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言眯起眼眸,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還說什麼了?”
宋硯修在心裏暗自輕嘆了口氣,爲了賀二爺默哀後,回答道,“還說總裁您和一個戲子談戀愛就是在胡鬧,並且有失身份,不過最後,老夫人把二爺打發走了。”
賀斯言現在是賀家的家主,早就把賀家的傭人清理了一遍,留下來的要麼是他的人,要麼是管家的人。
管家是賀斯言父親的人。
自從他父親出事後,管家就留在了老太太的身邊伺候着,那些人也都聽命於老太太。
所以賀斯言是不會輕易動管家的人。
賀二爺還沒有明白,現在的賀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賀家。
以前賀斯言的父親是家主時,尚且還會讓一讓自己的弟弟,但是現在,賀家的家主是賀斯言,他對那些傷害過他們家的人沒有絲毫的感情。
在宋硯修看來,現在不動他們,也是因爲老太太求情,所以賀斯言放過他們一次。
若是他們不知死活,即便是老太太,也保不住他們。
也正因爲如此,老太太纔會將賀二爺打發走,不讓他們繼續在院子裏大放厥詞。
老太太知道,即便賀斯言不在賀家,任何消息都瞞不過他的人,
賀二爺死心不息,竟然拎不清自己的位置,還惦記着賀家家主的位置。
老太太知道,她護得了一次,護不了第二次。
聽完宋硯修的話,賀斯言眼眸里布滿了寒霜。
他現在不動賀家的人,是想要等他的父親醒來,再跟他們好好算這一筆賬。
可他們不該招惹南初的。
“我記得賀氏旗下有一些子公司的收益在這些年來都是負增長的。”賀斯言冷不丁地開口。
他指的是二房手裏的那些公司。
賀二爺會有這般狼子野心,也是因爲他在經營和管理公司這方面的能力比賀斯言的父親要好。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賀二爺一點都不在話下,甚至還樂在其中。
這樣的人確實是最有能力和機會成爲賀家家主的。
只是老太爺覺得賀二爺這個人太自私了,尤其是在爲了爭奪家主之位,不惜利用外人來傷害賀家。
若是讓這樣的人成爲了賀家的家主,恐怕用不了多少時日,賀家就要讓出北城第一世家的位置了。
只可惜,他生的兒子,並沒有繼承他的天賦。
手裏的那些公司幾乎年年虧損。
每一年補的窟窿,都是走的賀斯言的私賬。
現在不知死活的還得罪了賀斯言心尖上的人,只是奪走了幾個空殼的公司,也算是便宜了他們了。
宋硯修微怔,然後應道,“是的。”
“既然沒有收益,那集團也不養廢物。”賀斯言冷冷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好去辦。”
“好的總裁,我明白。”
宋硯修知道這是賀斯言對二房的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