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澤這幾天什麼事也沒幹。

    他專盯着音樂廳的各出入口監控,一遍又一遍地篩查。

    以他對李遇的瞭解來看,他與安安結緣於鋼琴曲,他對安安彈的鋼琴曲也有一種癡迷的感情。

    所以安安在鵬城音樂廳首次演出,李遇肯定不會錯過。

    他一定會躲在觀衆席的某個角落處,默默的,偷偷的,遠遠地看着臺上的安安。

    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於讓他在雜亂衆多的監控中,找到了李遇的身影。

    喬長安看了秦君澤手機上的那段截屏。

    她敢肯定,那個全副武裝走進音樂廳的男人就是李遇。

    絕對錯不了。

    “君澤哥,那你知道阿遇現在在哪裏嗎?

    她緊握着手機。

    望向秦君澤時眼裏終於燃起了希望和光。

    甚至激動得熱淚盈眶。

    “君澤哥,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去找他。”

    這雙飽含辛酸與期待的眸子,被秦君澤小心翼翼地打量着。

    好不容易見安安眼裏有了一絲光亮和快樂。

    他都不忍心說接下來的話。

    但他的沉默和滿眼的愁容,讓喬長安得到了答案。

    她就說嘛,哪裏能只憑一段監控錄像,就能找到李遇。

    要是真容易這麼找,李遇也不會費盡心思地躲她。

    她把手機還給秦君澤。

    見秦君澤替她擔憂,她笑了笑,反而安慰秦君澤道:

    “沒關係的君澤哥,看到這段監控視頻,至少說明阿遇是在乎我的。”

    “他來看我演奏鋼琴,就說明他心裏放不下我。”

    “我只需要繼續在這裏等他就行了。”

    秦君澤心疼道,“我也是想告訴你,他能來看你其實是好事。安安,現在你心裏有沒有一絲絲安慰?”

    “當然!”喬長安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可笑着笑着,就又有了淚光,“阿遇這個傻子,明明想我,卻不敢跟我見面,還要躲在觀衆席……真是個大傻子。”

    好想拭去她臉頰邊的淚水,但秦君澤只是遞上去一張紙巾,“等他回來了,我替你好好揍他。”

    “那可不行。”喬長安接過紙巾,擦掉淚水後,故作調皮狀,“你要是真揍他,我會心疼的。”

    秦君澤好想說,他也會心疼啊。

    看見她哭,看見她難過,看見她這幾天在人前努力擠出微笑,卻經常一個人發呆,一個人黯然神傷,他也會心疼。

    好幾次,他偷偷去醫院裏看她,都會看到她在人後難過的樣子。

    他真的很心疼。

    但他永遠也不會說出口。

    他只是像個大哥哥一樣安慰她,“如果我有他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君澤哥,你說阿遇是不是根本沒有去京都?”喬長安有些懷疑。

    秦君澤也沒有確切的消息,但他認同她的觀點,點了點頭,道:

    “他們一家人要帶着雲姨去京都看病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放出來的煙霧彈,只是想迷惑大家。”

    “所以我和你弟圍繞着京都這條線索一直找他,卻始終是無果而終。”

    喬長安真想把李遇臭罵一頓。

    爲了躲她,他可真是費勁心思。

    秦君澤走後,喬長安把李遇去看她鋼琴演奏的事情,告訴了喬蕎。

    兩母女在喬蕎的臥室裏談着心。

    女兒和自己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喬蕎是很欣慰的。

    就像此刻,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訴說着自己的心事和苦楚。

    對她完全信任和依賴。

    懷裏的喬長安,擡頭看着她,“媽媽,現在可以確定阿遇沒有離開鵬城,你可以幫我找他嗎?”

    “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千多萬人口,想找一個人其實也挺難的。”喬蕎不想打擊女兒,但這是事實,“不過媽媽會盡全力幫你找。”

    論找人這件事情,喬蕎覺得商陸應該最有辦法。

    只是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幫女兒找阿遇的。

    她決定跟秦森聊一聊。

    等女兒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夜已經很深了。

    但喬蕎還是決定給宋薇打個電話。

    這個時候,宋薇和秦森已經關了燈,正準備打撲克。

    人至中年,宋薇和秦森的性生活依然很和諧。

    他們每週都會做兩到三次。

    每次都是秦森想要,並且換着花樣,給予宋薇無限的激情。

    宋薇的前半生是被生活的一地雞毛給磨得人老珠黃,不成樣子。

    那個時候她能體會到的全是辛酸與痛苦還有委屈與眼淚。

    嫁給秦森後,卻是越活越年輕,越活越有價值,越活越滋潤。

    連喬蕎都很羨慕宋薇嫁了個近乎十全十美的好老公。

    電話響了好幾次,宋薇硬把秦森推開去接了電話。

    接起電話的時候,喬蕎似乎聽到了宋薇異樣又慌張掩飾的聲音,不由皺眉,“薇薇,我不會打擾到你和秦森的好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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