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親當天和豪門大佬閃婚了 >第317章 你怕酒後亂性?
    雖是瞪了他一眼,但她脣角卻露出了一絲乾脆的笑容。

    那是久違的笑容。

    發自內心的笑容,很純粹,很真。

    何啓東說得果然沒錯,只有他能讓她死掉的心重新活過來。

    這時,喬蕎的手機響了。

    是何啓東發的微信過來。

    何啓東說:喬蕎,還沒睡吧?

    喬蕎立即回覆:沒呢。怎麼了?

    何啓東:怕打擾到你休息,既然你沒睡,我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喬蕎:你不用坦白了,我知道飛機失事的那些假新聞,是你幫商陸弄的,我沒有怪你,你不用內疚。

    何啓東就怕喬蕎會怪他。

    他說過,以後再也不騙她的。

    結果還是爲了她和商陸複合的事情,又一次欺騙了她。

    心裏很內疚。

    畢竟這兩天,喬蕎因爲飛機失事的假新聞,整個人憔悴得像是丟了半條命。

    生怕她被氣出個什麼好歹來。

    喬蕎:阿東,你真的不用說對不起,真的。我還要感謝你,是你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內心,我今天很開心。

    這時,商陸已經給喬蕎吹乾了頭髮。

    她依舊埋頭,和何啓東聊着微信。

    她能與商陸破鏡重圓,全是因爲阿東的成全,也是阿東讓她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有千言萬語,想要對阿東說。

    想要感謝她。

    對話框裏,她編輯了一段話,又刪除。

    彷彿覺得說什麼,都不足以表達她的謝意。

    隻言片語的謝意,太輕了。

    商陸垂眸,看到她和何啓東聊得很投入。

    倒不是他喫醋了。

    他知道喬蕎的真心,也知道何啓東的成全。

    現在他和何啓東已經處成了哥們。

    關係很鐵。

    他不會喫何啓東的醋。

    只是覺得,今天是他們複合的第一天,喬蕎跟另一個男人聊得這麼投入,沒怎麼理他。

    他有種不被重視的挫敗感。

    “喬蕎,我有話跟你說。”商陸放下手中的吹風機,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她身邊。

    她咬着脣,思考着該怎麼表達自己對何啓東的感謝之意。

    沒有理會商陸。

    商陸有點難過,“喬蕎,你看我一眼。”

    “你等一下,我發完微信。”她垂眸於聊天頁面。

    商陸胸口堵了一口悶氣。

    不過,這次卻絲毫沒有責怪喬蕎這麼輕視她。

    他理解何啓東在她生命當中的份量。

    那是一種勝過親情的感情。

    沒有人能夠代替。

    他不準備去搶何啓東在喬蕎心中的那塊位置。

    安安靜靜地等着她。

    時間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的過去了。

    明明只是幾分鐘,商陸卻感覺自己被晾了整個蠻荒歲月那麼久。

    他實在是按捺不住。

    每回他沉穩淡定的情緒,都會被喬蕎打破。

    在她面前,他無法淡定。

    他給何啓東發微信:老何,你夠了啊。我和喬蕎好不容易破鏡重圓,你就不能別總是佔用喬蕎的時間?

    何啓東:你也夠了啊,抱得美人歸就行了,別要求太多。

    商陸:你也有美人可以抱。晚舟不美嗎?

    何啓東:你少來給我添堵。

    明知道他不喜歡鄧晚舟,還要來亂點鴛鴦譜。

    商陸:晚舟真的是個好女孩子。她爲了樣樣拔尖,從小就很賣力,成年後沒有任何時間去談戀愛,唯獨對你動了心。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的真心?

    微信那頭的何啓東,沒有回覆。

    鄧晚舟各種各樣的形象,浮於他的腦海。

    她職場女總裁範兒的精明果斷。

    她在家人面前的懂事乖巧樣。

    以及她在他面前,放下總裁身份後,瞬間化身小迷妹的俏皮可愛樣子。

    何啓東記得最清楚,她總是喜歡穿粉身的衣服,出現在他的面前,像個小尾巴又像個小太陽一樣跟着他。

    這是除了喬蕎以外,讓他記憶最清楚的女人。

    奇怪。

    什麼時候把鄧晚舟的各種形象,記得清清楚楚?

    難道是因爲她追他追得久了?

    說曹操,曹操就從微信那邊,發過來消息。

    鄧晚舟說:阿東啊,我手機是不是壞了啊?

    何啓東:手機壞了請找修手機的。

    鄧晚舟:不是啊,我手機半天收不到你的微信,是不是壞了?

    這個女人,發個微信都透着俏皮可愛樣。

    何啓東卻依舊冷冰冰的,不再做任何回覆。

    叮咚!

    門鈴響了。

    何啓東去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鄧晚舟。

    未經他允許,她直接走進來,手中還拎着好幾瓶酒。

    何啓東跟進去,看着自來熟的鄧晚舟坐到了他的沙發上,微微皺眉,“你是來找我喝酒的?”

    “難道你今天不難過嗎?”鄧晚舟望着他,“我嫂子和我三哥破鏡重圓,你應該是最受傷的那一個吧。所以我過來陪陪你啊。”

    何啓東冷聲,“我不喜歡借酒消愁。”

    鄧晚舟啓開一瓶酒。

    那酒是高濃度的威士忌。

    瓶蓋哐噹一聲,掉在茶几上。

    鄧晚舟又道,“你是不是不敢喝,是不是怕酒後亂性?”

    何啓東站在原地,眸色低垂,不急不緩道,“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說罷,轉身。

    “你要喝就自己喝,我還要去寫軟件,失陪。”

    鄧晚舟拎着酒追上去,強抓住何啓東的胳膊,“阿東,你不喝就不喝嘛,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真怕你一個人難過,想過來陪陪你。”

    難過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何啓東的心情了。

    他這一輩子,過得太清苦。

    和喬蕎一樣,他同樣擁有從小被父母遺棄的悲苦命運。

    又遇到二十歲那年大病一場,不得不撒謊離開自己心愛的女人。

    天生對人疏遠,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人生當中的親愛、愛情,友情,於他來說都是求不得的痛苦。

    他緩緩轉身,強撐的眸光中,有幾絲微不可察的苦楚,盯着鄧晚舟手中的酒瓶子,緩緩問,“酒真的可以解千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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