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宜年聞言點了點頭。
好在幾個人出來的時候都帶了一套便裝,此刻幾個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走在路上雖然氣勢看起裏強一些,但是也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衆人兩兩分組在這一片找開了,但是每個人都像是在逛街一般,讓人看不出異樣。
顧淺和沈宜年是走在一起的。
“淺淺,這樣的人都很危險,你不應該跟着過來的。”
“放心吧,我不是脆弱的話,這一帶我走過好幾次,也算是熟的。”
顧淺都已經這樣說了,沈宜年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走着。
顧淺能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在走進巷子的時候,身上的那一股子正氣就被刻意收斂的,此刻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之前的沈宜年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可見這段時間在軍營之中,沈宜年得到了多大的成長。
顧淺只是這樣想着,就在這時耳朵微微一動、
兩人的腳步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下,顧淺轉過頭來,就對上了沈宜年的眸子。
發現了,
顧淺聽到了孩子的哭泣聲,聲音很小應該是經過過掩蓋,但是對於兩個耳力都是極好的人來說還是能聽得到的。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確認聲音來自什麼地方。
顧淺想了想元寶和自己說的話。
“那孩子和我說,他是過來玩的時候把一顆玻璃球掉到了一個小窗子裏頭,然後去撿纔看到了那一羣孩子。”
顧淺一邊說一邊想着。
“我們先找找這附近有沒有什麼窗子,最好是沒有封閉上的那一種。”
要不然根據元寶的說法,他的玻璃球是掉到了那個屋子裏頭的,有阻隔東西,玻璃球應該是滾不到裏頭的。
只是想着,沈宜年和顧淺立刻在這附近尋找了起來。
很快,顧淺和沈宜年找到了那個窗子。
那應該是一個地下室的通風窗口,小小的。
透過那小窗子朝着裏頭看,顧淺和沈宜年的瞳孔猛地一縮。
孩子,真的都是孩子。
每個都瘦的不行,看起來應該是被困了一段時間了,從那一個小窗口,顧淺還能聽到從裏頭傳出來的一股惡臭。
有人察覺到了顧淺的視線,朝着顧淺這邊看了過來,頓時眸光一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顧淺連忙對着孩子作出了一個噓頓時手勢。
那孩子一愣,到底是被困了那麼多天的,雖然着急害怕,但是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教。
上次有一個孩子發現了自己,想要帶自己出去,就是因爲他們太吵了,這才被外面的那些壞人發現的。
顧淺之後又對着裏頭的孩子們作出了一個安心的手勢,這才轉過頭朝着沈宜川輕聲道。
“要不然把你的那些同事都叫回來?”
“來不及了、”
沈宜年皺了皺眉。
“這空氣裏頭有汽油的味道,方纔路過這個院子外頭的時候我還看到裏頭聽着一輛車。”
這年頭家裏頭能有一輛不小的車的人家不少,方纔沈宜年不知道孩子就在這家裏頭,所以只是注意了一下。
顧淺聞言皺了皺眉。
“嗯。”
沈宜年點頭。
“可是我們這個時候進去的話,那些人很有可能拿這些孩子們當人質……”
沈宜年聞言皺了皺眉,想到方纔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眼中閃過了一絲糾結。
“淺淺,我需要你幫忙。”
“嗯?”
顧淺聞言微微蹙起了眉頭。
……
“大哥,上次發現我們這裏的那個孩子我打聽到了,好像是邊上一家的,最近發燒進醫院裏頭的,應該不會吧我們的事情說不出,我們也不用那麼着急吧。”
“你懂什麼?”
被叫做大佬的男人惡狠狠道,
男人的臉上帶着一個長長的刀疤,看起來有些許嚇人。
“那羣人的狗鼻子可靈的很,誰知道那孩子會不會吧這件事往外說我們這買賣被那一羣狗東西發現了那可是要喫槍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死。”
“不,不不不。”
另外一個男人立刻擺了擺手。
“老三,還不快去加汽油,你不想活着我還想呢。”
“媽的。”
老三聞言死死朝着說話的那人瞪了一眼。
“問你,你從什麼地方找到的破車,在這節骨眼上壞了,呸。”
老三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還是朝着外頭走,修車去了。
等到人走了,方纔說話的人這纔對着老大道。
“老大,我們這一回搞來的孩子可不少,要弄到什麼地方去?”
“當然是弄遠一點,之後找個小縣城吧孩子給賣了。”
老大抽了口旱菸。
“我們能不能富貴可就看着一筆了,那些縣城有錢人可不少,想要孩子的更多,我們轉手這樣一賣,下半輩子可就不用愁了。”
男人說着淡笑了一聲。
卻在這時,院外有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你好,有人在嗎?”
“你好,有人在家嗎?”
“我是住在邊上的,想要來看看你們家孩子。”
“什麼人?”
房間裏頭,老二和老大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浸提。
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來了個人,老大和老二自然會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出去看看。”
老二說着,推開門就朝着外頭走。
老三正端了個凳子做那修車呢,老二隻是朝着老三看了一眼,徑直收回了視線,朝着門外走。
在看到門外站着的整個小姑娘的時候,老三微微蹙起了眉頭。
“你誰啊。”
感覺到男人兇巴巴的語氣,女孩忍不住聖體瑟縮了一些,半晌方纔到。
“我,我上次聽你這裏有孩子,我做了一些餅子,拿,拿來給孩子們喫。”
顧淺一遍說着,一遍從一旁提了個籃子出來。
“什麼孩子,這裏沒有孩子,走走走1”
老三冷冷朝着顧淺看了一眼,彷彿覺得對方沒有什麼威脅,只是驅趕道。
“來者是客,老三你對人一個小姑娘別那麼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