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左右的地震,整個四九城有強烈的震感,持續二十多秒,給四合院的房屋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損害,滿地都是碎落的瓦片和散落的物件。

    賈家的房子牆體開裂了,好在賈家四個女人已經出來了,賈張氏慌慌張張跑到後院,撕心裂肺地喊着棒梗的名字。

    住在後院的棒梗聽到了奶奶的吶喊,他一溜煙跑了過去,賈張氏這才歇了下來。

    中院的一大爺易中海表現出了領導者的優秀品質,在院裏敲着銅鑼,大喊地震了,叫鄰居們都出來,不要待在屋裏。

    他是九十五號大院最警覺的人,甚至比林朝陽還要提前跑出屋子。

    何雨柱拉着唐曉婉和何言也跑了出來,向易中海討論對策。

    前院的三大媽跑出了屋子,發現老閻居然還沒出來,她急忙叫喊,三大爺閻埠貴終於抱着他的寶貝電視機出屋了。

    這地震晃動地厲害,屋頂的灰塵也震得往下掉,都糊到他的眼鏡上了,他好不容易纔摸出了屋子。

    閻埠貴還抱着個電視機不放手,渾身沾滿了灰塵,像一個煤礦工人,屋頂不停地顫抖,真怕掉下個什麼東西砸到他頭上。

    三大媽趕緊跑了過去,小心地扶着閻埠貴往外走,還不忘數落他:

    “老閻,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抱着這玩意,你不要命了?”

    閻埠貴喘着粗氣,向老伴解釋道:“咱家就這臺電視最值錢了,不能讓它有事。”

    幸虧沒有發生什麼意外,老兩口都安全走到了空曠的地方。

    後院的許大茂出了一點狀況,這個地震剛一到來,他直接嚇得腿肚子抽筋了,來不及穿衣服,連忙翻身下牀。

    他連滾帶爬地躲在一張桌子底下,祈禱着屋子不要塌了,否則他就要被活埋了。

    不過,許大茂家的屋子夠好,那是許父送給他的婚房,前妻婁家人也出錢修繕過,完全沒有坍塌的跡象,算是成功躲過了一劫。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所有人才安定下來。

    還是一大爺易中海老謀深算,他發現天空烏雲密佈,斷定地震之後必然變天,等下很有可能會下雨。

    他召集全院的人,又下達了最新指令,讓所有人拿出六九年挖防空洞的時候存下的木頭,搭建臨時防震棚。

    他還警告大家拿了木頭後就別再進屋了,以防餘震。

    所有人都很信任一大爺,紛紛按照他說的辦。

    林朝陽現在雖然是軋鋼廠的副主任,在院裏地位不低,但是關鍵時刻,大家明顯更願意相信一大爺。

    現在易中海指揮得很好,林朝陽也就不插嘴了,免得添亂,有個統一的指揮還是好的。

    易中海深得院裏人信任,他是個合適的領導,不管林朝陽如何看待,院裏的人都很服氣,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天光大亮的時候,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的三個防震棚都搭建好了。

    後院的防震棚,林朝陽貢獻出了很多的木頭,搭建的比前院、中院的防震棚大了一倍。

    他提前知道七六年會有地震,但是具體的時間忘記了,所以他的屋子特別加固了,還準備好了很多木頭。

    大地震這個事,林朝陽可不敢到處去說,畢竟特殊時期還沒有完全過去,說出來也沒人相信,搞不好要得一個“造謠”的罪名。

    後院這裏是二大爺劉海中組織搭建的防震棚,許大茂也加入了。

    許大茂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次就沒有能力自己單獨搭一個地震棚,和後院的六根擠在一處。

    林朝陽雖然有很多木頭,但是也沒有單獨搭一個,現在大家都在抗震救災,不能太招人討厭了。

    果然,防震棚搭起來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整個南鑼鼓巷,就是九十五院搭建了防震棚。

    很多人怕有餘震,都不敢回屋裏,又沒防震棚躲雨,個個就在空曠的街上或蹲着或站着,在頭頂舉起一塊布遮風擋雨。

    他們都被淋成了落湯雞,那場景看着相當淒涼。

    幸虧易中海組織院裏人搭了防震棚,不然也成落湯雞了,大家都誇一大爺的英明。

    易中海沒有驕傲自滿,趁此建議集體搭夥做飯,得到了大家的贊同,現在也沒條件單獨做飯了。

    然後就是各家把糧食和菜集中起來,由紅星軋鋼廠何雨柱主廚做飯。

    閻埠貴知道了中院搭夥做飯的事,也建議前院的鄰居出糧食,出菜一起做飯。

    可是有人不樂意了,就是前院的李賢英,他算是四合院裏有臺詞的刺頭龍套。

    他和閻埠貴有些不對付,他深知三大爺的尿性,在和三大爺的交往過程中,他經常喫虧,所有這次他格外留了一個心眼。

    “我說,三大爺,這糧食和菜都有人出了,那你們家出什麼,不能光動嘴皮子吧?”

    前院鄰居聽了李賢英的話,他們覺得在理,問閻埠貴出什麼。

    閻埠貴從來沒覺得李賢英這麼討厭,他不想往外掏錢,就把矛盾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他看向閻解成和於莉,示意道:“我沒糧食,大家也知道,咱老倆口每月也吃不了什麼糧食,糧店現在也開不了門,我那份就由我家老大出。”

    閻解成聽罷也不幹,他是大算計培養下的小算計,但在這麼多鄰居面前,他跟劉海中兩個兒子還是有區別的,起碼還要點臉。

    他立馬反駁道:“我家的糧食也剩不多了,再說搭防震棚,可是我家木頭出得最多。”

    閻埠貴一聽,認爲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藉口,也推了一把:

    “沒錯,沒有我們家的木頭,別說現在,今天晚上你們都不知道怎麼過,還不得被淋得稀里嘩啦?”

    這話說得在理,防震棚外還在下雨,包括李賢英在內的衆人都沒有意見了,同意三大爺家可以不出糧食。

    閻埠貴暗自高興,終於又成功佔到便宜了!

    前院的鄰居是沒意見了,可是有人有意見,而且意見還很大。

    閻埠貴他們剛定下做飯的事,有一羣人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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