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

    商陸一邊摸索着喬蕎的頭髮,給她吹着發,一邊問。

    喬蕎神祕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好好吹你的頭髮吧。”

    十幾分鍾後,商陸給她吹乾了頭髮。

    他摸了摸,“頭髮好像有些乾燥,是不是開叉了?”

    “你還好意思說。”喬蕎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有多崩潰嗎。因爲心情不好,身體好多地方都生病了。頭髮不僅變得開叉無光澤,還大把大把的掉。”

    滿地,掉落着她碎黃色的發。

    她收拾了,拾起來,“你是看不見。反正你要是再氣我,我可能真的會生什麼急病,就一命嗚呼,死翹翹了。”

    “喬兒,別說那個字。”

    他摸索着,順手摟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輪椅裏。

    語氣忽然變得很嚴肅,“以後不許說那個不吉利的字。”

    “死字嗎?”喬蕎倒是很坦然,“你要真怕我死,怕失去我,就對我好點,別再氣人了。”

    “對不起!”商陸更加緊地摟着她的腰身,整個腦袋埋在她的身前,“喬兒,對不起。”

    “現在知道抱這麼緊了?”喬蕎掰開他不捨鬆開的手,“推開我的時候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渣?”

    她也不想再數落他了,“好啦,我去把兒子抱過來,難得我們一家三口團聚,今晚讓兒子跟我們一起睡,好嗎?”

    一家三口幾個字,讓喬蕎陷入了短暫的痛苦中。

    現在商陸回來了,就等安安回家,他們家就能真正的團圓了。

    只是不知道安安何時纔能有消息。

    但商陸此去金三角,和南海艦隊的勢力聯手,剷除了華爾街惡勢力。

    已是莫大的欣慰。

    去兒童房時,商仲伯守着睡熟的小年年,老淚縱橫。

    喬蕎帶去好消息,“爸,今天晚上讓年年跟爸爸媽媽一起睡,你也早些去休息了吧。”

    “……”商仲伯有些茫然。

    喬蕎嘴角上揚,露出發自內心的幸福和快樂,“爸,你的兒子被我搞定了。”

    “商陸願意回主臥,不跟你分房睡了,也不提分手的事了?”商仲伯覺得不可思議,“你真的把他搞定了,你怎麼說服他的?”

    怎麼說服商陸的嘛,這不能外傳。

    那畢竟是她與商陸的閨房趣事。

    她保持着神祕感,笑道,“反正有我出馬,就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又道:

    “爸,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

    “這回商陸不會再鬧什麼幺蛾子,會踏踏實實地跟我們過日子了。”

    “你安安心心回房休息,明天我和商陸還有驚喜給你。”

    “反正商陸答應了,以後這個家我作主,我說了算,他都聽我的。”

    商仲伯笑了。

    笑着笑着,熱淚盈眶,“真的嗎?”

    “爸,我出馬,你還不相信我嗎?”

    看着喬蕎這笑得合不攏嘴的神情,商仲伯點點頭,“爸信,爸信。”

    “喬蕎啊。我這個兒子讓你操碎了心,真是辛苦你了。”商仲伯覺得愧疚,“本來把你嫁給他,是想讓你享福的。”

    “爸,我現在本來就在享福啊,我現在有家,有爸爸,有老公,有孩子,還有那麼多兄弟姐妹。商陸的兄弟姐妹待我都很好,我就是在享福。”

    她相信自己會苦盡甘來。

    未來的每一天,只會越來越幸福。

    “爸,商陸還在房間等我,我把年年抱回去了。”

    “快去吧,你們一家三口好好聚聚。”

    等她從兒童房走出去,到了主臥門口,光頭保鏢等在那裏,“太太,三爺今天願意跟你回房了嗎?”

    “嗯。”喬蕎臉上全是笑容,“潮樹,這段日子辛苦你照顧我老公,以後他的一日三餐日常生活,都由我來照顧,我給你放個長假,你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光頭保鏢覺得不可思議,“太太,你給三爺洗澡的時候,他沒因爲自己的腿廢了,自卑而發火?”

    “沒啊。”喬蕎說,“他很樂意我給他洗啊。”

    喬蕎又問,“你照顧他的時候,他會對你發火。”

    “其實也不是,可能三爺是因爲自卑,心情不好,所以纔對我發火吧。”光頭說。

    喬蕎抱着懷裏的小年年,怕吵醒年年,壓低了聲音,小聲道,“那可能是你沒讓你家三爺感受到他的重要性,你要是讓他覺得,你很需要他,他肯定有成就感和存在感,就不會發火了。”

    光頭若有所思。

    喬蕎:“說了你也不會懂。”

    反正,撒嬌女人有好命。

    她剛剛給商陸洗澡時,就在全程撒嬌。

    商陸感受到她需要他,深深地離不開他,就會心軟。

    這應該叫作,馭夫有術。

    抱年年抱回房後,小傢伙還睡得很沉。

    喬蕎問,“老公,年年睡中間還是睡你身邊?”

    “讓他睡邊上吧。”商陸還坐在輪椅裏。

    喬蕎高興地應了一聲,“好嘞。”

    把小年年擱下後,她又把商陸的輪椅推到牀邊。

    使出大力,把商陸抱到牀沿邊上。

    商陸配合着上半身使力,躺在了牀上,“喬兒,辛苦你了,還要讓你這麼勞累地照顧我。”

    “那你今天晚上抱着我睡。”喬蕎躺到他的身邊,“我就不覺得辛苦。”

    他長臂一伸,摟着她的腰入了懷。

    鼻息處,是他做夢都想聞到的屬於她的氣息。

    這一刻,心是安寧的,踏實的,飽滿的,幸福的,不再缺失的。

    這一夜,兩人聊了許久,許久。

    聊到不知什麼時候,喬蕎困了,話題才結束。

    商陸卻還沒有睡意。

    他不知道這一刻的溫馨和幸福是真實還是夢境。

    一夜,抱着她,未曾鬆手。

    第二天喬蕎醒了,發現自己枕在商陸臂腕裏,口水浸溼了他的睡衣。

    她起來後,心情特別好,“商陸,我的口水把你的衣服浸溼了。”

    “我知道。”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夢見什麼了?”

    她爬起來,捧着他的臉,依舊沒有去摘他臉上的墨鏡,“夢見我一整晚都在啃你。”

    “媽媽,抱抱。”旁邊,小年年不知是何時醒了,爬過來,要喬蕎抱抱。

    喬蕎抱起來,放到商陸的身前,“讓爸爸抱抱。”

    小年年一點也不怕生,逮着商陸很順口地叫着爸爸。

    晨風中,一家三口無比溫馨。

    早餐後,喬蕎帶着商陸出了門,準備去完成一項她許了許久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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