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沒事,你去上班吧。”
徐秋語看向自己的母親‘張帆’,勸道。
只是,張帆現在又哪敢把自己的女兒一個留在家裏?
“沒事,我請假了,陪着你。”
聽張帆這樣說,徐秋語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反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那個人給的藥膏,真要有用,肯定幾天就能看出一點效果了……
要是幾天以後,還沒有一點效果,那就說明對方確實是在忽悠她!
徐秋語,拿出那個一次性打包盒,先聞了一下里面的藥膏的味道,味道雖然有些刺鼻,但卻還是讓她目光一亮。
“中藥?”
她原以爲,是對方隨便從哪裏弄來的藥膏狀液體,又或是拿某種現有的護膚品充數,卻沒想到是中藥藥膏。
而且,不是那種跌打藥膏的味道。
“試試……”
這一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內心深處升起了幾分希翼。
或許,也是因爲這算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吧。
如果可以活,誰又想死呢?
張帆看着正在擦藥膏的女兒,心裏暗自嘆了口氣。
現在,她也只能奢望,接下來幾天的陪伴,能讓女兒回心轉意了。
至於那個藥膏……
她從來不覺得會有用!
只以爲是那個好心的小夥子,爲了救她的女兒,編織出來的善意謊言。
徐秋語早上回到家擦完藥膏以後,吃了他媽煮的飯菜,就去睡了個覺。
下午醒來以後,她第一時間就去照鏡子。
卻發現,額頭上、臉上的疤痕,竟然淡化了許多……
很明顯的淡化!
看到這一幕,她瞪大了一雙美麗的眼睛,兩行淚水滑落而下。
“媽!媽!!”
她站起身來,像個雀躍的小精靈,跑出房門去找她媽。
當看到她媽就端了個椅子坐在他房門口打瞌睡後,她臉上淚水更是‘嘩啦啦’往下掉,心裏愧疚萬千。
“怎麼了?”
張帆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當看到眼前哭得稀里嘩啦的女兒以後,臉色也忍不住一變:“你這孩子,怎麼了?”
“你……你不會瞞着媽喫什麼毒藥了吧?”
張帆想到這種可能,嚷嚷着就要拉徐秋語去醫院洗胃。
“媽,你誤會了!你誤會了!!”
徐秋語破涕而笑,笑得很燦爛,這還是張帆一個月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兒笑。
上一次見女兒笑,還是在女兒出事前和女兒視頻聊天的時候。
太久了。
“嗯?”
與此同時,她下意識的掃了女兒臉上的那兩道疤痕一眼。
下一刻。
她瞳孔一縮,面色一緊,顫抖着聲音,伸手指着,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
“那個藥膏,真的有用?”
她女兒的那兩道疤,她閉着眼睛都記得長度、寬度、高度……
可現在,明顯淡化了許多!
“媽,真的有用,真的有用。”
徐秋語一邊哭一邊笑,“我原以爲他是騙我的……沒想到是真的!”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畢竟剛滿二十歲,哪怕是天才博士,內心深處也是脆弱的。
林一鳴是存了徐秋語的電話的。
所以,看得出是她的來電。
“看來,你沒有把我給你的藥膏丟掉。”
接通電話後,林一鳴笑道。
徐秋語現在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一些,聽到林一鳴的話,俏臉頓時一紅,因爲她確實有過將藥膏丟掉的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也忍不住一陣後怕。
“謝謝你,謝謝。”
徐秋語連聲道謝。
“你不用謝我。”
林一鳴說道:“別忘了,我把藥膏給你的時候,是跟你說了條件的……”
徐秋語應聲,“往後十年,我就是您的人了!”
“說……說錯了……”
“往後四年,我是您公司的人。”
徐秋語口不擇言的話語,也讓得林一鳴忍不住一笑,“沒事,你現在的激動,我可以理解。”
“應該是藥膏初步見效了吧?”
他猜到了。
“是的!”
提起這個,徐秋語仍然興奮不已。
對她而言,這跟重生無異!
“老闆,我是‘徐秋語’,我還不知道您如何稱呼?”
徐秋語自我介紹跟詢問林一鳴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變得恭敬了許多,彷彿一下子就代入了林一鳴手下的員工。
“我叫‘林一鳴’。”
林一鳴笑道:“我知道你叫徐秋語,而且還是帝都大學的天才校花,工商管理博士!”
“要不然,我也不會對你提出讓你來幫我工作十年的要求。”
“工作的事,明天見面再說吧。”
“如無意外,在你一直塗抹我給你的藥膏的情況下,明天的這個時候,你臉上的那兩道疤應該已經沒了。”
“明天發個地點給你,晚上一起喫飯。”
“你要是一個人害怕,可以帶阿姨一起來。”
“不過,我們聊公司的一些事的時候,阿姨需要回避一下。”
林一鳴話音落下,就掛掉了電話。
徐秋語的興奮,他可以理解。
聽着電話另一頭的忙音,再想到這個老闆後面補充的那番話中的‘善解人意’,徐秋語俏臉微紅,心裏對這個老闆的好感也大增!
“明天麼?”
想到林一鳴剛纔的話,徐秋語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媽,我現在沒事了,你該上班就去上班吧!”
徐秋語跟她媽說了一聲,就回房間去了。
因爲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臉上的疤痕!
“我要拍照,而且是無美顏無濾鏡的那種,像素越細膩越好……”
“這些照片,放在一起對比,可以當作林總這款祛疤產品的廣告!”
在其位謀其政,徐秋語雖然還沒入職,但卻已經開始爲自己的老闆着想了。
另一邊。
林一鳴掛掉徐秋語的電話沒多久。
吳宇的電話來了。
“老三,我們運氣不錯,市內工業園那邊,正好有一家化妝品廠準備連同裏面的設備打包出售……這化妝品廠的規模雖然比較小,但給我們起步用肯定夠了。”
吳宇一開口就直入主題。
“嗯,你這幾天負責把它談下來,到時候要多少錢跟我說,我轉給你。”
林一鳴說道。
“沒問題!他急着出手,價格應該能壓下一些。”
吳宇應聲以後,就忙去了。
當天傍晚。
陳子傑去接王美麗下班。
然後在王美麗的指揮下,去了一家西餐廳喫飯,喫完飯後又帶王美麗去商場,給她買了個包。
“子傑,你太好了……今晚去我那?”
王美麗眼神迷離的問道。
“改天吧,今晚約了人,有事。”
陳子傑笑得像個大暖男。
把王美麗送回家以後,陳子傑的臉色,剎那間陰沉了下來。
然後,去了一家ktv。
他來這裏,自然不是單純爲了唱歌來的。
沒多久,只有陳子傑一個人的包間門,直接被人推開。
緊跟着,一個身材魁梧,脖子上戴着大金項鍊的大漢,在另外兩個小青年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虎哥!”
陳子傑慌忙站起來打招呼。
眼前這個大漢,不只是這家ktv的老闆,還是南元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一招鐵山靠崩飛過不少人,外號‘鐵山虎’。
他,還是一個外勁武者。
跟他差不多體型的普通人壯漢,他一人可以輕鬆打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