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柳雲湘嚴暮 >第490章 殺招一個接一個
    柳雲湘在牀沿兒上坐下,看着手裏的小瓷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如若嚴暮沒有失憶,面對兄弟的毒害,他還是會難過吧。

    “不是他。”嚴暮淡淡道。

    柳雲湘擡頭,“你怎知不是他?”

    “他可以在給我治傷的時候,混進摻了毒的傷藥,可以在我們對他沒有防備的時候,餵我喫一粒毒丸,顯然這樣更容易得手,但他卻是在離開的時候,隨手將這瓶人蔘丸給了你的婢女,簡單交代了一句而已。”

    嚴暮想到什麼,又嗤笑了一聲。

    “還有什麼?”柳雲湘忙問。

    “還有他哭得樣子可真醜。”

    柳雲湘瞪了嚴暮一眼,起身給他蓋被子,見他在牀外面,便推了推他:“你往裏面睡,我在外面。”

    嚴暮吃了一驚,“你要與我同牀?”

    柳雲湘挑眉,“我們是夫妻。”

    “夫妻也不一定都要同牀。”

    柳雲湘笑着往嚴暮身上靠,“可你受傷了,做爲娘子,我得貼身照顧你啊。”

    見柳雲湘靠過來,嚴暮忙往後退,並且撩開右胳膊讓柳雲湘看那幾個字,“我失憶前留下的最重要的兩句話,一句是保護你,一句是別讓其他女人碰我,在我沒有恢復記憶前,必須嚴格遵守這兩句話。”

    柳雲湘嘴角抽了抽,再看嚴暮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行行行,我不碰你,我在咱倆中間放個枕頭隔開,行了吧。”

    說着,她拿起枕頭放到兩人中間,嚴暮不說什麼了,她卻是氣得不行。

    這時謹煙在門口小聲稟了一句:“姑娘,元側妃還在院裏呢。”

    元卿月?

    提到這元卿月,柳雲湘又是一肚子火氣,不由瞪了嚴暮一眼。但嚴暮一臉無辜,還問她怎麼了。

    “睡你的覺!”

    柳雲湘來到窗子前,往外看了一眼,見那元卿月就站在正房前,不時抹一把眼淚,擔憂的瞅着這裏。她讓謹煙跟元卿月說,說殿下宿在這裏,讓她回去。

    謹煙去外面說了,元卿月聽了以後仍不肯走。

    “聽說殿下傷得很重,請王妃開開恩,讓妾身看殿下一眼吧。”元卿月柳眉蹙緊,滿眼關切,哭得我見猶憐。

    “元側妃,殿下已經睡下了。”謹煙道。

    “那我便在這裏一直等着,等到天亮也無妨。”元卿月抹了一把淚道。

    柳雲湘無奈,只得朝外面走去,走到正房門前,她看向站在臺階下的元卿月,沉眸道:“殿下雖然胳膊受傷了,但再寫一份休書,還是能提起筆的!”

    “你……”元卿月身子往後趔趄了一下,手指着柳雲湘,“雖你爲王妃,但我元卿月出身世家,也不能任你欺凌!”

    “看來你不肯走了?”柳雲湘眯了眯眼,衝身後謹煙吩咐一聲,“去準備紙墨筆硯吧,讓殿下起來寫休書。”

    元卿月瞪大眼睛,“柳雲湘,你太霸道了!”

    “呵,那我不妨再警告你一句,能容你在王府待着,那是我根本沒把你放眼裏,所以別耍小心機,礙了我的眼,我即刻送你一封休書,將你趕出王府!”

    “你!”

    元卿月氣得眼淚直流,再看向正房西窗,殿下應該是能聽到的,但他並沒有爲她說話。她氣,她不甘,可眼下只能忍了。

    “妾身也是擔心殿下,既打擾了王妃您休息,妾身這就離開。”

    說着,元卿月又抹了抹淚,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柳雲湘扶了扶額頭,吩咐謹煙去休息,她回到西屋,見嚴暮躺在牀裏側,正瞅着牀頂,不知在想什麼。

    她吹熄蠟燭,在牀外側躺下。

    “關於你以前的事,你想聽的話,我慢慢告訴你。”

    “不想知道。”

    “爲何不想?”

    “我會恢復記憶的,不會太久。”

    柳雲湘轉過身,“你怎麼這麼確定?你和江遠有聯繫?”

    “我困了。”嚴暮閉上眼。

    柳雲湘輕哼一聲,他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總歸她信他。柳雲湘閉上眼睛,嚴暮在她身邊,她難得能睡個安心覺,只是剛閉上眼沒多久,嚴暮突然推了她一把。

    “怎麼了?”

    “有人。”

    “啊?”

    柳雲湘還沒反應過來,嚴暮已經起身,用沒有受傷的胳膊支撐住牀,擡腿踢了一腳,將一個黑衣人踢退兩步。

    柳雲湘大喫一驚,急忙喊道:“子衿!”

    那黑衣人不待站穩,提劍又朝嚴暮刺了過來,而嚴暮提起凳子擋過去,那黑衣人一轉身,再次舉劍對準嚴暮要害。

    月光透過窗子泄露進來,柳雲湘看到這黑衣人身量很高,一雙虎目瞪得圓圓的,透着凜冽的殺氣。他招式很猛,並沒有什麼技巧,彷彿心很燥,急着殺了嚴暮,而不顧自身會不會受傷。

    正是這份急躁,讓嚴暮躲了幾十招後,用好的那隻手突然拔出牀尾的長劍,朝着那黑衣人刺去,一下刺中他胸口。

    但黑衣人及時躲閃開,因此這一劍刺的並不深,而這時子衿來了,迅速接下那黑衣人的招式,利用凌厲的招式,逼得那黑衣人連連後退。

    眼見殺不了嚴暮,黑衣人迎了子衿一招,藉機跳窗戶逃走了。

    子衿追了出去,柳雲湘趕忙起身點燃蠟燭,再扶着嚴暮坐下。見他沒再受傷,她稍稍鬆了口氣。

    “這人功夫不高。”嚴暮望着打開的窗子道。

    “大抵是對方覺得你受了重傷,隨便派一個殺手就能殺死你。”

    “大概吧。”

    嚴暮呼出一口氣,轉身躺到牀裏面,“這人應該是軍營裏的人。”

    “軍營?”

    “我在鎮北的時候和魏長意帶來的將士交過手,這殺手和那些將士的招式如出一轍。”

    柳雲湘心思轉了轉,“應該是上官胥的人。”

    翌日一早,周禮懷過來給嚴暮換藥,見他傷口溢出很多血,問是怎麼回事,柳雲湘把昨晚的事跟他說了。

    周禮懷聽完,想了一會兒,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會不會是義父……”

    柳雲湘和嚴暮對視了一眼,拿起放在桌上的小瓷瓶,塞到周禮懷手裏。

    “這人蔘丸是你給的。”

    周禮懷瞅了一眼,“是啊,每天一粒,可提氣補血。”

    柳雲湘沉了口氣,“但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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