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淮茹下班更早,她在第七車間就是這樣摸魚,然後靠着她獨特的手段混過去的。
每次下班後,她便會霸佔院子中央的水池很長時間,不是洗衣做飯,就是洗碗打水。
其實是在立人設,以展示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最終目標是等傻柱下班,把他帶來的飯盒搶過來。
正在想着怎麼糊弄傻柱的時候,就看到他拿着網兜飯盒,還買了很多的菜,大步走了進來,秦淮茹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上去就幫何雨柱擦汗,關切地道:“傻柱,姐給你擦擦汗,累壞了吧?褲衩和衣服都給你洗好了。”
然後又故作驚訝地問道:“你買了這麼多的菜,是不是晚上有客人要來?我好提前給你把屋子收拾乾淨。”
“行了,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會收拾。”何雨柱對她愛搭不理的,掏出鑰匙去開門。
以前他的鑰匙都是扔進窗戶邊上的搪瓷水杯裏,因爲棒梗被夾那件事,再也沒讓秦寡婦給他收拾屋子了。
“我說傻柱,你別不識好歹,是我表妹不理你,又不是我不理你。”
秦淮茹生氣了,伸手去搶何雨柱的網兜飯盒,卻被他無情躲開。
何雨柱態度冷淡地道:“你別惦記了,這個月的飯盒林朝陽包了。”
“爲什麼啊?他每月49.5塊的高工資,比你我拿得都高,他會管你要飯盒?”
秦淮茹懵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堂堂的中層幹部會和她搶飯盒?
一定是傻柱在騙她!秦寡婦的心眼極小,最不能原諒傻柱欺騙她。
“不爲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要飯盒?我讓你幫我去跟冉老師解釋,你不去,我又要你帶我去鄉下找你表妹,你又不同意。”
“我現在不需要你了,這次林朝陽幫了我大忙,我現在就要去準備,晚上有貴客要來我家。”
“來的是誰呀?”
秦淮茹急問道,傻柱脫離她的掌控,是她最害怕的事情,這個小寡婦可憐巴巴地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哪裏管這麼多,得意洋洋地道:“冉老師,怎麼樣?”
“哦,那恭喜你啊。”
秦淮茹一聽,俏臉一沉,這下受到的刺激不小,她快要氣死了,兩眼發黑,差點沒栽倒在地,逃一樣地回屋去了。
每次,傻柱找到對象了,她都會是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慘相。如果傻柱對象告吹,她又立刻樂得手舞足蹈,原地滿血復活。
在屋納鞋底的賈張氏看到秦淮茹,立馬問道:“剛纔傻柱回來了吧,他今天從食堂帶了點啥?我們家棒梗都餓瘦了。”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道:“傻柱爲了酬謝林朝陽,把飯盒送給他了。”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賈張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兒媳婦不是把傻柱拿捏的死死的嗎?
“他怎麼可以這麼見利忘義,重色輕友啊?這小子是我看着長大的,太沒良心了吧!還有那個林朝陽,身爲你的領導,居然搶我們賈家的接濟。”
秦淮茹不想跟這個胡攪蠻纏的老孃們多說,丟下一句:“我去問問是什麼情況,我不信冉老師會看上他。”
傻柱的飯盒和好處要撈,但是兒媳婦只能去白嫖,不能被佔了便宜。
秦淮茹第一個想找的是何雨水,這妹子是坑哥狂魔,對哥哥的婚事冷嘲熱諷。
受到了秦寡婦的洗腦,在她的眼裏,她的傻哥哥就是屌絲一個,眼光還特別高。
她認爲哥哥的女人緣極差,就是沒有給她娶嫂子的命。
除非降低要求找離過婚的,在學校打掃衛生的,或者是帶三個孩子的寡婦做老婆。
秦寡婦覺得只要何雨水不反對,對付傻柱這個小屁孩就容易多了。
可惜,何雨水現在在外面很快活,哪裏管他們的死活,經常要很晚纔回家。
秦淮茹本來還計劃等何雨水出嫁,好霸佔她的那間房子,現在看來也要泡湯了。
第二個她想找一大爺,易中海是對傻柱影響最大的人。
但是因爲考慮到目前和他的關係很一般,又遭到了婆婆賈張氏的阻擾,他不大會插手這件事。
沒過多久,她瞧見林朝陽推着自行車回家了,秦淮茹眼前一亮,輕手輕腳摸到後院去了。
林朝陽在家裏找出了上次下鄉送的土特產,還剩下一些粉條和酥糖,在家裏放了很久了,準備晚宴上用掉。
他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把一部分送給後院的羣衆演員。
秦淮茹看到林朝陽房門沒關,只是敲了敲門,便進來了。
林朝陽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對她的來意已是猜到了八九分。
林朝陽問:“秦姐,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進屋後的秦淮茹舉止還是很規矩的,她低聲道:“哎,林幹事,聽說你給傻柱介紹對象了?”
“是,三大爺光收禮不辦事,而你和他妹妹就知道埋汰傻柱,又幫不上什麼忙,傻柱親自來求我幫他,我就答應了。”
林朝陽目光一厲,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忽然說道:“怎麼?我這麼做,你有意見?”
秦淮茹臉色微變,輕輕後退半步,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那哪能啊,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我覺得你是在瞎忙活,冉秋葉條件那麼好,我就不相信她會看上傻柱。”
秦寡婦嘴上是這麼說,她心裏的小九九,林朝陽太清楚了。
看着她不悅地轉身離開,估計等下她說不定會出來搗亂。
一首淒涼的電視bgm背景音樂響起,這幾乎是導演安排給秦淮茹的專屬bgm,她獨自躲在角落裏抽泣嗚咽。
秦淮茹痛哭流涕地佝僂在公園的座位上,像受傷的野獸般喘息:
“嗚嗚嗚……傻柱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爲什麼我偏偏是個寡婦?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還有那個林朝陽,你爲什麼要多管閒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劇情的節奏被無形地加快了大半年,秦淮茹是一個寡婦,想要改嫁難如登天,所以她想拖住傻柱,慢慢謀劃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