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一頭霧水,卻是扶住了人,“這…啥事啊?”

    小護士在一旁瞧着也着急,卻不敢插話。

    “你們兒子,好好一個小夥子啊,現在在樓上躺着啊…”白書記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安兒怎麼了?你說清楚啊!安兒怎麼了!”宋母一聽見這話立馬清醒過來,就是衝到白書記面前,質問道,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裏面都要滲出淚來。

    見眼前的中年男人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宋母也着急了,就想往樓上跑,宋父也着急忙慌的跟在後頭,白書記平復了下心情,也跟了上去。

    小護士就在前面帶路,內心也是對這家人挺心疼的,憑白遭了這災禍。

    這事雖然沒有傳開,但是他們些接手的人最是清楚不過,這內裏啊說啥的都有。

    不過小護士覺得就是白書記她閨女見人小夥子長的俊,綁了去的,人家反抗,這才成這樣。

    等宋父宋母到了宋予安病房,看見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宋予安,宋母的眼淚一下子控制不住就掉了下來。

    “安兒!安兒你怎麼了!醒醒看看媽啊!”說着宋母就撲了過去,在牀邊蹲下,滿是心疼的看着宋予安頭上裹着的紗布,輕輕碰了一下,就不敢再動。

    怕吵着宋予安休息,宋母連哭都不敢大聲,只能雙手捂住嘴巴輕輕抽泣,宋父也眼眶通紅的走了過來,一把拉起宋母擁入懷中,輕輕安撫着。

    等宋母情緒稍微平靜下來,兩人鬆開,白書記才上前,就要握住宋父雙手致歉,卻被宋父躲了過去,冷漠的瞟了一眼白書記。

    “我們出去談談吧。”說完宋父拉着宋母率先走出了病房,等人都走出來才小心關好門。

    宋父就轉頭看向小護士,低聲問道,“我兒子這是怎麼了…他沒事吧…”

    小護士猶豫了一下,看了眼白書記,得到肯定的回答,纔看向宋父道,“您別擔心,沒有生命危險,應該今兒就能醒過來,就是…”

    “就是什麼?”宋父一開始聽見宋予安沒事還有點鬆口氣,卻聽見後面小護士的就是,一下子又提起了心,連忙追問。

    “就是病人砸到了腦袋,有概率記憶會出些問題…只是有概率!而且正常休養兩三個月就能恢復的…”小護士還是說了出來。

    宋父宋母都沉默了,隨後宋母緩緩開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的安兒啊,怎麼遭了這大罪,哪個殺千刀的…”

    白書記瞧着兩人盯着他不善的眼神,還是緩緩開口,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解釋了事情原委,宋父宋母聽的都是一臉莫名,更加生氣了。

    “你說你!怎麼不管教好你的女兒!還綁架我兒子,走,我要把你們都告去公安去,把你們都抓起來!”宋母氣狠了,爲兒子平白無故被這樣對待。

    宋父安撫了幾句,看着白書記的眼神也更不好了,小護士猶豫着還是插了一句嘴,“白書記平日裏工作繁忙了些可能照顧不到…”

    小護士也是好心,一瞧就知道這戶人家是個村裏下地幹活的,怕他們得罪了書記,以後不好過,故特意點明瞭他的身份,也不去看白書記看過來的眼神,心虛的低頭。

    宋父宋母一下子都又沉默了,氣氛一時詭異起來。

    ……………

    這邊的雲軟好不容易等到了辦公樓開門,知道到了人家工作的點了,就開始期盼的看向來往的每個人,尋找中年男人的身影。

    她實在沒有辦法了…宋予安還沒回來,她找不到人…

    一早就衝出醫院的雲軟並不知道,她和中年男人就這麼錯過了,幾乎是前後腳,也錯過了宋予安在醫院的消息,她還在寒風裏苦苦等待着這唯一的希望…

    雲軟是個生面孔,又長的好,一大早就蹲在這個地方,還是吸引了不少來往人的注意的,凡是路過的,都要多瞧上幾眼。

    眼見着時間過去,人漸漸少了,她卻遲遲沒有看見那個中年男人,雲軟也是着急了,拉住一個就要進去的中年婦女道,“嬸兒,嬸兒,我求你件事…”說着說着雲軟就有點着急起來,語氣裏面帶了哭腔。

    中年婦女也是有閨女的,見不得這漂亮小姑娘這麼可憐巴巴的樣,連聲安慰,“別急,別急,嬸兒在啊,有啥事啊,要是嬸能做到一定幫你。”

    大嬸原本也差不多是做爲人民服務的這個工作,自然不會看見一個需要幫忙的人而無動於衷。

    雲軟這才平復了下心情,把手裏攥的好一會已經皺巴巴的小紙條遞了過去,“我…我想找白書記,他說他能幫我的…叫我來這裏找他…但是我沒瞧着人也不敢進去…”

    中年婦女笑了,看了眼紙條就爽朗道,“我道什麼事情呢,跟我進來吧,我帶你去他辦公室,這會白書記肯定到了。”

    說着大嬸就要牽着雲軟進去,雲軟道了聲謝就乖乖的跟在後頭。

    白書記原本的名聲就很不錯,大家都挺信服他的,自然不會說什麼不好的,見一小姑娘來找他也沒想到什麼不好的,就約莫着瞧人可憐搭把手。

    但是中年婦女一到辦公室就瞧着與往常不同的氛圍,好像格外熱鬧了些,幾個幾個的圍在一起小聲的說個不停,瞧見是她也沒停下。

    中年婦女皺了皺眉,卻還是領着雲軟往前面走,直到走到一個辦公室前面,敲了敲門。

    沒人應,中年婦女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應,正奇怪呢。

    一個跟中年婦女相熟的嬸子就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別處走,嘴裏還唸叨着,“裏頭沒人,你咋還往槍口上撞哩,事情鬧那麼大你可是一點動靜沒聽見不成?”

    雲軟的手還被中年婦女牽着,自然也就順着她們一起走,內心卻不安起來。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中年婦女明顯跟這個嬸兒很是要好,被拉走也沒有反抗,反而給雲軟遞了一個叫她放心的眼神,就問道,“啥事啊,我咋不知道,咋,白書記他?”

    言語未盡,可任誰都聽得出來她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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