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琦的神色、心思都很複雜。
半晌,她才嗔怪的哼道:“秦天柱,你,真霸道!”
將借條從他的兜裏拿出來,撕掉,她重新寫了一張一百二十萬的借條,再塞進他的兜裏。
“這一下你的大男子主義滿足了嗎?”
“嘿嘿!”
“嘿嘿你個頭,混蛋!”
嗔怒的瞪了一眼秦天柱,胡玉琦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了上去,雙手捧住他帥氣的面龐,櫻桃小嘴吻了下去。
秦天柱微微一愣,雙手自然的摟住她的小蠻腰,享受班花主動獻上的香吻。
這個吻,其實早就該偷嘗的。
現在遲來了這麼多年,但更顯的芬芳、香甜,讓人回味無窮。
激情一吻後,胡玉琦嬌靨緋紅,星眸中秋波流轉:“天柱,你還真夠誠實的,知道自己是壞男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秦天柱咧嘴一笑。
“哼,混蛋還是那個混蛋,死皮賴臉,真是讓人太討厭了,我幹嘛又要跟你攪在一起,煩死人了,好想咬你一口。”
胡玉琦依偎在秦天柱的懷中,食指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又過了一會兒,她內心掙扎後,才小聲的說道:“在我找到下一個男朋友前,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騎驢找馬,胡玉琦同學,你好意思?”
“我怎麼不好意思?”粉拳輕捶秦天柱,胡玉琦嗔惱的道:“你又不止我一個,還不許我找新的?”
“行行行,隨你了,開心就好。”輕撫她的秀髮,秦天柱莞爾一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事他幹不出來。
再說,相比當年假裝情侶時的情況,現在再當胡玉琦的男朋友,他的待遇好太多了,能抱,能親,能睡覺,他知足了。
如果胡玉琦真能找到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坦白說,這個有億點點難度!
除了他之外,或許還有其他的修真者,但數量一定極其稀少,鳳毛麟角,胡玉琦能遇到的概率無限接近零。
“你晚上睡在這嗎?”胡玉琦羞澀的問了一句。
“呃,我等下還有事。”秦天柱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多了,再過片刻,就該去赴牛德寶的午夜之約了。
“都這麼晚了,你還有事情?”
胡玉琦怔了片刻,好似反應過來了,哼道:“時間管理大師,滾滾滾,趕緊滾,去忙你的約會吧,我也要洗澡了。”
掙開秦天柱的懷抱,她就進了浴室。
聽着裏面嘩啦啦的水聲,秦天柱笑了,走到浴室門外,問道:“胡玉琦同學,我又當你男朋友了,是不是也能像當年一樣,互相欣賞一下,看看彼此這麼多年的成長變化?”
“呸,要臉麼你?”
“意思是不要臉就可以進來了?嘿嘿,我來嘍!”秦天柱動作賊快,不等胡玉琦反應,人馬上就進了浴室。
“你……混蛋,只許看,不許碰!”
“明白明白,我懂我懂!”
看着秦天柱那瞪大的眼珠子,還有那狂咽口水的動作,胡玉琦羞赧之餘,又忍不住問道:“天柱,我……我跟以前變化大嗎?”
“大,大多了!”
“討厭,不是說這個,其他方面呢?”
“怎麼可能,你什麼眼神啊,以前上學時,我還要幫家裏幹農活,太陽曬的多,皮膚顯黑,如今我在銀行上班,基本不會暴曬,明明變白了好不?”
秦天柱不說話,只是笑看着她,表情、眼神那叫一個壞。
見此,胡玉琦迷惑了一下,順着他偏下的視線一瞅,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瞬間羞惱萬分,嗔道:“混蛋,超級大混蛋,比當年混蛋一萬倍!”
兩人嬉笑怒罵的一起洗完澡。
胡玉琦穿上了一套粉色的睡衣、睡褲。
秦天柱這才放開手腳,摟住她香噴噴的嬌軀,在默許下小小的揩油。
等到十一點二十分鐘左右,他戀戀不捨的鬆開胡玉琦。
“早點睡覺,我得走了。”
“哼,小心腎!”
“……”
等到了能喫你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的腎有多強悍了。
秦天柱笑着揮揮手,離開了小出租屋。
雖然被胡玉琦誤會成了時間管理大師,可他還是沒有道出實情,說出來誤會是消除了,可胡玉琦肯定爲他擔心,沒這個必要。
男人,有所爲,有所不爲!
沙泉縣西郊。
早些年曾有開發商熱炒這一帶,想打造以田園牧歌爲主題的商品房。
但沙泉縣這種小縣城,大多數的本地人幾乎天天生活在田園裏,對所謂的田園牧歌哪有什麼期待感。
城裏人倒是想接近大自然,可沙泉縣的配套設施不是一般爛,西郊這一帶更是偏僻、荒蕪,要發展起來,還不知道得花多少年。
開發商轟轟烈烈動工,將一棟棟樓房立了起來。
結果開售後,慘淡無比,門可羅雀,一看這情況,開發商嚇壞了,都沒等封頂,就果斷爛尾,及時止損。
這麼多年過去了,爛尾樓依舊爛,荒草遍地,平時罕有人來。
也正因此,倒是成了一些小痞子們的活動地。
此時。
這裏一片昏暗,沒有燈光。
只有月光灑下來,帶來一些光線,可以看到不少人聚在這裏,個個都不是善茬,手上都拿着利器,煞氣騰騰。
“石頭,你說秦天柱那傢伙敢來嗎?”
說話的是劉四海,他的傷還沒完全好,但養了好些天,已經能走動了,得知今晚表哥牛德寶約了秦天柱,要幹一場,他自然不會缺席。
石頭的右手受了重創,打着石膏,掛在胸前,可神色依舊兇悍無比,另一隻完好的左手拿着一柄小鐵錘,以他的力量,砸在人身上,那肯定能立刻敲出一個血窟窿出來。
“敢!”
石頭就一個字,語氣十分篤定。
他對秦天柱的印象極深,那傢伙年紀不大,但狠辣果決,而且膽量、魄力都是一等一的,不然也不敢跟牛德寶叫囂。
只是……
石頭環視一圈,今夜在這裏的,可全都是好手,足有幾十號人。
秦天柱不來就算了,真敢來,那就躺下吧。
就在他猙獰冷笑時,銀月恰好上了中天,正是午夜時分,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如雷霆炸開,響徹這一片爛尾樓,驚飛附近的夜鳥無數。
“牛德寶,你爺爺來了,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