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試試。”
說着,郝童就找到了一把匕首,在火上烤熱消毒,之後在那女人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十字口子。
因爲聽到了動靜,顧淺也在外面,自然聽到了全程。
此刻也是饒有興趣的在外面看着。
她也好奇,郝童要怎麼處理這人身上的蛇毒。
但是隻是看到郝童用刀在那傷口上劃十字的時候,顧淺就皺眉。
這法子在後世就被人證實了,是沒有用的。
郝童這樣做,顯然是在做無用功。
但是此刻郝童都已經在開始擠毒血了。
很顯然的那人身上的毒血是被擠了一些出來,但是這哪裏夠。
這女人一看就知道中毒不淺了,就這樣擠也只是擠出表層的東西而已。
可那男人在看到毒血出來的時候,立刻就是眸光一亮。
顧淺見到了這一幕,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些什麼。
但是那毒血怎麼可能擠得感覺,郝童頭上的汗水都流了下來,最後還是隻能選擇放棄。
看着那男人,郝童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沒救了。”
那男人原本還覺得自己真的是找了個厲害的醫生呢,誰知道這人弄着弄着就說人沒救了。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愣了一下。
之後立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郝童知青,這……”
“這蛇毒都傳開了,我也沒有辦法。”
郝童這樣說着,心中還有些惱火。
真的是,那麼晚送過來給她,這人都要死了,這不是讓她丟臉嗎?
那男人聞言立刻瞪大了雙眼。
“郝童知青,郝童知青你答應了會救人的。”
“這人都這樣了,這裏還什麼都沒有,你讓我怎麼救!”
郝童皺了皺眉。
男人聽到郝童的話,整個人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癱去。
現在就算是他想要把人送到鎮裏的醫院也是一定來不及了的。
一想到自己的夥伴可能真的會死,男人當即瞪大了雙眼,拉住了郝童的手,眼神祈求。
“郝童知青,郝童知青,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
見人竟然還要纏着自己,郝童眼中的厭惡都已經不加以掩飾。
還嫌棄她現在丟臉丟的不夠嗎?
郝童這樣想着,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就甩開了這男人的手。
之後看了牀上的女人一眼,冷冷道。
“不是我不救,實在是救不了、”
說着,郝童又看了那女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這人不會就要死在她牀上吧,這可不行。
這樣想着,郝童就對着那男人開口。
“你趕快看看能不能把人帶到鎮裏吧。”
要死也死在路上,她還嫌晦氣呢。
那男人此刻哪裏聽得進去。
他現在把人送到鎮裏,女人是真的會死的。
“郝童知青,郝童知青。”
男人還想要求,但是郝童卻有些不耐煩了,一把甩開了男人拉住自己的手,接着道。
“我也沒有辦法。”
郝童的面上彷彿都是無奈。
“這裏的醫療器械不夠,還沒有藥,我實在是救不了人啊。”
男人聽着當即就崩潰了,眼淚當即就落了下來。
“哎,只是出來一趟就出了這事。”
紀文繡也在顧淺身邊感慨了一聲。
顧淺看了紀文繡一眼,之後又看了一眼裏面那人。
“有辦法嗎?”
此刻顧淺耳邊突然有一道聲音響起。
顧淺有些訝異的朝着方纔說話的沈宜川看去。
“你認識?”
裏面的人。
沈宜川聞言抿了抿脣,半晌還是點頭。
“是我師姐。”
一聽到是沈宜川師姐,顧淺就懂了。
“好處是什麼?”
沈宜川聽到顧淺這話,就知道對方是一定有辦法的,朝着顧淺看去了一眼。
“一百,救人。”
“好嘞。”
就喜歡這樣財大氣粗的大財主!
顧淺立刻對着沈宜川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直接穿過了人羣走到了屋子裏。
“給我看看。”
男人在聽到有人說話的時候,立刻就是眸光一亮,朝着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但是在看到對方只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隱隱約約就感覺到了眼熟。
很快就響起了這就是在他們上山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小姑娘。
但是一想到對方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就連城裏來的醫生都沒有辦法,這樣的孩子能有什麼用。
只是想到了這,男人的眸光當即黯淡下來。
“顧淺知青有辦法嗎?”
郝童也覺得好笑,但是還是狀似十分好奇道,既然這個蠢貨想要來接手這個爛攤子,這女人要是真的死了,到時候就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顧淺自然看出了郝童的心思,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我可以試試。”
男人自然是不相信的,皺着眉看着顧淺,眼中都是顯而易見的懷疑。
眼見着這人不信,顧淺自然不能強行走過去救人,就只能皺着眉站在原地。
沈宜川見到了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微微嘆了口氣,走了出來。
“我替她擔保。”
衆人見到沈宜川走出來的時候,都是一愣。
顧淺聽到對方的話,也是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這男人還沒確定自己一定能救人呢,就敢爲自己擔保。
該說他太信任自己好還是什麼。
男人聽到聲音就隱隱約約覺得耳熟,見到沈宜川的時候就立刻瞪大了雙眼。
“師……”
一個字剛剛出口,男人就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改口道。
“宜川!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人竟然和沈宜川認識。
郝童的眼底都帶着些許訝異。
沈宜川卻看了對方一眼,皺了皺眉。
“先救人。”
男人方纔聽到沈宜川都爲這小姑娘擔保,哪裏還有什麼不信的,立刻讓開了路。
顧淺倒是沒有想到沈宜川還有這樣的效果,挑了挑眉,之後走到了暗女人的身邊。
先看了一眼女人的傷口,之後顧淺又掀開看了一眼女人的瞳孔。
見到顧淺這彷彿十分專業的動作,郝童在一旁心中暗恨。
這要是早知道沈宜川認識這兩個人的話,自己方纔一定做的更久一些,哪至於讓這個死丫頭出了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