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有些事,還是不要說破的好!

    “我就是覺得,你的化妝品沒有選好,回頭我幫你選一套。”

    喬蕎摸了摸宋薇的臉。

    “現在有種裸妝,化完很自然服帖,不像你現在這麼卡粉,回頭我教你。”

    “我現在對這些,真的是一點也不懂。”

    “沒事,不是還有我嗎。”

    兩姐妹雖是各自藏着心事,卻毫無間隙地聊着。

    聊了些別的,宋薇還是把話題繞回了喬蕎的閃婚老公身上。

    喬蕎越是迴避這個話題,宋薇越是覺得有問題,“蕎兒,陳亞軍說你老公叫商陸?”

    “對啊。”喬蕎喝了一口咖啡。

    宋薇若有所思攪動杯子,“這名字聽着就挺特別的,不像是普通的人。”

    商陸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

    但喬蕎就是說不上來。

    “他沒有破產之前,可能小有風光吧。但破產後,就是一個普通人。”

    “陳亞軍說,他長得很醜?”

    “陳亞軍這麼跟你說的?”

    “嗯。”

    “呵!”喬蕎冷笑了一聲,“陳亞軍是嫉妒吧,他從沒有見過比他長得帥的,突然來了個把他壓下去的,他心裏肯定很不爽。”

    宋薇再次若有所思。

    難怪她問起陳亞軍商陸的事情時,陳亞軍臉色那般難看。

    “陳亞軍在學校就是校草級別的,把陳亞軍壓下去的人,得帥到什麼程度?”

    “下次帶你見一面你就知道了。”

    “那你什麼時候安排?我就怕你是隨便逮個人嫁了,怕你嫁得不幸福。”

    “怎麼是隨便逮個人呢,商陸是商叔叔的兒子,我和商叔叔是七年前就認識的患難之交。”

    “你還叫人家商叔叔?”

    “你知道,爸這個字我很難叫出口,我長這麼大幾乎沒叫過這個字。”

    “那你也得改口了。”

    喬蕎想着商仲伯可能在鄉下種地。

    而她和商陸生活在城裏,應該暫時不會天天見。

    她有想過交房後裝修下來,再把商仲伯接過來一起住,但那得是差不多一年之後的事情了。

    改口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但當天晚上,商仲伯就來了她的出租屋。

    商仲伯左手拎着一隻雞,右手一隻鴨,還都是活的,背上還背了一筐菜。

    要不是暫時還不能讓喬蕎知道自己的身份,商仲伯恨不得把家裏最貴的營養補品全部搬來,甚至想叫個營養師過來給喬蕎調理調理身體。

    瞧她瘦的!

    這麼瘦,到時候給他生孫子,肯定會遭罪啊。

    “商陸還沒回來啊?”商促伯拎着雞鴨進門。

    喬蕎忙幫他接下背上的一筐新鮮蔬菜。

    這個時候,商仲伯手裏的一隻鴨子,吧嗒一聲,拉了一坨鴨屎粑粑在地。

    喬蕎拖得乾乾淨淨的地磚,頓時髒了。

    對於退下來不管集團事務,天天興趣於養雞養鴨的商仲伯來說,鴨屎對他來說早就不足爲奇了。

    他忙蹲下來要用紙巾擦乾淨。

    “沒事,沒事。”喬蕎也跟着蹲下來,“商叔叔,我來收拾就好,你趕緊坐一坐,你趕路也挺累的。”

    城裏的姑娘見了鴨子拉的屎,肯定遠遠躲着,噁心死了。

    哪裏會像喬蕎這樣不嫌他煩,還關心他的。

    這就是商仲伯喜歡喬蕎的地方,“還叫叔叔?”

    喬蕎擡頭,“……爸!”

    “哎!”商仲伯歡喜得不得了。

    七年前和喬蕎一起經歷生死的時候,他就在想着,這麼勇敢善良的姑娘,要是能成爲他的兒媳婦該多好。

    七年啊。

    終於圓夢了。

    實在是不容易。

    收拾了一番,喬蕎下廚做飯。

    商仲伯非不讓她動手。

    她家廚房雖是小得可憐,但商仲伯不亦樂乎,甚至想着以後喬蕎給他生孫子,他還要親自給她做月子餐。

    這麼說來,他得跟着營養師多學學怎麼科學健康的,給產婦準備月子餐了。

    喬蕎也不好意思讓公公一個人做飯,在旁邊幫忙摘菜。

    “叔叔……”

    “又叫叔叔?”

