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談完正事後，路易斯突然開口提到艾薇兒了。
“對了，上次你沒有等到艾薇兒醒來就離開了，她前段時間還特意讓安德魯親自聯繫我，能不能親口跟你說聲謝謝。”
南初眸子微挑，“她現在應該很忙吧？”
路易斯點頭，“是啊，公爵府清理了不少人，艾薇兒醒來之後，EVA就將那個爾莎送回去了。”
“艾薇兒病了這麼多年，很多人都覺得她是隻無牙的老虎，這一次，她也是殺雞儆猴，誰都沒想到一向病弱的公主手段竟然這般殘忍。”
路易斯嘖嘖了幾聲。
公爵府的動靜，他知道不少。
主要他也很好奇艾薇兒醒來後，到底會怎麼做？
所以就多關注了一下。
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看到的一場好戲。
南初並不意外，“艾薇兒從來都不是善茬。”
從她見艾薇兒的第一面開始，她就有這個感覺了。
路易斯挑眉，“那你要聽嗎？”
“不用了，她給了診費。”南初淡淡地說道。
“行，我幫你回了她。”
南初嗯了聲。
路易斯那邊有人叫他，南初也沒有打擾他，囑咐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
醉春軒。
一直到晚上的八點多，合作基本上已經談完了。
包廂裏的人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上頭之後，也沒有那麼怕賀斯言了，甚至還大膽地邀請他繼續下一場活動。
“賀總，爲了慶祝我們這次合作這麼順利地進行，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繼續去喝個酒？”
“是啊賀總，反正現在才八點多，時間也還早，這一次讓我有機會能夠做東請賀總和我們一起。”
“賀總，您意見如何呢？對了，宋特助也跟我們一起啊。”
“對啊對啊。”
一旁的宋硯修：“……”
看着這羣人，他也有些服了。
合作剛剛談好，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作死，也是沒誰了。
賀斯言起身，動作優雅地扣起釦子，“不用了，我還要回去陪我夫人，就不打擾各位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包廂。
宋硯修趕緊上前打開包廂的門。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這裏。
留下一羣一臉懵的人。
臥槽？
他們聽到了什麼？
……
另一邊包廂。
賀二爺打開合同的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向珩也簽了字。
那人的手下接過兩份合同，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後，點了點頭。
另一個手下看向兩人，“向總，賀二爺，合同已經簽好了，接下來的合作安排，我們會派人跟兩位對接的，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配合的。”賀二爺連忙點頭應道。
向珩微微頷首，“我明白。”
見狀，手下也沒有跟他多說什麼，最後囑咐了賀二爺幾句。
“對了賀二爺，我們還想要提醒你幾句，我們先生希望這次的合作是保密的，在合作進行的過程中，儘量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避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否則，我們有權隨時終止合作關係。”
賀二爺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保密的，任何人都不會說的。”
“既然如此，那就最好了。”手下應道。
賀二爺見一切都已經弄好了，就沒有再耽擱下去，跟衆人說了聲，便打算離開了。
他還記着隔壁的賀斯言呢。
只要一想到那人就在隔壁，他心裏就慌得不行。
尤其是那晚，賀斯言一腳踹過來的樣子。
賀斯言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胸膛，只是想了下，都覺得痛了。
向珩看到他這副模樣，嘴角扯了扯，劃過一抹譏諷。
賀二爺本來就緊趕慢趕，趕緊簽完合同，就想要早點離開這裏。
但沒想到的是，真的怕什麼來什麼。
他剛打開門，直接就跟隔壁剛走出來準備離開的賀斯言撞上了。
宋硯修聽到門開的動靜，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正好就和賀二爺的視線對上了。
宋硯修這下嘴角真的抽得挺明顯的。
賀斯言掀了掀眸，掃向隔壁的包廂。
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表情。
向珩對上了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心裏一緊。
那人的手下並未察覺外面的動靜，正淡定地收拾着合同。
賀二爺看到賀斯言的時候，大腦就好像是雷轟電掣，整個人都懵逼了，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賀斯言眸光淡淡地落在他的身上，“二叔？”
嗓音有些低沉。
明明是天籟之音，但對賀二爺來說，卻是魔鬼之音。
他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磕磕絆絆的，“斯……斯言，你怎麼在這裏？”
男人輕輕一笑，有些慵懶，“這話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二叔這個時候怎麼會在這裏呢？”
賀二爺支支吾吾的，“我出來見個朋友，正準備回去了，對，我準備回去了。”
向珩擡腳走出來，開口打招呼，“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賀總，剛纔我就聽到有人喊賀總，本以爲是聽錯了，沒想到賀總還真的在我們包廂的隔壁。”
賀斯言沒有說話，就這麼淡淡地看着他。
賀二爺扶着額，心想卻想着，你能不能閉嘴？
還真的說多錯多。
向珩並不知道賀二爺心裏到底是想什麼的。
見賀斯言沒有回覆，向珩臉色微變，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對了，昨晚的熱搜還真的精彩啊，沒想到賀總和南老師這麼恩愛，昨晚倒是我眼拙了。”
他這話還真的是茶裏茶氣的。
宋硯修淡定地站在身後，諷刺地撇了撇嘴角。
嘖，又來找死了。
賀斯言雙手插兜，看似漫不經心的，“是嗎？那你要不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有多眼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