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稍微收拾了一下。
下午,外頭就傳來了一道汽車的鳴笛聲。
顧淺一聽就知道來人是誰,徑直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沈宜川的車就停在外頭,見着顧淺出來,這才從越野車上下來。
“請近。”
顧淺對着沈宜川作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沈宜川輕笑點了點頭,直接走進了顧淺的院子裏頭。
毫不客氣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顧淺也不覺得有什麼,關好了房門之後就將自己手頭的東西放在了沈宜川跟前。
“這是方纔那些個收受賄賂,私下勾結的罪證。”
顧淺拿出來的是一個老式錄音機,發一份書面信件。
沈宜川也不說話,直接從顧淺手中將東西接過,對那份錄音文件不敢興趣,徑直將手放在了那份信件上。
顧淺也沒管,自顧自在沈宜川對面做了下倆。
沈宜川一開始還帶着些許不以爲然,但是當看清楚裏面寫的東西的時候,立刻微微蹙起了眉頭。
擡起頭來朝着顧淺看去,男人的聲音之中都是冷意。
“這裏面寫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就知道、”
顧淺淡淡開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東西是顧淺拿出來的,幾乎是第一眼沈宜川就已經相信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只是下意識的問了這樣一句、
如果之後這件事被爆出來,會被牽連到的人可不少。
饒是他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背後作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宜川再見自己手上的信件看了一遍,頓時忍不住問道。
這裏面許多東西都要需要無數的查證。
絕對不會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個你不用管、”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出手舉報,到時候對會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人盯上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話,顧淺是絕對不會家裏這件事告訴面前這個男人的。
就算是到了現在,顧淺對着沈宜川還是不敢絕對的信任。
但是很清楚,對方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絕地不會有其他的心思。
“我會將這東西遞交出去。”
“多謝。”
顧淺聞言,對着沈宜川微微頷首。
“只是如果有人問起的時候,我希望希望你不要說這些東西的來源。”
“深藏功與名?”
重要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沈宜川聽到顧淺這樣說頓時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只是怕麻煩。”
顧淺淡淡開口。
“況且如果這件事得到了證實,想必你也應該有好處吧、”
“哈。”
沈宜川輕笑一聲,卻並沒有在這樣的問題上繼續下去、
說實話那一點功勞他還真就看不上眼。
“說實話,有一件事我好奇了很久,想想,或許能幫我解惑的人,就只有你了、”
沈宜川說這話的時候,淡淡擡眼看向了顧淺,眼眸深邃的可怕。
顧淺自覺對方能過來問自己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直接擺了擺手。
“你問的我都不知道。”
乾脆利落。
就連沈宜川聽到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頓時輕笑出聲。
“我並沒有什麼需要害怕的。”
顧淺的聲音淡淡。
“我經得起你一點一點查。”
“不。”
沈宜川搖了搖頭。
“查到的東西就太無趣的,我還是比較想要……”
男人一遍說着,一遍朝着顧淺靠近。
顧淺只感覺自己此刻彷彿就像是一隻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一般。
不敢露怯,顧淺沒有動,任由某隻大灰狼靠近自己。
“深入瞭解你。”
轟,。
顧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色頓時有些繃不住,一瞬爆紅,猛地朝着面前這男人瞪了過去。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深入瞭解?怎麼個深入瞭解法?
成年人那種還是……
“嗯?我只是說想要和h多接近接近,來了解你,你想到什麼了?”
沈宜川笑得惡劣,還伸出手摸了一把顧淺紅的像是個猴屁股似的臉。
“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好的。”
“事情說完了,你回去吧。”
顧淺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下達逐客令。
沈宜川聞言微微頷首,瞧着沒有想要留下的意思,道。
“那等到後續,我再來找你。”
找她?
找她幹什麼?
只是還不等顧淺反駁,那男人已經走出了院門。
等到那輛越野車開走的之後,對面的紀家門打開。
紀文繡小心翼翼從裏頭探出了腦袋。
“淺淺,那人走了?”
能這樣問,就說明方纔紀文繡知道來人是誰了。
顧淺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紀文繡這才從院子裏頭走了出來,抓住了顧淺的手道。
“淺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顧淺雖然沒有聽說,但是作爲經常和顧淺接觸的紀文繡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顧淺不喜歡沈宜川。
但是這一回,卻能讓對方找過來,就說明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件事要找到沈宜川,也能說明事情不小。
“沒事,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顧淺知道對方並不是在好奇這件事是什麼,只是在擔心自己,笑着開口。
之後方纔繼續道。
“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你學校有點遠,是準備住校嗎?”
紀文繡聽出顧淺有轉移話題的意思,卻並不覺得有什麼,眼中有些許遺憾。
“嗯,如果我住校了,就不能經常來找你了。”
“大學也不輕鬆,你好好學習,如果有空了再出來也挺好。”
顧淺笑着開口。
不必後世某些大學生的擺爛文學,這個年代,特別是這一批大學生簡直就是卷王中的卷王,這要是不努力,可能還真就跟不上。
紀文繡也知道這一點,點了點頭。
“等到我設計出好看的衣服了,我就要讓你當我的模特!”
“模特要高個子好看。”
顧淺忍不住提醒。
說道這裏,她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身高。
靠,矮到沒邊了。
這幾年下鄉,她瘋狂運動也沒能長多少。
現在和其他同年齡段的人站在一起,說顧淺只是個高中生恐怕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