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表情，喬悅給嘴巴做了個拉鍊的動作。
得，大小姐不知道。
接下來不管聊什麼，導演和製片人都下意識地問南初的意見。
南初眸色淡定，平靜地說出自己的建議。
氣氛還算挺和諧的。
等快結束的時候，製片人還說了句，“這回還真的多虧了賀總了，不然的話，我們開機可能還沒那麼順利。”
賀氏娛樂加大了投資，又額外提供了不少劇組需要的拍攝地點。
給他們省下了不少功夫。
喬悅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一旁的南初。
南初保持微笑，沒有說話。
導演也是個人精，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拉了拉制片人，讓他別說了。
製片人立馬閉嘴了。
事情談完後，就要去定妝了。
走出會議室，往化妝間的方向走去時。
南初拿出手機，給那位賀總髮了條消息。
【你什麼時候給電影投資了？我怎麼不知道？】
她收起手機，走進化妝間。
劇組的造型團隊早就在房間裏等着了。
見到南初進來，都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南初點點頭，坐在化妝桌前。
這時，她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下。
南初低眸，解鎖。
賀斯言：【有沒有可能，我也才知道？】
南初挑眉，打字，“不可能。”
與此同時。
賀氏集團的頂層，總裁辦公室裏。
宋硯修站在辦公桌的對面。
賀斯言拿着鋼筆，正簽着文件。
手邊的手機振動了下。
他簽完一個名，便停下了動作，拿起手機。
看到南初發來的消息，他無聲地輕笑，“爲什麼不可能？我確實才知道。”
“你不是賀氏娛樂的總裁嗎？而且據說，賀氏娛樂不僅僅給這部電影投資了，還給了不少特權，這些你都不知道？”
南初看到他的消息時，真的不太相信。
賀斯言往後靠在椅背上，“我是，但你不也是賀氏娛樂的總裁夫人嗎？”
他又說，“看到總裁夫人的電影，順便投個資，給電影安排特權，這難道不應該嗎？我還想着，是不是要給賀氏娛樂的經理加獎金呢。”
南初任由着化妝師在她的臉上拍打粉底液。
“所以，你的員工這是在討好你？”
賀斯言笑了笑，“或許是，想要討好總裁夫人？”
還不等南初回復，他又發了條消息過來，“畢竟，他們都知道討好我不如討好你管用。”
這句話，南初愉悅了。
她笑着打字，“嗯，總裁夫人很滿意。”
發完，又接着打字，“放心，不會讓總裁虧錢的。”
男人眉眼溫柔，“沒事，就算是虧了，也虧得起。”
南初回道，“賀先生，你的錢不也是我的錢嗎？”
“嗯對，夫妻共同財產，我的，都有你的一半。”
南初笑彎了眼。
化妝師看着她一臉幸福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南老師真幸福，看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之前那檔戀綜，化妝師可是沒少看的。
南初打字的動作頓了頓，嘴角噙着笑意，“談啊，要是喜歡的，就去談。”
化妝師嘆了口氣，“但是哪個男人又能比得上大佬呢？”
南初頓了頓，“確實沒有。”
她毫不低調地開口。
喬悅：“……”
化妝師很好奇，“南老師，大佬對你這麼好，是你調教的嗎？”
賀斯言在參加節目之前，圈子裏流傳過他的一些傳聞。
無一不是說這個男人是有多冷漠無情，手段狠辣。
又怎麼會想到，一個戀綜就讓他的形象顛覆了。
南初沒發現她的手指不小心按到了語音消息那個位置。
她眨了眨眼，開口說道，“調教？我沒有調教過啊。”
屏幕上閃着一個綠色的錄音框。
所以，剛纔化妝師說的話，還有她說的話，都給錄進去了，還發給賀斯言了。
這邊，男人看到發來的是一條語音消息。
他也沒有多想，直接點開。
一個陌生的女聲在空曠安靜的辦公室裏響起。
隨即，又響起了南初的嗓音。
“南老師，大佬對你這麼好，是你調教的嗎？”
“調教？我沒有調教過啊。”
宋硯修眼觀鼻鼻觀心，神色保持淡定。
賀斯言盯着屏幕看了好幾秒。
南初不經意地低頭，剛好就看到了剛纔發過去的語音消息。
十幾秒？
她疑惑，便點開了。
沒想到竟然是她們的對話，而且還發給了賀斯言。
南初手一抖，連忙點撤回。
幸好還在兩分鐘內。
撤回成功了。
這時，賀斯言的消息發過來了。
也是一條語音消息。
南初眼皮一跳，點了下語音消息。
“賀太太要是想對我進行調教，我隨時恭候。”
男人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化妝間裏響起。
頓時，化妝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喬悅扶額：“……”
南初一動不動的。
化妝師和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員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那一臉我磕到了的表情。
喬悅一一看在眼裏。
好傢伙，這羣工作人員什麼時候變成了CP粉了？
南初僵硬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她舔了舔有些乾裂的脣，打字，“我發錯了。”
賀斯言回道，“嗯，但我沒發錯。”
南初：“……”
“所以，賀太太晚上有時間對你的賀先生進行調教嗎？”
手機震動了下。
南初低頭，神色一頓。
這是跟調教兩個字過不去了是嗎？
她無奈，回覆，“喫飯就喫飯，調教什麼？”
男人道，“可以等喫完飯的，我等得起。”
南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根發熱。
“你閉嘴。”
賀斯言見好就收，“收工之後，我去接你。”
南初沒回，熄了手機。
化妝師看着她臉龐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沉默了下。
她看了眼自己手裏還沒有動過的腮紅，表情有些複雜。
賀斯言等了會兒，見南初沒有給他回覆，他也沒有意外，輕笑了下。
他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對面裝聾人的宋硯修，“這個月給賀氏娛樂的經理加三倍獎金。”
宋硯修點頭，“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