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淺這邊離學校不遠,但是顧淺還是打算在學校申請一個住校名額。
先不說她回家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說她這來來回回也是需要時間的。
能偷懶就偷懶,她住在學校早上也還能多睡一些時間呢。
知道顧淺的打算之後,紀文繡也不覺得有什麼。
紀文平主動提出要送顧淺去上學。
如果顧淺是要住校的話,是一定要帶一些行李的。
一個小姑娘提着那麼多行李去學校也不方便。
顧淺知道之後果斷拒絕了。
她開學那天也是紀文繡開學的時候。
按照他們的說法,紀文平要先送自己去學校之後再送遠一些的紀文繡。
自己住在這裏的時候,紀文繡時不時的就給她送一點紀家自己種的青菜什麼的過來,已經讓顧淺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件事也不想要麻煩紀家。
紀文平說了幾次,見到顧淺拒絕的意思明確之後也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顧淺原本以爲自己應該就可以這樣安安靜靜的去上學去了,雖只毆打就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一輛越野停在了她家外頭。
聽到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顧淺先是一愣,神識鋪開朝着外頭看了一眼。
在確定來人是誰之後,顧淺的眉心緊蹙,打開了房門。
還是那年熟悉的越野,這附近沒有燈,隱隱約約可以看清楚駕駛位上的一縷火光。
“沈宜川?”
顧淺看不清楚坐在裏頭的人,只能叫了一聲。
反正這裏面的人一定是沈宜川沒跑。
半晌,沈宜川下車,手裏頭還夾着一根菸。
“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事?”
顧淺問道。
這時候已經不算是早了,她要不是因爲看書,恐怕還不知道這人來了。
“上次事。”
沈宜川淡淡開口。
“人現在已經進去了。”
聽到這裏,顧淺並不覺得訝異。
但是想到這幾天都是這男人在忙前忙後,還是由衷道謝道。
“這一回多謝你了。”
“不用謝,像是你說的,我也有好處。”
沈宜川淡道。
“不過進去的就只有那兩個老的,小的還在外頭。”
孫國勝還算是個有腦子的,知道自己這一回絕對逃不了了,先將兒女都撇了出去。
顧淺聞言點了點頭。
孫強是要下鄉的,但是孫茂和孫巧巧可沒有。
依照這兩個人的性格,想必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不過顧淺還害怕這兩個人不來。
等到他們來了,自己就能動手,送他們去和他爹媽作伴了、
見着顧淺沒有再說話,沈宜川又抽了一口煙,突然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尾的話。
“你應該馬上就要去上學了吧。”
“嗯。”
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這樣問,顧淺還是點了點頭。
“我明天來送你?”
“不用了。”
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樣的程度。
況且開學第一天,就讓人看見自己坐着一輛車去學校,被人見到了難免會說三到四。
雖然顧淺並不害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淺拒絕的乾脆,沈宜川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徑直上車離開。
等到人走了,顧淺這纔回了院子。
顧淺微微嘆氣,回到了房間休息。
第二天的一早,顧淺就帶着東西出了門。
一個箱子個一個大大的打包好的包裹。
顧淺放在到學校門口,就見着了不少人已經在這裏了。
每個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看着校門,臉上都是或期待,欣喜的表情。
爲了上學,很多人都付出了很多東西。
顧淺只是看了已驗證會後就進了校門,找到了登記點。
坐在那裏的是一個帶着眼睛的男人,一般做這些事的都是學生。
對方看到顧淺過來,先是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眼,之後就露出了一絲帶着淡淡疑惑的表情。
“你是今年的學生?”
“嗯。”
顧淺點頭。
聽到顧淺承認,男生又訝異了一下,最後到底是沒有說些什麼。
“你的名字,哪個系的。”
“顧淺,金融。”
“顧淺……”
男生一筆一劃在紙上寫下了這個名字,之後猛地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擡起頭來看向面前這個看起來未成年的小丫頭。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顧淺。”
顧淺又重複了一遍,不明白對方這是在驚訝些什麼、
男生聞言眸子瞪的更大了。
“你就是那個全省第一還報了金融學的顧淺?”
好的,顧淺知道對方爲什麼會那麼驚訝了。
“嗯。”
顧淺點了點頭。
“請問之後的流程要怎麼走?”
“你還走什麼流程啊。”
男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走,我直接帶你去宿舍。”
“這。”
顧淺看了一旁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問道。
“我不用走其他流程嗎?”
“放心吧,等會我去幫你辦好!”
男生說着,招呼了一下邊上的人幫自己看着,十分順手的從顧淺手裏將行李接了過來。
顧淺這一路過來,對於對方的影響就只有一個。
話多。
話很多!
就過來這一段路,不算短,但是這人的嘴巴那就沒有停下來過、
顧淺的面上帶傷了淡淡的無奈,但是沒有多說些什麼。
對方問自己問題的時候,她能回答的就回,不能回答的就直接當做沒有聽見。
好在這人雖然話多,但是好歹做事盡職盡責。
將顧淺送到了宿舍外,對方這才響起自己忘記了說自己的名字,立刻道。
“你好顧淺同志,我就劉斌,文刀劉,文武斌,也是金融系的。”
“學長好。”
顧淺對對方還是抱着基本的禮貌的。
“不知道顧淺同志有沒有想法加入我們部門?”
聽到這話,顧淺心念一動,問道。
“學長的部門是做什麼的?”
“我們負責學校的一些事情的組織工作,今天招生,也是由我們負責,還有之後的一些迎新晚會。”
劉斌說着,面上都是驕傲的神情。
“我聽說,這一回的迎新晚會很有可能就是由你來代表新生演講。”
“是不是我都不重要、”
顧淺道。
她巴不得這件事不要落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