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言眉心微微動了動,鬆口了,“行,那就去吧。”
謝晚凝鬆了口氣,給了賀慎之一個讚賞的眼神。
賀慎之挑了下眉毛。
謝晚凝看向南初,“既然如此,初初,親家公和親家母他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啊?我們去南城拜訪他們一下。”
她之前從老太太的口中得知,上次的見面是南晟和葉靖柔特地飛過來北城的。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去一趟南城。
南初想了想,“我得先問問他們。”
南晟的時間倒是比較容易安排。
但葉靖柔這邊,可能會比較難協調。
研究院的事情太多了。
她之前又在北城待了這麼長時間。
肯定有很多事情堆起來等她處理了。
謝晚凝表示理解,“沒事,你就先問問,反正我們隨時都有時間,等他們都有空了,我們就去跟他們見一面。”
現在整個賀家最閒的人,除了老太太就是他們兩人了。
賀慎之摸了摸鼻子,“……”
南初笑了笑,應道,“好。”
這頓飯因爲兩人的婚禮展開討論,也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至少賀斯言身上的冷氣比剛進來的時候少了許多。
……
兩人一直待到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才離開的。
謝晚凝有讓他們留下。
但賀斯言拒絕了。
回去的路上,賀斯言依舊握着她的手,神色漫不經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南初往後靠着,慵懶地側頭看着他的側臉。
光線忽明忽暗的,將他流暢的輪廓線凸顯了出來。
“婚期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確定的?她突然開口問道。
賀斯言捏了捏她的手指,“很早。”
早到在她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他就已經看過明年一整年的黃曆了。
聽到他的答案,南初看了他好幾秒,移開了視線。
她看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夜景,眼眶有些微微發熱。
她沒有繼續問下去。
關於她的事情,他總是這樣事無鉅細。
賀斯言見她沒有說話,動作微頓,擡眼。
卻只看到她的側頭和後腦勺。
他頓了頓,“是不是覺得太早了?如果太早了,還有好幾個日期可以選的。”
“只不過初夏的時候,你會比較舒服,不會那麼辛苦。”
南初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低着眼睛道,“不用,就選你一開始確定那個吧。”
“能夠嫁給你,我不會嫌太早的。”
她只是嫌太晚了。
男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好。”
……
之後幾天,賀斯言變得忙碌起來了。
但依舊沒有去公司上班。
只不過人一直都待在書房裏。
南初有去給他送了幾次的咖啡。
每次都碰上他在開電話會議。
南初回到臥室,窩在大牀對面的沙發上,蓋着小毯子,看着平板。
茶几上是傭人送上來的水果和新鮮榨好的草莓奶。
不再是冰的,而是溫熱剛好入口不燙的。
是賀斯言特地吩咐的。
南初看到後,也沒說什麼。
之前謝晚凝在老宅說的事情,她這兩天已經跟南晟聯繫了。
南晟沒有什麼意見。
不過葉靖柔確實很忙。
有好幾個高難度的手術都排在後面。
短時間內應該抽不出什麼時間來。
見狀,南初擰了下眉毛。
高難度的手術?
能讓葉靖柔親自出馬的,估計難度確實不低。
但爲什麼沒有人跟她說呢?
給蘇鶴卿打了個電話,那邊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就算是有,也是研究院的研究員代接的。
幾次都是說他在手術室裏。
南初只好給古景煜打了電話。
那邊倒是很快就接聽了。
從他的口中,南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快到期末了。
剛好有幾個典型的病例出現。
蘇鶴卿作爲醫學院的教授自然是要帶他的那些學生。
所以纔剛好都錯過了南初的電話。
至於葉靖柔接的那些手術。
古景煜也沒有隱瞞。
那幾場手術幾乎都涉及三個科室以上。
而且難度也是比一般情況要高很多。
所以才需要葉靖柔出手。
不跟南初說,首先也是她身體的原因,其次是葉靖柔有把握。
既然是有把握的事情,自然是不需要麻煩南初的。
見狀,南初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只是囑咐古景煜,如果發生處理不了的情況,一定要通知她。
古景煜應了下來了。
臨掛電話之前,古景煜有些欲言又止。
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南初也沒有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
實際上,古景煜的欲言又止是因爲賀斯言最近的動作很大。
之前路易斯將那些人帶走了,古景煜沒有過問,也沒有阻攔。
其實是想看看賀斯言之後會是怎麼處理。
但賀斯言的動作讓古景煜有些意料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那些人依舊待在路易斯的地盤。
但賀斯言讓孫澤霖親自過去那邊了。
他本想親自去的,但也不放心南初,所以才讓孫澤霖去。
孫澤霖跟路易斯的手段,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連傑森和路易斯都嘖嘖稱奇。
除此之外,賀斯言的動作可不止於此。
除了賀氏集團之外,賀斯言名下還有其他的產業,尤其是在海外的市場,他絕對是佔領了絕大部分的份額。
他直接下令,全面封殺亞瑟以及他名下或者是和他有關的公司。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海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