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忙着結婚,就有人緊着離婚。

    這兩天,許大茂家的動靜可大了,除了印證了林朝陽的猜測,四合院的鄰居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當事人最有體會。

    首先來說,許大茂肯定不算是一個好人,他這個人花心,不近人情,甚至落井下石。

    他之所以截胡秦京茹,並不是他有多麼喜歡這個小姑娘,很大的原因是想噁心一下傻柱。

    要是真到了關鍵時刻,小村姑和千金大小姐孰輕孰重,他心裏還是能掂量得出份量的。

    這麼多年來,他小心伺候婁曉娥,樂的跟個孫子似的,靠着窮小子逆襲白富美的劇情上位。

    他又不傻,爲了一個村姑,主動提出離婚,那他的損失可大了。

    而許大茂現在身處的這個環境有問題,纔會把他的罪惡不斷的放大。

    如果沒有大風暴時期,許大茂難道會放着白富美不好好守護,非要耍幺蛾子離婚?

    此時的許大茂肯定是百般抵賴啊,婁曉娥揪着他的耳朵,讓他跪搓衣板。

    許大茂在她面前裝起了“戲精”,儘管臺詞分分鐘被拆穿,但許大茂就是打死不承認。

    婁曉娥一時也拿他沒有辦法,狠狠地責令他睡地板,雙方陷入了冷戰。

    婁曉娥越想越氣,想起有一次櫃子裏的錢沒了,估計他八成是拿着給別的女人買東西了。

    愛情的滋潤讓林朝陽容光煥發,感覺一切都很美好,他在工廠裏幹勁十足。

    不過,車間有工友在私下議論,都聽說林幹事在下班途中,撿到了一個姑娘。

    林朝陽裝作若無其事,反正大家早晚會知道,先沒事偷着樂吧。

    議論很快停止了,誰也不敢再說什麼閒話,擔心被反手送上一雙小鞋穿。

    三天的時間終於過去了,這種等待簡直是一種折磨。林朝陽把屋子收拾好了,家裏又添置了很多新東西。

    可是秦京茹卻沒有出現,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中午,林朝陽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林朝陽納悶這個年代結婚應該是很簡單纔對,女人可沒有21世紀那麼值錢。

    秦家屯村又是條件艱苦的窮村,農民下地賺工分,年終也分不到多少錢,難道丈母孃還會找自己要天價彩禮不成?

    “三轉一響”都是七十年代以後的事了,林朝陽顧不上多想,他穿上了一件最帥氣的中山裝,買了一些土特產。

    他向廠裏請了一天的假,匆匆坐上公交車,趕往昌平秦家屯村。

    他去過一次秦家屯村,這裏的條件確實不咋地,到了那裏一打聽,很快便找到了秦京茹家。

    “林大哥!”

    秦京茹一見到林朝陽,兩眼放光,她興奮的不得了,又蹦又跳。

    老秦家的人也是很熱情,“噼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秦京茹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過來湊熱鬧。

    其中有記性好的人認出了林朝陽,知道他是紅星軋鋼廠的中層幹部。

    他們看着眼前這個儀表不俗的年輕人,聽說秦京茹要嫁到城裏去,都替她感到高興。

    她的爸媽巴不得趕緊把秦京茹嫁掉,這丫頭天天跟他們吵架添堵,而且還不願意種地幹活。

    其實就算林朝陽不來,他們也打算把她趕出家門。

    兩隻陪嫁的紅色杉木箱早準備好了,一隻裝着蓋被墊被,一隻裝着她的衣服鞋襪。

    林朝陽打聽過了,這個年代,一元錢還是很值錢的,人們可以辦許多事。

    在這裏聘禮送幾塊錢正常的很,如果是一個臉盆,兩個水瓶屬於高禮了。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林朝陽送上土特產和五塊錢聘禮,大家開開心心閒聊了一會兒。

    秦京茹聽到衆人的吹捧,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在親戚鄰居的歡送下,秦京茹愉快地和林朝陽回四九城了。

    林朝陽輕輕攬住了她的腰,把下巴枕到她柔軟的肩頭,低聲道:“媳婦,幾天不見,想我了沒有?”

    秦京茹輕輕扭轉身來,凝視着他,輕聲道:

    “你今天能來,我真的好開心,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林朝陽低低地笑,在她光滑的頰上吻了一下,說道:“嗯,我們回家吧?”

    秦京茹甜蜜地道:“好的,老公……”

    秦京茹一共也沒多少東西,兩口陪嫁的紅色杉木箱不過四十斤,多付一點行李費就可以了。

    林朝陽帶着秦京茹回到四合院,三大爺正在整理自己心愛的盆栽。

    閻埠貴並不認識秦京茹,年初那回他出去拜年了,所以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好奇地問道:“小林,這位是……?”

    林朝陽鄭重地介紹道:“三大爺,這位是我媳婦。”

    閻埠貴一怔,有些驚訝地道:“什麼,你結婚了?那喜宴啥時候辦啊?”

    這三大爺果然是千年算盤成精,又想像上回那樣,好狠狠地蹭林朝陽一頓喜宴。

    林朝陽搖搖頭道:“新人新事新國家,現在國家也不提倡那個,我們自己喫頓好的就可以了。”

    這一句話直接沒把閻埠貴給噎死,他想要蹭婚宴的希望又落空了。

    林朝陽沒再理會三大爺,在一旁的秦京茹也有些不耐煩,他們搬着行李往院子裏走去。

    閻埠貴愣了一會,說了一句:“這小子,一聲不響地就把婚結了。”

    他有些鬱悶地進了屋,三大媽看到自己老伴臉色不好看,便問道:“老閻,你怎麼了?”

    閻埠貴幽幽地道:“那個小林結婚了,他領着一個大閨女搬進來了,我問他什麼時候辦婚宴,他竟然對我愛搭不理的。”

    三大媽也感到有些意外,皺眉道:

    “這個小夥子自打他進了咱們院裏,我就覺得他很特別,做事情特立獨行,真搞不懂他爲什麼放着好好的小冉老師不要。”

    閻埠貴有些哭笑不得,惑然道:

    “這個誰知道呢?這個閨女雖然長得挺水靈的,但是哪有冉老師那種氣質?那種家庭條件啊?”

    “聽說還是他主動說媒的,我看他八成腦子進水了,這可把傻柱那個弱智給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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