父母了,換掉了你的主治醫生職位以後我的身體不會由你負責,你也不用關心這個了。”
“什麼!”
郝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這些年她在沈宜川父母面前耍了不少的好感,沈宜川的父母也不止一次說過想要讓她成爲沈宜川的妻子。
“伯父伯母怎麼會這樣做?我一直在你的身邊,我纔是最瞭解你的身體的,我……”
“看過我身體各項數據的醫生,對我的情況都很瞭解,我也不是會聽從我父母安排的人。”
沈宜川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直接擊退了郝童的所有退路。
顧淺見此挑了挑眉,心想果然如此,之後就聽到沈宜川繼續對着郝童道。
“以後不要再讓我一些流言蜚語的話,否則……”
沈宜川並沒有說話,但是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
不說沈宜年和姚崇就是和沈宜川一樣的家庭出來的,紀文繡家世也很不錯對這些七彎八繞多少都懂,顧淺自然也不會陌生。
這男人赤裸裸的威脅過後,郝童一整個不受控制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但是此刻在場的人已經不會有人再理會她了。
發現這一點之後,郝童之覺得丟盡了臉面,當即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見着人跑了,這裏的人卻沒有有去追的意思。
顧淺看了一眼鍋子裏的青菜,最後到底還是沒有浪費,炒完了之後端上了餐桌。
沈宜年和姚崇其實還是十分緊張的,因爲顧淺方纔那話就是不想要和他們合夥的意思。
一直等到了現在,顧淺依舊是一句話沒有說,讓他們頓時更加緊張了。
“實在抱歉,淺淺,她的事情是我們的錯,我們……”
“沒事。”
這兩個人都對郝童那樣說了,自己再說什麼就是自己得理不饒人了。
姚崇盯着顧淺的臉看了一會,確定對方真的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道。
“淺淺你放心吧,你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顧淺聽到姚崇這話,微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我不和你們合夥只是害怕你們會爲難,我也知道你們和郝童的關係確實不錯,你們幫着我其實……”
“沒有你,我們現在絕對不會過得那麼好,淺淺,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沈宜年十分不贊成道。
一旁的沈宜川看着,微微挑了挑眉。
顧淺見着這兩個人這樣,也是笑了。
之後衆人這才喫完了飯,回到了房間。
郝童卻是在共用廚房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爲了他做了那麼多。他如今竟然要爲了一個小丫頭片子這樣對我,我……”
“郝童,你放心吧,沈宜川同志也只是一時被矇蔽了雙眼,顧淺那人和幾個男人同進同出怎麼可能是個乾淨的。”
趙小惠伸出手輕輕拍打着郝童的肩膀,安慰道。
“等到沈宜川同志看清了這一點,一定會回心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