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眼角微微地彎了彎,似乎在笑。
南初聽到這個安排時,只是有些意外,但沒有太多的擔心。
畢竟現在的她,就算要做出一桌菜來,也是輕而易舉的。
至於林玥所期待的,恐怕是要落空了。
不過賀斯言看了一眼她,微微抿脣,眼眸裏藏着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這邊,總導演又說了下安排,“所以,今天大家的任務就是完成這次錄製最後的海邊晚宴,所有的食材和材料都是由大家自行購買,而且在烹飪晚宴的過程中,是不能找第三方求助的。”
說着,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找情侶幫忙是應該的。”
衆人:“……”
【xswl,導演挖着挖着坑,差點把自己給坑了。】
【導演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做的是一個戀綜的節目哈哈哈。】
【沒事導演,硬氣一點,反正喫的人都是他們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各位老師們可以自由行動了。”
說完這句話後,總導演就被副導演拉到一旁說着事情了。
也沒空再管他們了。
就算有空,總導演都已經決定放養了。
畢竟這裏還是個戀綜。
就讓他們自由戀愛去吧。
既然早餐也已經喫完了,衆人就收拾了一下之後就準備離開山莊了。
從走出餐廳開始,賀斯言就一直緊握着南初的手,另一隻手也沒空着,讓山莊的工作人員拿了把遮陽傘過來撐着。
現在還不是中午,但太陽還是很曬的。
南初看了看頭頂的遮陽傘,她的身上一點也沒有被太陽曬到。
她眨了眨眼睛,“其實……我穿了長袖,曬不到的。”
南初今天穿了一身及踝的連衣裙,但身上穿了一件長袖的防曬衫,擋住了她細嫩的皮膚。
賀斯言神色不變,“我知道。”
但那把傘依然穩穩地被他撐在手裏。
【有一種曬叫做大佬覺得你曬。】
【哈哈哈這話簡直了。】
【這真的非常貼合大佬的形象了。】
南初頓了頓,還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不瞭解南初的人不知道,但其實她要是在太陽底下曬久了,身上就會變得又紅又癢的。
不會很嚴重,但還是會有些難受的。
因爲又紅又癢的地方是在衣服底下的皮膚。
看不見的人自然也不會知道她難受了。
所以每次她出門都會做好很多防曬的工作。
有時候拍戲或者其他工作的時候,就算真的不舒服了,她也不會說出來,只有等到工作結束之後,喬悅纔會連忙帶着她回到車上,然後給她一點點地塗上藥膏。
不過這件事,也就只有和她親近的人才知道。
就連林玥也都不知道。
又或者,她從來都沒有發現過吧。
所以,賀斯言在離開餐廳的時候,還特意吩咐的工作人員,是因爲知道了她這個問題吧。
不過得是那種站在烈日下曬久了纔會有的反應。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的。
但賀斯言還是讓人把傘拿過來了。
林玥看着前面的兩人,尤其是賀斯言還這麼體貼地給南初撐着傘,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就開始涌起一絲嫉妒。
就連賀斯言這樣的人都要對她這麼好。
是因爲這張臉吧?
也對,南初這張臉確實挺不錯的。
既驚豔,又絕色。
誰看了不喜歡呢?
但她看了不喜歡。
還有種想要毀掉了的慾望。
一行人來到山莊的門口。
由於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嘉賓們自行安排的。
所以大家離開山莊的話,是需要自行駕車離開的。
車輛都是由節目組這邊安排好的。
負責開車的嘉賓就要跟着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去到車輛停放的地方開走了。
賀斯言聽到這個安排時,眉頭皺了皺,側頭打了個手勢。
在門口站着的,穿着和其他工作人員不一樣的工作服的男人恭敬地迎上前。
賀斯言在男人的耳邊耳語了一番。
只見男人點點頭後,就離開了。
賀斯言看向身邊的南初,頓了頓,才溫聲道,“初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其他不開車的嘉賓都是留在門口等的。
但是昨天南初跟他說,她害怕山上。
他也發現南初的異常就是在山莊的門口下車後出現的。
因爲門口的對面就是從山頂上看下去的寧城的全貌。
也是很多來到山上的客人,都會忍不住駐足看一下這裏的風景的。
若是不喜歡山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難免會害怕的。
南初其實在出來之前,就已經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了。
這一路上,賀斯言一直緊緊地握着她的手,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也一直將她包裹住。
所以就沒有那麼害怕。
但其實心裏還是有一點點應激反應。
不是很明顯,沒想到還是被賀斯言發現了。
南初在賀斯言開口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想要答應了。
可余光中掃到林玥那張臉時,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將賀斯言擋在身後。
賀斯言察覺到她的動作,擰了擰眉,循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微眯着眼。
林玥感覺到賀斯言的眼神,雖然很快就收回去了,但她還是沒忍住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向頭頂。
她慌忙地轉移了視線,不敢再看賀斯言一眼。
南初舔了舔有些乾裂的脣,“我,在這裏等你。”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去克服的。
至少在林玥這個女人面前,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弱點。
這也不能成爲她的弱點。
“你早去早回。”她說。
賀斯言靜靜地看了她好半晌,才應道,“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像是一句承諾。
南初嘴角勾起,嗯了一聲,“去吧。”
賀斯言鬆開了她的手,然後把手中的傘遞給她。
南初接過。
“在這裏等我回來。”賀斯言不放心又說了句。
南初回答道,“好,我在這裏等你。”
溫泉山莊到處都是他的人,而且這裏還有這麼多的鏡頭在拍着。
南初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見狀,賀斯言纔沒有再耽擱了,儘量早去早回。
不過他臨走前,摸了摸南初的頭才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