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麼會說,千年後居然還有煉氣士的存在?
“你又是什麼人?”
秦天柱盯着那岩漿之上的那一具白骨,神色好奇。
“我不過千年前的一個無名修士罷了!”
白骨的聲音傳出,話語間帶着一絲無奈。
“無名修士?”
秦天柱挑眉道:“力量被封印,白骨在岩漿之上炙烤千年無傷,你說自己只是個無名修士,誰信啊!”
“按照道理來說,我確實應該赫赫有名,但事實我確實只是個無名修士罷了,我修煉剛成,便遭到最信任的親人偷襲,而後被丟入了這裏面,一絲神魂僥倖不滅,但也猶如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白骨輕嘆一聲,話語間滿是無奈,還有一絲遮掩不住的憤怒恨意。
“既然如此,那前輩不妨說說爲何您身上的魔氣如此之重呢?”秦天柱不慌不忙,笑呵呵的開口,神色間帶着一絲玩味之色。
“小友誤會了,這些魔氣並非是我的,我修煉的乃是真正的玄門之法,這些魔氣是來自於殺我之人,他擊殺我便是爲了想要藉助我的不滅之骨滋養他的魔心。”
白骨開口解釋道:“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將其魔心融入我的白骨裏面之後,剛開始他還時不時來檢查一下,但十年後便沒有再出現過了,我懷疑他出事了,可是我卻被封印在這裏,根本無法出去。”
“到了現在,更是猶如風中火燭,隨時都可能幻滅。”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玄門功法無人傳承下去,愧對先師,即便死後也無顏以對,憑着一絲執念,才堅持到了如今。”
“幸好得上天垂憐,在我將死之際,遇到了小友。”
……
“等等!”
秦天柱聽着其話語,不由開口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飛快開口道:“實在是抱歉,我有自己的傳承和師門,可不會改門易宗。”
“若是小友不願意接受我玄門傳承的話,我也不勉強,不過我希望小友能夠幫我一個忙,幫我將這份傳承帶出去,幫我玄門正宗找個真正合適的傳人!”
白骨稍稍有些沉默,良久纔是再次開口,話語間帶着一絲懇求。
“你就不怕我私吞了?”
秦天柱挑眉,神色間帶着一絲疑惑。
“小友的傳承不同凡響,想必不會私吞,而且小友若是修煉的話,那也無所謂,就當是幫我玄門正宗尋找傳人的報酬吧!”
白骨聽着秦天柱說完,話語間帶着些許遲疑,但很快便變得堅定起來,繼續說道:“只要有人修煉,能夠不斷絕在我手中,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前輩的精神真是令人敬佩啊!”
秦天柱點點頭,話語間帶着一絲敬重,但若是細聽的話,能夠感覺的出來,其帶着一絲玩味。
“小友,時間不等人,我現在便是將我玄門正宗的功法口述給你,還希望你能夠記住。”
白骨神色間帶着一絲焦急,飛快說道:“天地玄黃,混沌初始,萬物之生,日月互成……”
“映照宮藏,百筋…筋……”
說着說着,這白骨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而後忽然咳嗽起來。
“前輩,你怎麼了?”
秦天柱不由開口,神色間好似有一絲擔憂。
“沒事,你不用管我,只要能夠將我玄門正宗的傳承的傳下去,我便是死而無憾,百筋…咳!”
白骨神色焦急,說着說着,卻又是重咳一聲,顯得越發虛弱了,不等秦天柱發問,已經虛弱無比的說道:“小友,我的神魂之力所剩無幾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口述給你了,不過我的白骨上,蘊藏着我玄門正宗的傳承。”
“只要你把手握在上面,便是會顯現出來,我……我實在是不行了,算我求求你了,一定要將我玄門正宗的傳承給……”
話語還未說完,忽然沒聲了。
只聽聞空中仿若有什麼東西驟然炸裂了一般,便是連那白骨上面的光芒,忽然一暗,上面溢出的魔氣更多了。
“死了?”
秦天柱看着這一幕,不由挑眉。
眸光再次落至那白骨之上,眸光微微眯起,並未急着靠近。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太對勁,顯得太詭異了。
這老傢伙在這裏面被封印千年都沒徹底消亡,現在自己進來不過片刻,就直接消亡了,這也實在是太巧了一點吧!
秦天柱心中想着,冷笑一聲,眼中帶着一絲玩味。
並未靠近那白骨,反而倒退一步,身影踏動,便是準備離開。
直覺告訴他,不能去觸碰那白骨。
所以他打算離開,去外面佈置幾個陣法,將這裏給封印住,阻止魔氣外溢。
等自己實力足夠強大了,再回來這裏繼續探查一番。
若是那老傢伙沒有騙自己的話,自己倒是不介意幫他將宗門傳承給傳出去,但若是他欺騙了自己,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秦天柱身影朝着上面飛去。
此時那潛藏在白骨裏面的一縷神魂,不由愣住了。
不對啊,這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那小子不是應該過來檢查一下自己的白骨嗎?
怎麼還忽然離開了?
看着秦天柱快要飛出去,那白骨終於急了,再次“咳咳”一聲。
顯得虛弱無比,而後開口道:“小友,剛剛我神魂力險些崩碎,沒能把話說完,你怎麼離開了?”
“前輩,我只是想起,我外面還有點事情,所以就不陪你玩了。”
秦天柱聽着再次響起的聲音,忽然笑了,腳步稍頓,眼中帶着一抹玩味之色。
“小友,我玄門正宗……”
“行了,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玄門正宗的弟子吧!”
秦天柱直接打斷他的話,面色平靜,眼中帶着一絲嘲弄之色。
“小友,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確實是玄門正宗的弟子,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玄門正宗頂級功法補天訣。”
白骨心頭一顫,這小子察覺到什麼了?
心中慌張,話語間帶着一絲焦急,似乎想要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