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拒絕都不會,怎麼拒絕對方都會覺得自己這是在心虛。
心虛你個大頭鬼!
只是這樣想着,顧淺心中還是開始規劃等到自己上山之後想來是要演一場戲來打消沈宜川對自己的疑慮纔好了。
這樣想着,衆人就來到了第二天。
顧淺四人是趁着天沒亮的時候就上山去了的。
看着顧淺身上掛着的那些東西,沈宜川徑直將那裝了鐮刀的揹簍拿了過來,放在了自己背上。
顧淺一愣,看了沈宜川一眼之後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四個人方纔出了院門就兵分兩路的走了。
四個人的話實在太招人注意了。
小白眼狼在顧淺的示意下跟上了沈宜年。
顧淺帶着沈宜川走從前的路線,沈宜年和姚崇則是走小路上山。
“你們經常出來嗎?”
就在顧淺正在前面走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男人道。
顧淺心中一動,但是卻面不改色道。
“有時間的時候吧。”
沈宜川笑着看了顧淺一眼。
“那你有沒有在上山看到過一個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淺:“什麼奇怪的人?”
“一個身手不錯,身後還總是跟着一頭小狼的女人。”
女人?這個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女人?
顧淺是不知道一開始沈宜川是在裝暈的,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對方看到了自己帽檐下的容貌。
“沒有。”
顧淺冷冷道。
“哦,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顧淺:……
這男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正好自己這一回要上山,有沒有可能直接把這個男人找個機會做了?
顧淺只是這樣想着,心中就已經置頂了好幾套如何悄無聲息的做掉沈宜川的方案。
跟在顧淺身邊的沈宜川笑了。
殺氣……
要不說這人是變態,人在這個時候應該要害怕纔對。
見着顧淺沒說話,一副像是不想要理會自己的意思,沈宜川這才繼續道。
“可惜了。我沒能把這人帶下山,要不然如果能送到軍營的話,恐怕也是個好手。”
軍營?
顧淺微微垂着腦袋,不動神色的同時眸光卻亮了亮。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的話她還真的想要去的。
可是。
顧淺想了想自己現在的這個小身板。
就這,就算是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多半也是個後勤吧?
只是這樣想着,顧淺就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算了吧,這夢想是實現不了了,或許做個百億富翁纔是最適合她的道路。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到了山上,顧淺一路都保持一種我聽不到我不聽的狀態,沈宜川在說完了那句話之後也就不說了。
因爲沒有小白眼狼精準捕捉,顧淺就和沈宜川現在上山探尋着。
顧淺沈宜川很明顯的感覺到顧淺的速度雖然快,但是絕對沒有快到那個人那樣的程度。
“你不是說覺得我會跟不上你嗎?就這?”
這該死的一眼就能戳破的激將法。
顧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
“哇哇哇,你真厲害,你一個病秧子能跑那麼快也不正常了好嗎?”
病秧子沈宜川:……
空氣終於安靜了。
顧淺繼續在前面走着,沈宜川就遠遠的更在喉頭,看着顧淺的背影,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
也是因爲如此,沈宜川雖然心中覺得對方就是山上的那個人,卻一直沒有對顧淺說過什麼。
顧淺自然感覺到身後那男人沉默下來了,也只是淺淺翻了個白眼之後就沒有再說些什麼。
很快,顧淺就看到了前方有一直野雞略過。
伸出手想要摸腰間的弓箭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身邊的還有一個人站在這裏,微微一頓。
顧淺的速度慢了一瞬,等到她拿出弓箭的時候,那隻雞都要跑了。
顧淺在心中懊惱,想着一定要找個機會擺脫開這男人的時候,就見着身旁的人一把從自己手上將弓箭接手過去。
下一秒,一道破風聲傳來。
野雞隻是掙扎了一瞬就躺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顧淺朝着沈宜川看了一眼,顯然有些訝異。
不過想到上一次自己在身上的時候,這男人最後露出的那一手,顧淺頓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雖然是個病秧子,不過倒是個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沈宜川放下弓箭,笑着朝着顧淺看了一眼。
“我聽宜年和姚崇說你的身法不錯,現在這是他們高看了你還是你想到了什麼?”
顧淺十分不喜歡對方眼底那暗暗的打量和算計,直接別過頭。
“您可真厲害。”
剛纔還是你呢,現在就直接用上您了。
沈宜川被這小丫頭這可愛的態度弄得一樂,想要繼續打量顧淺的表情,就見着對方直接邁開了步子。
撿起了地上的野雞直接甩到了自己的揹簍裏,這才轉過頭,對着沈宜川道。
“您竟然這麼厲害那打獵這件事就交給您吧,我就跟在邊上撿撿就行了。”
看起來確實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這是因爲覺得自己方纔說她的實力不行,所以就開始惱了?
沈宜川忍不住笑了,揚了揚脣。
真是個可愛的丫頭。
嘴上卻是直接應下。
“行,那你站到我身後去。”
顧淺對此自然不會客氣,直接跟在了沈宜川的身後。
看着男人那背影,顧淺的目光當即就陰沉了下來。
想要弄死這狗男人的念頭上了頂峯。
沈宜川笑容淺淺的朝着前面走,彷彿一點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很快,顧淺對於沈宜川的身手多半也有了瞭解。
快準狠。
可以和她有的一拼。
但是與此同時,一個疑惑再一次涌上了顧淺的心頭。
這樣的一個男人,前面一直都處在病弱之中,是從哪裏訓練得到的這樣的身手。
“你之前的病弱不會是裝的吧?”
半晌,顧淺還是忍不住開口,看向沈宜川的眼神之中已充滿了質疑。
沈宜川對於顧淺這問話並不感到疑惑,而是淡笑反問道。
“只不過訓練了幾個月而已。”
同時也進入了六次重症監護室,三次病危通知書,他父母九次來接人被拒之門外。
當然這一切沈宜川自然不會和顧淺說。
顧淺聞言,更加不可思議的看着沈宜川。
說謊的吧?有誰能在幾個月的時間被訓練成這個樣子的?
要知道就算是她,也是因爲從小培養,之後才能得到那樣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