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有門道的都清楚,她郝童當年之所以能上大學全部都是因爲走了家裏人的關係。

    只是想到這裏,郝童頓時皺了皺眉,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猛地緊了緊。

    但是理智還是讓她冷靜了下來。

    “哈哈,那,那淺淺,真,真厲害。”

    但是此刻是個人都能看出郝童此刻臉上的勉強了。

    紀文繡的眼中飛快的劃過了一絲不屑。

    顧淺笑着朝着紀文繡看去了一眼,哪裏能看不出這小妮子心思。

    但是顧淺也只是在邊上坐着,沒有說些什麼。

    紀文繡聞言這才朝着郝童看去。

    “郝童同志你但是走的也太着急了一點,怎麼也不讓我們來送送你呢。”

    一聽到紀文繡說到這裏,郝童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這讓她想到自己當時爲了回來不惜委身給一個那樣的男人的事。

    “郝童同志最近過的,不錯吧?”

    紀文繡見着了郝童那十分難看的臉色,繼續道。

    郝童聞言,呼吸都被氣的開始急促了起來。

    “不錯啊,不錯。”

    雖然話是笑着點頭說的,但是在場的顧淺和紀文繡都算是人精,哪裏看不出郝童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的勉強。

    紀文繡依舊是笑着看着郝童,一副自己十分友善的模樣。

    顧淺只是看着紀文繡這樣子頓時就忍不住笑了。

    郝童坐在邊上,看着紀文繡和顧淺之間的互動,頓時就覺得自己坐着的整個位置燙的不行,立刻就站了起來。

    “那繡繡和淺淺先喫着,我就先走了。”

    “好。”

    紀文繡笑着點了點頭,之後就看着郝童走進了一間包廂。

    一直等到人走了,顧淺的視線還是落在紀文繡的身上。

    見着顧淺這樣看着自己,紀文繡的臉色頓時微微一紅。

    “淺淺,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我家繡繡咱變得厲害了、”

    想當初的紀文繡,還是一個被江興生和趙小惠一起欺負了,卻連反抗都不敢有的小姑娘。

    現在卻是爲了自己能夠直接對着郝童冷嘲熱諷的人了。

    聽到顧淺這樣說,紀文繡的臉色更加紅了。

    “這。這可不能怪我,我都是從你那學的。”

    顧淺聞言也不確定有什麼,笑着點了點頭。

    “這樣好,到底是不會讓人欺負了。”

    紀文繡也是這樣覺得的,點了點頭,之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着顧淺道。

    “對了淺淺,你知道郝童的事嗎?”

    紀文繡說話有些神祕兮兮的。

    顧淺聞言就搖了搖頭。

    這事她從哪裏知道的?

    紀文繡見着顧淺搖頭,立刻就笑了,徑直坐到了顧淺的身邊。

    “我也是聽我爸爸在一次講電話的時候提起的。”

    紀文繡的面上立刻就露出了一絲看起來有些唏噓的表情。

    “郝童的家族也是比較厲害的那一種,具體怎麼厲害我不方便說,放着就是和我家差不多的。”

    說到這裏,紀文繡還給了顧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顧淺見此立刻笑了,點了點頭。

    “嗯,我懂了。”

    “聽說是這幾天郝家有人犯了事,整個家族都被牽連了,這幾天都是一蹶不振的那種。”

    紀文繡說着夾菜朝着自己嘴裏塞了一口。

    “也多虧了前些年郝童在家裏人的關係下攀上了沈宜川,所以郝童這幾年方纔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

    攀附這個詞用的好。

    顧淺一聽到這裏就忍不住笑了。

    “不過這一回沈家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要搞郝家,所以郝家最近這幾個月一直都被針對的不行。”

    紀文繡一邊說着一邊回憶,之後還皺了皺眉。

    “我聽我爸爸說,好像是和郝童有關係,我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之後郝童不是回城了嗎?”

    聽到這裏,顧淺就想到了什麼。

    沈宜川不是和自己說郝童現在還在醫院裏嗎?怎麼現在就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聽說郝童當時被整的可慘,被人羣毆,被人舉報,幾次三番差點就進局子,最後還是被什麼人給保出來了。”

    紀文繡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當時心心念念就期待着要回來,結果回來之後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一時之間,就連紀文繡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也不知道她回來是錯誤的還是正確的。

    “不過現在看着她過得也不錯。”

    顧淺聞言,略微搖了搖頭,朝着方纔郝童走進的那個包廂看去,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想着什麼。

    “好了,淺淺,我喫的也差不多了,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聽到紀文繡的話,顧淺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從包廂收回了視線。

    而此刻包廂之內。

    郝童看着面前的男人,面上帶着清淺的笑意。

    “你和紀家那丫頭,怎麼認識的?”

    就在這時,方纔在她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

    郝童看了男人眼中的光芒一眼,立刻就意識到了對方是在想些什麼,微微垂下了腦袋,彷彿是羞澀,實則是在掩飾眼中的不屑。

    “我前段時間不是下鄉了一趟嗎?那位就是我在下鄉的時候交到的朋友。”

    “不錯,可以多走動走動。”

    男人聞言當即點了點頭,眼中都是滿意。

    這樣想着,男人緩緩坐到了郝童邊上,伸出手一把攬住了郝童的肩膀,強行壓着對方貼近自己,眼中帶着點點精光。

    “畢竟我們家郝童,是最厲害的,對吧?”

    緊接着,郝童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腿上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攀升了上來。

    垂下頭掩飾住眼中的嫌惡。

    看着如今自己的處境,又想到了方纔顧淺的模樣,郝童在心中憤恨的不行。

    當初她回來,本以爲迎接自己的會是從前那樣美滿的生活。

    誰知道她方纔下車,就被人帶走了。

    被人按在巷子裏頭打了一頓。

    之後還是有人入夜,聽到了動靜,叫來了警員,這纔將人給趕走。

    最可氣的是,郝童分明很清楚那些人的身份,在警員詢問自己的時候,她卻什麼都不能說。

    如果說了,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情就都暴露了。

    那是她怎麼都接受不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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