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齊齊攔在了媒體的面前,遮住了攝像機。

    助理陳耀和手下羅佑站在前面,擋着記者:

    “麻煩各位讓一讓,梟總現在不方便接受採訪..”

    “請各位讓一下,梟總需要趕飛機,下次有機會一定解答媒體朋友的問題!”

    正說着,媒體的後方出現一陣騷動..

    “..那是什麼?”

    “靠,什麼鬼”

    所有人往後一看,頓時瞠目結舌。

    遠遠的看去,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瘦弱人影,正輕盈的猶如飛燕一樣,從路邊的風景樹上向這邊飛掠..

    每一棵樹距離遙遠,但是她卻能輕鬆一躍,跳上另一棵樹的枝丫上。

    衆人驚呆。

    “我去,飛人?”

    “快拍,快拍..”

    這時,那人影已經從樹上跳下,落在了一個車頂上,再穩穩落地。

    陳耀和羅佑看的發愣。

    怔怔開口:

    “梟爺,我們走..”

    話還沒說完。

    咻,風聲從耳邊劃過,陳耀和羅佑猛然回頭,身後的宮弋梟已經被人擄走了!!

    各方媒體還沒拍到那個飛人,就發現太子爺的保鏢和助理瘋了一樣的向着側門追了過去!

    “太子爺呢?”

    “咦,太子爺怎麼不見了?明明剛剛還在這呢?”

    “剛剛那個人拍到了嗎?”

    “沒有啊,太快了,我只拍了個虛影!”

    雁許直接把宮弋梟擄到了億騰大廈側樓的公共衛生間裏。

    宮弋梟被雁許抵在馬桶上,整個人都傻了。

    他腦袋裏嗡嗡的..

    一向薄涼疏冷的眸子裏硬是破出了一絲驚愕!

    他竟然被眼前這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單手提進了洗手間??

    而且,這女人的速度快的就像是一陣風,整個過程中他壓根都沒反應過來..

    雁許看着宮弋梟那張一如既往的俊臉,眼裏聚起了複雜的情愫。

    那英挺到如同刻畫出來的五官,冷毅的眉峯下還長着一雙攝人心魄的眸、

    就是這雙眸子,可是勾的她爲之神魂顛倒!

    她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道:

    “孤的梟貴人,沒想到你也來了這裏?”

    她將他的臉擡高,居高臨下的逼視着他:

    “你來了多久了?有沒有想孤?”

    宮一梟被緊扣着下巴,被迫仰着頭與她對視。

    他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眼中捲起了淡淡的疏冷:

    “這位小姐,還請你自重,我的人馬上就會包圍這裏,你還有三十秒的時間可以離開。”

    雁許聽言,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眼神有些危險:

    “你就是這麼對孤說話的?”

    很明顯她的語氣有些生氣了。

    身上亦是散發着來自一個異世界女帝該有的威嚴和怒氣。

    宮弋梟感覺到女人身上裹挾的壓迫感,他眯了眯眼。

    這種感覺讓他極爲反感和不舒服。

    他眼裏的涼意更深了:

    “這位小姐,如果等我的保鏢來估計你就走不掉了!”

    這時,陳耀和羅佑已經帶着人衝了進來,整個洗手間都被清場。

    廁所的門是大開着的,所以衆人一眼就看到被雁許壓在馬桶上的宮一梟、

    陳耀和羅佑愣了一下。

    他們難以相信,一向身手了得的梟爺竟然被一個女人捏着下巴。

    此時的宮弋梟,怎麼看都像是雁許手裏被拿捏住的小媳婦。

    要是平時,他估計早就把這個女人砸成肉泥了。

    但現在,只有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力氣有多大,她竟然僅憑一隻手,就鉗制住他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羅佑着急的開口:

    “梟爺,你沒事吧?”

    陳耀看着披頭散髮的雁許:

    “這位小姐,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我是梟爺的特助。如果你有任何困難需要我們幫忙,億騰公司可以儘可能的爲你解決,你這樣衝動行事,只會害了你自己!”

    陳耀說着,就準備向着雁許靠近,想要解救宮弋梟的危難。

    雁許壓根就沒有回頭看,只是看着宮弋梟,她明白了這些人口中的梟爺應該就是梟貴人:

    “這些都是你的人?”

    宮弋梟壓下心頭的驚愕,挑眉看着她,眼裏的神色不言而喻。

    雁許見此,眼裏的怒意化成冷意,她繼續道:

    “沒想到孤的梟貴人在這裏竟過的這麼好,這麼滋潤,還有一羣忠實的屬下,看來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念孤?”