    “爸……你養了挺多雞和鴨吧,會不會很辛苦呀。”

    “都是養來自己喫的,還養了牛羊鵝什麼,到時候殺了,我給你帶過來。”

    他養的那頭牛,是從國外進口來的,叫蘇丹牛。

    一頭牛接近兩千萬。

    蘇丹牛喜歡喝酒,而且它喝了酒後肉質特別好。

    爲了養好它,他每天都會給它喝一瓶威士忌。

    一直捨不得殺,這會兒喬蕎娶進門了,他得殺了牛,再把牛身上最好的部位,都拿給喬蕎品嚐。

    飯後十點,商陸還沒有回來。

    喬蕎給商陸發微信:你今天幾點回來,爸過來了。

    商陸:你爸還是我爸?

    喬蕎:商爸爸。

    商陸皺眉,這個點老頭子還在喬蕎那裏?

    老頭子想幹什麼?

    趕回喬蕎的出租屋,商陸見到喬蕎正在整理沙發。

    “爸,你睡沙發會不會不習慣,要不我和商陸在外面打地鋪,你睡牀上吧。”

    “你們睡牀,我睡沙發,剛好合適。還打什麼地鋪。”商仲伯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剛剛進屋的商陸。

    見商陸回來,喬蕎也就去洗澡了。

    商陸黑着臉,“你故意留在這裏過夜,是想趕我去和喬蕎一屋睡?”

    “你也可以不和蕎兒一起睡,在裏面打個地鋪。”商仲伯說,“這絲毫不影響我們之前的約定。”

    之前說好只結婚,在他沒愛上喬蕎之前,商仲伯不可以要求他必須和喬蕎有夫妻之實,也不可以催生孫子。

    商陸竟找不到反駁的話,“……”

    喬蕎洗過澡後,把商陸拉到房間,讓他看了看她鋪好的地鋪,“你睡那裏,看看合不合適。”

    “你讓我睡地上?”商陸口氣不太好。

    喬蕎提醒他,“商先生,結婚的時候你說過,你無法跟一個沒感情的女人睡在一起。難不成你要跟我一起睡牀上?”

    商陸立馬道,“不可能。”

    “那你是需要讓我要把牀讓給你?”喬艽反問,“再讓我去睡地鋪?”

    意識到讓一個女人去睡地鋪,好像確實沒有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商陸妥協了,“我睡地鋪。”

    沒有再說什麼,他轉身走出去。

    商仲伯已經躺下了。

    “你要走?”商仲伯問他。

    他黑着臉,“別以爲這樣安排,我和喬蕎的關係就會有什麼進展。”

    商促伯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的理智。但你別忘了,你是一個正常的有生理需要的男人。要不然,你也不會經常半夜起來洗好幾趟的冷水澡。”

    他這個兒子呀,就是太潔身自好了。

    32歲了還沒碰過女人,簡直要逆天了。

    生理需要,商陸當然是有的。

    他正是熱血方剛的年齡,正常的需要又從來沒有得到過釋放和舒緩。

    越是積壓,越是強烈。

    重新回到房間時,喬蕎已經躺下睡覺了。

    這兩天喬蕎在商陸面前,向來都很保守,她特意穿了長袖長褲的睡衣,連領口的扣子也扣得嚴嚴實實。

    可是s號的睡衣穿在她身上,能被她穿出xl號的感覺。

    衣服在她身上,自然顯得有些松。

    她一個翻身的動作,衣襬一鬆,露出一截纖瘦的腰段來。

    那腰段白皙細膩,實在是惹眼到不行。

    喬蕎是那種長得很耐看,越看越有氣質的養眼美女,而且她性子好,讓人無法討厭。

    商陸竟然多看了一眼。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如商仲伯所說,他也有他正常的生理需要。

    在這從來沒有得到釋放和舒緩的32年裏,他也有想過要找女人,但他從來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可此時此刻,他竟然移不開目,甚至幻想,要是能從身後抱住喬蕎……

    當然,商陸清楚的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僅僅是一個男人的本能反應,而不是喜歡。

    任何無法建立在愛情之上的性,都是讓商陸牴觸而抗拒的。

    哪怕本能的生理需要有多麼強烈。

    最終,商陸找回了理智,轉身,去洗了個澡。

    “你剛剛是洗的冷水澡?”商仲伯見他出來,故意笑着問。

    商陸面不改色,“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商仲伯得逞一笑,“反正誰難受,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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