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商陸是否破產,是否有錢。
但商陸若也跟陳亞軍似的,非要逞能,卻似乎又沒那個力挽狂瀾的能力,就讓她很無語了。
她失望地看着商陸。
這時,剛剛的胖經理忽然匆匆忙忙返回來,看了看等在芙蓉閣外的一干人等,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商陸的身上。
這就是老闆所說的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明明他氣場強大,卓爾不凡,可是胖經理就是有些不確定。
這種富可敵國的大人物,會來他們這樣的三星酒店用餐?
酒店頓時蓬蓽生輝。
胖經理小心翼翼地走到商陸面前,“請問,是商先生嗎?”
“嗯。”商陸淡淡應了一聲。
胖經理如臨聖恩,趕緊恭恭敬敬:
“商先生,我們老闆剛剛打了電話,讓我給你準備了一間最好的包廂,這邊請,這邊請。”
陳亞軍+喬蕎+十幾個員工:這,這,這……!?
“走吧,先去喫飯。”商陸看向喬蕎,喬蕎一臉震驚,“商陸,你認識酒店的老闆?”
商陸:“不認識。”
在衆人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中,大家都被請進了包廂。
落座後,陳亞軍早就準備好的挖苦和嘲諷的話,在員工們的議論紛紛中,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這是鼎越酒店最豪華的包廂嗎?這也太大,太寬,太豪華了吧。”
“聽說這間包廂最低消費標準要五千以上,還要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務費。一會兒會不會給我們免服務費啊?”
“肯定啦,你沒看見酒店老闆很給蕎姐老公面子嗎?”
陳亞軍很不爽,他沒好氣地看着給喬蕎挪開椅子的商陸:
“商陸,這間包廂最低消費五千以上,不在員工聚餐的消費標準中,一會兒你買單啊。”
胖經理:“商先生,我們老闆說了,今天您想喫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他買單,他請客。還有,我們老闆也在趕過來的路上了,一會兒他想親自向你敬酒,還希望你能夠給個面子。”
陳亞軍臉色難看到極點。
一個農民出身,又破產了身無分文的人,還能有什麼面子?
“商陸。”喬蕎輕輕地拉了拉商陸的衣服一角,“你跟這酒店老闆到底什麼關係呀,他這麼給你面子?”
商陸把菜單遞給她,“你先看看你想喫什麼,隨便點。”
喬蕎心中有一萬個問號,哪有閒功夫點菜。
商陸提醒,“點菜。”
一頓飯喫下來,胖經理和好幾個服務員全程就跟伺候皇帝似的,在旁邊恭敬地候着。
席間員工們也問了商陸一些話,大多都是喬蕎幫着回答,或者商陸隨便應一兩句。
而陳亞軍,全程黑着一張臉。
飯後,一行人準備離開,胖經理恭恭敬敬地勸留,“商先生,我們老闆在路上堵車,您能不能再等他幾分鐘,他想親自見您一面,就幾分鐘。”
商陸自然知道酒店老闆堵着車,也想來見他一面的目的。
他思忖了幾秒,看了看胖經理的胸牌,道,“肖經理,借一步說話。”
商陸走遠幾步,胖經理也忙恭敬恭敬地跟了過去。
一句話,讓肖經理明白不能再強留他。
老闆吩咐了,若是能留下這個大人物自然是最好。
若是留不住,一定要把酒店裏最貴最好的酒送出去。
所以胖經理拿着一瓶酒,硬要讓商陸收下。
商陸婉拒後,走向喬蕎。
“胖經理剛剛是不是,硬要塞給蕎姐老闆一瓶酒啊?”
“那酒好像兩萬塊錢一瓶,大幾千的飯錢給免了不說,還要送一瓶好酒。”
“陳哥,你剛剛真的不應該嘲笑蕎姐老公的,你瞧蕎姐老公這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陳亞軍又酸又不服氣地哼了哼聲。
“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一個破產了,身無分文的,面子能值幾個錢?”
這時,商陸走回來。
喬蕎問,“商陸,你跟這酒店老闆到底什麼關係呀?”
商陸隨便應了一句,“酒店老闆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他欠我朋友人情,我朋友欠我人情。”
所以就給了這個面子?
喬蕎覺得好像挺合理的。
但又似乎並不合理。
什麼樣的間接人情,能夠值大幾千塊的一頓飯錢,臨走了還要送一瓶兩萬塊錢的好酒?
還是有些疑惑,但喬蕎不準備再多問。
也許商陸破產之前確實是有些人脈關係的。
“陳先生。”
這時,喬蕎身邊的商陸看向陳亞軍,不苟言笑。
“我記得喫飯之前有人說過,我要是能弄來包廂,就給大家表演個現場學狗叫?”
陳亞軍臉色鐵青,“……”
他不僅面子碎了一地,還感覺被人啪啪啪的打臉。
竟是一時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只想找個地縫鑽地去。
“狗叫倒是不用學了。”
商陸滿眼凌寒。
“只是喬蕎跟着你一起合夥做生意,你可別欺負她。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陳亞軍不知道商陸知不知道,他跟喬蕎表白,想睡喬蕎的事情。
要是知道,也許這仇就此結下了。
“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陳亞軍低低說了一句,然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走的時候,他又狼狽又難堪。
回去的路上,喬蕎本想問問商陸的一些人脈關係。
想想又作罷。
她感激地說了一句,“商陸,剛剛謝謝你在陳亞軍面前幫我說話。”
商陸淡淡道,“我只是看不慣他。”
“不管你是看不慣他,還是想幫我,都很謝謝你。”喬蕎也不在意他幫她的真正原因。
她拿出手機給宋薇發微信,宋薇沒有回她。
要是以前,她會以爲宋薇是帶孩子太忙了,所以纔沒有回覆。
但從昨天到現在,她發了好多條微信,宋薇一概未回。
生病了?
還是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