    她的手像是懲罰似的,在宮弋梟的下巴上狠狠的摩挲着,甚至指腹還移上了他的脣..

    就像是玩弄一個被自己看中的獵物:

    “可是孤卻十分想念卿。”

    宮弋梟眯了眯眼。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戲謔和觸碰他!

    而且在這個女人的眼神裏,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她的所有物。

    那眼裏流露出來的霸道,專橫,高高在上,侵佔,無禮…等等一系列說不上來的神色,讓他極爲不舒服!

    他心裏頓時浮出了強烈的殺意,就連眼底都泛起了血色。

    雁許怎麼會看不出他眼裏的神色。

    她嘴角一勾,捏着他下巴的手猛地用力:

    “孤在問你話!”

    宮弋梟的下巴一疼。

    那帶着逼人和命令的語氣,讓他全身的暴躁因子都活躍了起來、

    看着自家的主子被一個女人居高臨下的掐着下巴逼問着,陳耀和羅佑都緊張的溢出了汗。

    這個女人明顯不簡單。

    剛剛在外面,梟爺幾乎是眨眼間就從他們眼皮子地下被她擄走了!

    而且,她在問什麼?什麼孤?什麼梟貴人?

    他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雁許看着宮弋梟:

    “還是說,看到孤你驚訝說不出話來?”

    宮弋梟不語。

    雁許手上再次用力,命令道:

    “說話。”

    身後的陳耀和羅佑焦急的瞅着宮弋梟。

    梟爺這是怎麼了?

    就算這個女人不簡單,但那也不可能是梟爺的對手啊!

    畢竟,梟爺的身手可是在整個聯盟裏是無人能敵的…

    宮弋梟哪裏顧得到兩人焦急的心情。

    他眼裏神色一轉,開口:“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雁許眼裏似笑非笑,身上的威壓濃烈:

    “孤的愛妃,孤怎麼可能把你認錯?你就算是化成灰孤都都能把你認出來!”

    愛妃?

    陳耀和羅佑對視一眼,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其實剛纔宮弋梟一直聽不懂雁許在說什麼,他潛意識的已經將她當成了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可是現在他才察覺自己怕是猜錯了。

    他再次開口:

    “可是,我並不記得有見過小姐你!”

    他這話一出,捏着他下巴的雁許明顯怔了一下。

    她俯下身,靠近他的臉,仔細認真的觀察起他來。

    半響。

    “你不認識孤?”她微微眯眼。

    孤??

    這是在形容她自己?

    宮弋梟任由她審視的目光在他臉上和身上游走。

    然後給出她準確的回答:

    “不認識,宮某從未見過小姐。”

    雁許眼裏的神色變幻不停,隨即:

    “你叫什麼名字?”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倒是讓宮弋梟有些意外!

    他開口:“宮弋梟。”

    雁許的眼睛定在他臉上。

    同樣的一張臉,同樣的名字,可是她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看她的眼神,明顯不是梟貴人看她時的神色!

    梟貴人是出自名門大族的男子,從小被家裏養的性子嬌貴自傲,當初她把梟貴人強行逼進宮時,梟貴人心裏其實有心儀的女夫。

    是她硬生生把梟貴人和他心中所愛之人拆散,所以梟貴人一度很怨她,不肯給她侍寢。

    後來她花費了些心思,給他建築單獨的宮殿,栽花種草收集寶物只爲博得梟貴人一笑。

    可即便她對他百般縱容,就算後宮男妃三千也只集寵愛於他一人。

    但梟貴人每每看她時的眼神,總是帶着淡淡的埋怨和哀愁。

    而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卻不是。

    他眼裏是看陌生人的疏涼和冷漠。

    而且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是梟貴人身上不曾有的霸氣,陽剛,不拘一世,甚至眼神裏還透露着目空一切的強者神色。

    雁許明白了這點,眼裏神色一收。

    然後把手從他的下巴上快速鬆開:

    “你確實不是他。”

    剛纔是她太沖動了,看到一個跟梟貴人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就以爲是他!

    宮弋梟準確的捕捉到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失望。

    甚至他還能感覺到,她鬆開手時還帶着幾分嫌棄!

    這世界上竟然有人嫌棄他?

    雁許放下了踩在馬桶蓋上的腿,然後,退出了門外。

    她將披散在臉上的頭髮別在了耳後,露出了精緻冷豔的小臉,對着宮弋梟道:

    “抱歉,認錯人了。”

    話落,不打算再多留一刻。

    轉身,邁開步子就從陳耀和羅佑身邊走過,向着洗手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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