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喬蕎正和蘇靜曉在回來的路上。

    宋薇熱淚盈眶地告訴她,“薇薇,有安安的消息了,小遇在外國遇到一個彈《梁祝》的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安安。他還說那個女孩子是被一對黃頭髮外國夫婦收養的,說不定她就是安安呀。”

    喬蕎全身熱血沸騰。

    她火速往家的方向趕,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司機把車開快一點。

    遇到紅燈,她着急道,“小陳,紅燈闖過去,不用管,開快點。”

    小陳也顧不了遵守交通規則了。

    三爺和太太找尋安安的下落,已經好幾年了。

    終於有安安的消息了,小陳也想快點見到安安。

    車上,蘇靜曉問東問西。

    她也特別的想念安安,想了解情況。

    但喬蕎顧不得跟蘇靜曉解釋,立馬又給李宴打了一通電話。

    “李宴,你上次說小遇是在餐廳裏聽到一個小女孩彈鋼琴,突然就能開口說話了,對嗎?”

    李宴不知道情況,疑惑地問,“對啊,怎麼了?”

    “你見過那個小女孩嗎?”喬蕎激動道,“小遇說,那個小女孩和安安長得很像。”

    李宴就更疑惑了,“小遇並不知道安安長什麼樣啊。”

    就連他,也只是在照片中見過安安。

    他努力地回想。

    那個在餐廳裏遇到的小女孩,一點也不像安安呀。

    等喬蕎趕回去後,幾家人聚在一起。

    李宴經過仔細的分析,“眼睛確實有七八分像,但只是像而已。如果真的是安安,我不可能認不出來。”

    “不。”喬蕎一刻也等不了,“一定是安安。”

    肯定是安安!

    “安安的琴聲很有治癒的力量。”..

    “她在家的時候,每次聽她彈鋼琴,即使我心情再不好,我都能瞬間忘卻所有的煩惱。”

    “能讓小遇聽一首曲子,就能開口說話,這說明那個女孩子彈奏的鋼琴聲確實很有感染力。”

    “世界上的天才並不是很多,安安算是一個,又恰巧彈的都是《梁祝》,一定是安安。”

    蘇靜曉也附和道,“對,安安的琴聲無人能及,連我在安安面前也覺得十分遜色。”

    “喬姨。我們動身去國外吧。”君澤已經迫不及待了,“那個女孩子肯定是安安。”

    喬蕎拉起君澤的手。

    她記得君澤剛剛被秦森和宋薇收養時,還是個三四歲的小屁孩。

    眨眼間,小屁孩已經到她肩頭這麼高了。

    已是一個英俊的小少年。

    她眼中有淚,“君澤,你很想見到安安妹妹吧?”

    君澤用力地點了點頭。

    饒是平日裏再勇敢,再堅強,此刻也控制不住眼裏的淚水。

    見到安安,他想告訴安安,她留在他牀上的那隻粉色的小豬佩奇玩偶,他一直留着。

    她給他的那一罐糖果,他也一直捨不得喫。

    見他哭了,喬蕎更是哽咽難受,擦掉君澤眼角邊的淚水,她安慰道,“你和阿姨一起去,我們現在就動身。”

    說着,望向李宴,“李宴,你現在幫我申請一下飛國外的飛機航線,航線批准下來,我們馬上動身。”

    “是不是應該告訴一下商陸?”李宴不反對去國外找安安。

    但是得通知商陸一聲。

    此時的商陸,已經成功地注射完了蠑螈再生細胞素的第三針劑。

    秦森見他好好的,沒有不良反應,拍了拍他的肩,“商陸,你說的對,不破不立。”

    商陸心緒也很複雜。

    他想要快點恢復,又害怕自己注射完第三針劑後,會像那批暴斃的小白鼠一樣,有什麼意外發生。

    從他緊蹙的眉心,秦森不難看出他的擔憂。

    秦森也擔憂,“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都挺好。”

    電話響起,是喬蕎打過來的。

    喬蕎的聲音哽咽又激動。

    她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商陸。

    她又道,“老公,你現在能趕回來跟我一起去國外嗎?你要是趕不回來,你再坐另一趟飛機,到國外再跟我匯合。”

    她已經等不及商陸回來,再跟她一起去找女兒了。

    李宴這邊,很快申請了飛往歐洲某國的專機航線。

    根據管控要求,批准他們次日早上九點起飛。

    喬蕎一分鐘也等不及了,“李宴,不能託點關係,現在就起飛嗎,我們現在就去機場。”

    聞訊趕來的何啓東,替李宴回答了,“國家對飛機起飛的要求和航線,都是有規定的,不是想飛就飛。能明早九點起飛,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

    距離明早九點,還有二十二個小時。

    喬蕎覺得,度秒如年。

    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歐洲。

    “李宴,你對歐洲比較熟悉。你可不可以先聯繫那個小姑娘的養父養母?先幫我打探消息?”喬蕎滿眼的急切。

    李宴看得出來,她恨不得現在長了翅膀,立即飛到安安的身邊。

    他安慰道,“放心吧,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經吩咐那邊的人去了解情況了。”

    商陸剛剛注射完針劑,想要離開醫院。

    秦森勸他,“這半個月你都不能離開醫院,萬一跟小白鼠似的突然出個意外怎麼辦?”

    “我要去見我女兒。”商陸思女心切,聽聞喬蕎電話裏告訴他的消息,他一分鐘也不能等。

    誰也攔不住商陸。

    陸教授告訴了他注射針劑後的種種危險,依舊無法打消他跟隨喬蕎一起去國外找尋安安的決心。

    這天晚上,商陸和喬蕎一夜沒睡。

    兩人相擁在一起,聊着關於安安的事情。

    喬蕎像打了雞血一樣,越聊越興奮,越聊越有精神。

    “老公,你說安安見到我們,會不會生疏了,不記得我們了?”

    “不會的。她離開家裏已經有四歲了,有記憶的。”

    “不知道安安現在長什麼樣,會不會瘦了很多?”

    商陸也不知道女兒現在長什麼樣子。

    記憶裏,她胖乎乎的,臉上始終有可愛的嬰兒肥,笑的時候眼睛大大的,生氣的時候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四五年不見了,應該長變了許多吧。

    他答不上來。

    喬蕎遺憾道,“可惜爸現在不清醒,要是他知道安安有消息了,他肯定很高興。”

    老爺子不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今天他把四歲的年年當成了安安,帶去了山莊。

    年年又要辛苦地扮演爺爺的可愛孫女了。

    喬蕎在商陸的懷裏說,“老公,明早我們帶上爸一起吧,他清醒的時候要是知道安安的下落,肯定會很高興的。”

    “爸時而清醒,時而犯病,犯病的時間越來越長。還是讓他留在鵬城吧。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找安安,帶着爸也照顧不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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