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天的臉色也嚴肅起來:

    “柯兄,我身子不便,今天也不方便招待你,你請回吧。”

    “炳天,有件事情我要單獨跟你聊聊。”柯父故作神祕的樣子,“事關你們蘇、秦、商三家的生死存亡,當然也跟小兒以楠有關。”

    蘇炳天哼了哼聲,“我沒興趣聽。”

    柯父又故八苦口婆心狀,“炳天,真的事關你們蘇、秦、商三家的生死存亡。但是這件事情,我只能告訴你。”

    蘇炳天認真地想了想。

    柯父在奧城擁有全亞洲最大的賭城。

    其接待的客人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大佬人物。

    其中利益關係紛亂複雜。

    他能把賭城開得好好的,靠的不只是他奧城首富的勢力,還得靠着他強大的消息網。

    他的消息網,網絡天下大事。

    那些權勢很大的賭客在他那裏輸了錢,卻不敢吭聲,肯定是早就被他拿捏了重要的把柄。

    他的消息網那麼強大,說是知道他們蘇、秦、商三家生死存亡的消息,肯定不假。

    於是,蘇炳天朝蘇靜曉遞了一個眼神。

    蘇靜曉瞬間會意,讓陳星把她推出了病房。

    病房裏,只留下了柯蘇二人。

    柯父把那件事情,告訴了蘇炳天。

    蘇炳天的臉色,立即不好了。

    確實是天大的事情。

    柯父趁熱打鐵,又道,“炳天啊,如果你能說服靜曉離開我家以楠,我可以保你們蘇家無事。你也知道,想得到商陸的6g技術的人,是能夠掌控m國總統大選的華爾街財團勢力。這股勢力在向全世界販賣武器,他們向來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就算商氏集團再是鵬城首富,也沒辦法與之抗衡。難道你就不怕,跟着商陸他們一夥,濺你一身血嗎?”

    “你說的對。”蘇炳天應聲。

    柯父以爲他是聽他的勸了,“這麼說來,你肯說服靜曉離開以楠了?”

    “呵!”蘇炳天一聲冷笑,“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他又道: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讓我的女兒離開以楠。”

    “第二,我們蘇家的經商之道,一是守信,二是講義,三才是謀利。就算商氏集團遇到天大的麻煩,我們蘇家也不會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眼見着最後這一招也不管用,柯父真想當場翻臉。

    他的臉色很難看。

    哪裏還有剛纔的慈眉善目樣?

    蘇炳天也沒再給好臉色,“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們沒得可談的。”

    外面的陳星和蘇靜曉,眼見着柯父氣沖沖地走出來。

    等他和他的保鏢離開後,陳星推着蘇靜曉的輪椅,問,“蘇總,剛剛那柯老頭那樣侮辱你,你是不是很難過啊?”

    柯老頭說的話過分了。

    蘇靜曉卻風輕雲淡道,“這種人,不值得爲他傷肝動怒,也就沒什麼好難過的。”

    “蘇總,好佩服你!你的心裏強大到刀槍不入了。”

    蘇靜曉苦澀一笑。

    這世上哪有什麼刀槍不入,不過是百鍊成鋼罷了。

    想要心裏強大,也是要付出很多很多血淚的代價的。

    柯父找過蘇靜曉以及蘇炳天的事情,商陸當天便知道了。

    商陸找到了秦森,“柯老頭從來不看重以楠,怎麼突然爲了以楠的事情,這麼上心?”

    “靜曉剛剛跟我打電話,說是柯老頭收到了風聲,國際上的那夥勢力又要打我們6g技術的主意了。”秦森衝了一杯咖啡,遞給商陸時,滿眼憂心。

    商陸接下咖啡,緊緊擰眉,“我早收到風聲,他們最近確實有動靜。”

    “怪不得你讓光頭要加強安保工作。”秦森也是提心吊膽,“這次他們肯定會下狠手,商陸,要不你告訴喬蕎,最近少出門。還有,一定要吩咐董事長,要他要小心一些,出門多帶些保鏢。”

    商陸若有所思,“別告訴喬蕎,也別告訴我爸。”

    他們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天天提心吊膽,“我來安排安保工作,別讓他們有壓力。”

    “還有。”商陸又道,“你趕緊讓光頭派人去監獄裏,保護以楠的安全。”

    秦森有些狐疑。

    商陸放下手中的杯子,擔憂道,“柯老頭現在有意讓以楠當柯家的繼承人。你也知道,這壞老頭有五房太太,他子女衆多,那些子女肯定會想盡辦法剷除以楠。”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秦森想想,不由後怕,連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掏出手機。

    打完一個電話後,他還是不放心,“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監獄。”

    秦森說動身就動身。

    監獄裏。

    這是柯以楠入獄的第五天。

    他穿着藍色的監獄服,帥氣的發剃成了光頭。

    即使是這樣,他看上去依舊很有精神。

    這五天的監獄生活,看似一切正常。

    可柯以楠時刻保持着警惕。

    父親不只一次提起,要讓他來掌管整個柯家。

    柯家的人,肯定會借這次他呆在監獄的時機,對他下狠手。

    大房的一兒一女,當初便是遭遇了同樣的算計,一個出車禍意外身亡,一個在醫院因爲小手術出了醫療事故,全死了。

    這五天,看似風平浪靜。

    實則,柯以楠連睡覺都是隨時保持警惕。

    稍微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他都會立即驚醒。

    這天下午,他正在做工,工作人員突然來通知他,要給他換牢房。

    換牢房?

    進監獄時,秦森和商陸動用了一些關係,讓他呆在單獨的牢房裏。

    怎麼會突然換牢房?

    他現在是犯人,得服從命令。

    就算有疑惑,也必須態度端正的配合着。

    從單獨的單人間牢房,換到了一間三十六人的集體牢房。

    “警官,怎麼這麼多人?”柯以楠問了一句。

    警官應聲,“裏面的都是因爲殺人進來的,殺人犯都關在這裏,難道你不是因爲殺人進來的?”

    柯以楠沒有再說什麼,拿着自己的東西走進去。

    一個光頭的刀疤男,盯了他一眼,“長得這麼嫩,看不出來,還殺人了?無期徒刑,還是死刑?”

    柯以楠平靜地應了一聲,“跟你沒關係。”

    “吆喝,還挺有脾氣的。知不知道這間牢房的規矩啊?”光頭刀疤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可柯以楠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

    這種看起來橫五橫六的,對他構不成威脅。

    真正對他有威脅的人,不會這麼張揚。

    他一路走向自己的牀位,把牢房的所有人快速地掃了一遍,在看到一個藍眼睛的獨眼肌肉猛男時,心裏的警惕忽然提高。

    外國人,僱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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