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森單獨找靜曉聊過。

    那丫頭的心思重得很,心結怎麼也打不開。

    無論怎麼勸她,她都不肯接受柯以楠。

    爲這事,秦森也是挺操心的。

    掛斷電話,心繫着柯以楠和靜曉的事情,秦森喫飯的心情,突然沒了。

    夜裏。

    一個多禮拜沒見到爸爸的安安,非要枕着爸爸的手臂睡覺。

    一雙肉乎乎的小手,還緊緊摟着爸爸的脖子。

    親親爸爸的臉蛋,“爸爸,安安好想你哦,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聲音又軟又萌。

    商陸眼裏滿是溺寵,“爸爸也很想你。”

    “親親!”安安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商陸迎上去,親了親安安的臉蛋,又越過安安,親了親喬蕎的臉蛋,“也親親媽媽。”

    安安一直纏着商陸,非要睡在爸爸和媽媽的中間。

    商陸也耐心地給安安講了許多故事。

    也許是好些天沒見到爸爸了,平日裏睡得很早的安安,硬是和爸爸聊到了十一點多,這纔打哈欠。

    沒過一會兒,實在是撐不住了。

    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呀,好想再睜大眼睛,繼續跟爸爸聊天,但還是睏意濃濃的睡着了。

    即使是睡着了,胖乎乎的手臂也是抱着商陸的脖子的。

    商陸小心翼翼拿開那胖乎乎的小手。

    “睡着了嗎?”喬蕎小聲問。

    商陸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生怕把安安吵醒了。

    等把安安抱到沙發上,守了她幾分鐘,確定她真的睡沉了,商陸才重新回到喬蕎的身邊。

    已經快要夜裏十二點了。

    喬蕎一直等着商陸,有些困了,這會兒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不是說想要二胎?”商陸捏捏她的鼻子。

    聽到二胎兩個字,喬蕎睡意全無。

    突然興奮起來,“二胎的事情,你現在這麼積極嗎?”

    安安想要弟弟妹妹。

    喬蕎更是喜歡孩子,喜歡家裏熱熱鬧鬧。

    他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那樣真的太獨斷了。

    這會兒,興奮的喬蕎,已經把商陸推倒在了牀上的靠背上。

    左腿擡起來,跨上去。

    “剛好今天晚上是我的排卵期哎!”喬蕎的聲音又甜又軟,“我們開始吧。”

    商陸忽然覺得,是不是因爲要懷二胎,她纔來了興致。

    沒提到二胎前,她剛剛還困得打哈欠了。

    忽然有些失落,“難道除了懷二胎,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想你,也想懷二胎。”商陸的睡袍,被她往肩下褪掉。

    露出商陸小麥色的胸肌。

    一塊一塊的,勁瘦分明。

    “想我多一點,還是想二胎多一點?”商陸力道很大。

    微微一翻身,已將懷前人兒壓在身下。

    清輝似霜的月色中,兩人四目相纏。

    喬蕎纏上商陸的脖子,“都想。”

    夜色裏,兩人似漆似膠。

    末了。

    已是深夜。

    商陸抱着喬蕎去洗了個澡出來。

    剛剛躺回去,秦森發來微信:哈哈,商陸,我今天一個小時零五分鐘,當年雄風還在。

    商陸有些想吐槽。

    這個男人,這種事情這麼愛分享?

    不過他這個好兄弟,就喜歡跟他分享這些不能對外聊的話題。

    可能連柯以楠,秦森都不會跟他說這些。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榮幸?

    喬蕎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福袋,剛好看到手機裏的聊天內容,不由笑了笑,“秦森要不要這麼可愛啊,每次都要跟你分享。”

    “不管他,你手裏拿的什麼。”他問。

    喬蕎把福袋拉開,從裏面掏出一塊玉觀音,“以前送你的那塊玉觀音,不是摔碎了嗎。雖然你後來鑲好了,但是總是覺得不太吉利。所以那天我和薇薇又特意去求了一塊,開過光的。”

    商陸珍惜地接過來,戴起來,“我以後都不取下來了。”

    “嗯,保平安!”喬蕎點點頭。

    商陸把她攬過來,和她一起枕在枕頭上,“你相信這些嗎?”

    “以前只是圖個心理安慰。”喬蕎擡起頭來,“商陸,上次那個張關長把薇薇綁了,我們遇到的事情好玄乎。”

    那還是她和商陸離婚後的事情。

    薇薇被張關長綁去了爛尾樓。

    聽說那棟樓動工時,就出了故事。

    找高人看了看,說是建在反弓煞的位置上,必定會出大事。

    後來沒建成,老闆資金鍊斷了,欠了很多賬務,跳樓死了。

    樓盤成了爛尾樓。

    一直鬧鬼,一直出事。

    當時她去救薇薇,兩個人差點被張關長那個了……

    情急之下,她們聽到一聲尖叫。

    再睜開眼,張關長和旁邊的人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黃毛。

    趁黃毛去找張關長時,她們才僥倖逃脫。

    第二天,聽說張關長跳樓身亡了,她們倆還被請去錄了口供。

    喬蕎後來也問了商陸,是不是她在暗中幫她們。

    但商陸說沒有。

    喬蕎又特地問了一遍,“商陸,那個時候,你真的沒有在暗中幫我們嗎?”

    “喬蕎,那個時候我很狠心,沒有及時保護你們,我現在想想後怕。”當時,商陸真的不知情,後來才知道。

    現在想想,那一次,他差點失去喬蕎。

    他多渾蛋啊!

    喬蕎已經釋懷了,“那這麼說來,張關長的死,還真是很玄乎呢。”

    鬼神之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寧願多個信仰吧。

    喬蕎又說,“商陸,這塊玉觀音,你一定要時時刻刻戴着。我三叩九拜,拜了九九八十一組,一邊拜,一邊念無量壽經,誠心誠意求來的,肯定能保你平安。”

    夜色的另一頭。

    柯以楠等在蘇靜曉的星月湖別墅外。

    這一等,等到了天亮。

    陳星推着蘇靜曉的輪椅,從別墅裏走出來時,看到柯以楠倚在賓利車前,打着盹。

    大約是聽聞了動靜聲響,柯以楠忙睜開眼睛。

    見到蘇靜曉坐在輪椅裏,被陳星推過來,柯以楠忙爬起來,眼裏的倦意與疲憊瞬間不在,卻難掩那清晰可見的紅血絲。

    他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衝蘇靜曉笑了笑,“靜曉,你起來了?”

    “你在這裏等了一夜?”蘇靜曉心裏很不是滋味,彷彿被綁在道德的繩索上炙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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