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喬爾年帶着一腔委屈與怒意,將車子停在了秦家別墅門口。

    可他並沒有進去。

    因爲秦蓁蓁離開的前一晚跟他打過招呼。

    她懇求他不要將他們兩那晚的事情,告訴長輩們。

    這代表她並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這麼氣沖沖地去質問她,只會讓她更加討厭他。

    但凡是讓她討厭的事情,他都不願意做。

    車子在秦家別墅停了一會兒,最終又在夜色下調了個頭,開回了自己家的別墅。

    停在自家別墅下的車庫時,喬爾年並沒有立即進門。

    他坐在駕駛室裏,從西裝裏兜裏掏出一條手鍊。

    那是那天晚上,秦蓁蓁落在他車上的手鍊。

    正回憶着那晚的種種細節,車窗前突然響起一陣敲打聲。

    擡頭一看,是兩個月未見的父親商陸。

    他趕緊把手鍊藏起來,開門下車,與父親面對面地站在了一起,“爸,你怎麼來了?”

    “發呆想什麼事情?”商陸打量着兒子帶着些憂鬱的神情,“你剛剛藏的什麼?”

    “沒有啊。”他的心事,並不打算告訴父親,“你怎麼來了?”

    商陸嘆了一口氣。

    自己在外面已經住了很長一段日子了,喬蕎就是不原諒他。

    他想喬蕎,想回家了。

    喬爾年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了,問,“你想我媽了?”

    “一會兒能不能幫爸爸說說好話?”商陸掌着兒子的肩,和他一起往電梯方向走。

    喬爾年推開父親搭在肩上的手,“自己老婆自己哄。”

    “就當爸拜託你了。”商陸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喬爾年也有些同情,“平時我沒少在媽面前幫你說好話,是你自己不會哄老婆。你服個軟,認個錯,以後別那麼大男子主義,什麼事都跟媽媽好好商量不就行了嗎。”

    兩父子一邊說着,一邊進了電梯。

    喬蕎見商陸跟着兒子一起進了門,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爸,爸睡了嗎?”商陸的眼睛落在喬蕎身上。

    兩月沒見,她好像瘦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把她累着了。

    商陸是關心和心疼的,可嘴上就是沒說出口。

    這讓旁邊的喬爾年看了,有些着急,索性幫他說了,“媽,我爸不是回來看爺爺的,他是專程回來看你的。他剛剛在外面還跟我說,他想你了。”

    “是吧,爸。”喬爾年站在商陸的身後,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愛要表達出來。

    商陸倒不是不好意思開口,而是喬蕎根本沒把他當一回事。

    但他還是在喬蕎麪前,表達出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喬蕎,我確實是想你纔回來看看的。你什麼時候能讓我回家啊?”

    正要應聲的喬蕎,被進門喊了她一聲喬姨的秦蓁蓁吸引了目光。

    她望過去,見宋薇和秦蓁蓁一起進了門。

    秦蓁蓁手裏拎了好幾袋禮品袋,提上來一一送到大家的手裏,說是從英國給大家帶的禮物。

    “我的呢?”喬爾年見大家都有禮物,唯獨他沒有。

    秦蓁蓁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啊胖子,我買東西的時候,好像把你的那份給忘了。”

    她趕緊又說,“胖子,我聽說最近林家千金追你追得厲害,那姑娘人品挺好的,而且又是大長腿美女,你就答應人家唄,多好的人呀,別錯過了。”

    這件事情,秦蓁蓁是聽宋薇說的。

    最近林家千金追喬爾年,確實是追得挺厲害的,鬧得許多人都知道這事兒。

    喬蕎也去了解過林家千金的爲人,確實是個靠譜的姑娘。

    她順着秦蓁蓁的話題,應了一句,“是啊,爾年,媽也覺得林雪漫那姑娘挺好的。”

    此時此刻的喬爾年,內心是怒火灼燒的。

    他的眼神也彷彿是要將秦蓁蓁給喫掉。

    這個女人,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一個在她情緒低落時的發泄工具?

    秦蓁蓁急忙閃躲開目光,望向衆位長輩,“商叔叔,喬姨,我在鵬城演出結束後,又要回英國。想請大家喫個飯,明晚你們有空嗎?”

    商陸趕緊應聲,“行啊,蓁蓁請喫飯,我隨時有空。”

    其實啊,商陸是想借着秦蓁蓁請客喫飯的功夫,多看喬蕎幾眼,多和喬蕎呆一會兒。

    第二天,秦蓁蓁是在自家別墅宴請的大家。

    秦森從外面請來了好幾個廚師。

    秦蓁蓁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特意給大家做了一道在英國新學的西點。

    晚飯沒有開始之前,大家提議讓她給大家來一曲她獲獎的曲子,讓大家也欣賞欣賞。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道,“那我去換套衣服,很快就來。”

    上樓後,秦蓁蓁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做西點時,身上的衣服也弄髒了。

    她匆忙洗了個澡。

    正在衣帽間換衣服,有人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

    先是又驚又怕,可是聞着喬爾年身上那熟悉的氣味時,便沒那麼怕了。

    只是很不適應這樣被喬爾年摟着,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半,裙子還拎在手上,“胖子,你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喬爾年扳着她的肩,把她拉過來,與他正面相對,“去英國的時候,爲什麼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

    她趕緊捂着敞開的衣衫,捂着胸前的那片雪白,咬脣,瞪向他,“你放開我。”

    “我問你話。”喬爾年臉上盛着怒意,“那天晚上,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胖子,我不是跟你說過……”

    “不要叫我胖子。”喬爾年低吼了一聲,他最討厭她叫他胖子。

    她不知道他這些年飲食自律,天天健身,練得一身又瘦又有力的身材,全都是爲了她能夠正眼看他一眼。

    “喬爾年,林家千金挺好的。我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她就喜歡你,你爲什麼非要糾結那一晚。把那一晚的事情忘了,好不好?林家千金比我好一百倍一千倍。”

    “是。”喬爾年哼聲,“她確實比你好,身材也比你好,樣貌比你好,也比你識趣。”

    嘴上誇讚着別的女人好,可是喬爾年的身體很誠實,將她抵到角落裏後,大掌從她的後背入侵,解開了她的那排扣子。

    黑色的內衣落在地毯上。

    隨即,一條纖薄的小短褲從秦蓁蓁細長雪白的雙腿落下來。

    憤怒和痛苦,讓喬爾年失去了理智。

    他攻城掠池,強行侵入了秦蓁蓁的領地。

    纖細白皙的雙掌被他用力按在衣櫃上,那撞擊聲一聲又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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