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這婦人就算心中有信仰,也不至於如此吧!
自己可什麼都還沒做,而且早已將自身力量和規則大道之力全部都給封印於體內,根本沒有任何的外泄。
天地根本感覺不到。
這倒不是秦天柱知道這片天地的變化,早有準備。
而是他知道,在這裏,力量沒有補充,能夠少消耗一點就少消耗一點。
當然,所謂的沒有補充,是大道規則之力。
至於其它的力量,他身上有無數的靈石仙晶,還有各種靈藥仙藥。
這些東西能夠讓他的力量恢復無數次。
腦海中念頭閃過,目光再次落至那婦人身上,神色間的無奈之色更甚。
“值得,犧牲我一人,換得天下無恙,怎麼都值得。”
婦人神色堅定,眸光裏雖然有些暗淡,但是依然堅定。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對你們這片天地真的沒有影響。”
“我的到來只是一個過客,很快就會離開的。”
秦天柱對上其目光,神色平靜無比,並無半點的情緒波動,就像是在敘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般。
而隨着其話語落下,一絲絲恐怖的氣息,驟然從天而降,那寶塔變得越發恐怖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不容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師傅當初將寶塔交給我,將維護這片世界的責任交付於我,我必須守護好它,容不得出半點意外。”
婦人對上秦天柱的目光,稍稍遲疑,卻並未有半點的改變。
而她並不知道,隨着她的變化,此時這片天地隱隱的似乎有一絲絲陰靈之其在匯聚。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這樣做,纔是真正的在激發天地重新復甦,將天地靈氣給重新喚醒?”
秦天柱看着其模樣,稍稍沉默,方纔繼續開口。
此話一出,婦人頓時一怔,但很快就已經恢復過來。
“這是必須的,有些事情阻止不了,我能做的只是拖延其時間,不讓滅世之災降臨,能夠晚一點就晚一點。”
婦人緩緩呼出一口氣,神色堅定。
隨着其話語落下,那半空中的寶塔,卻是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此時已經化作了七彩琉璃塔,一絲絲強大到讓人畏懼的氣息從上面散發出來。
這股氣息傳遍的地方,無數人不由下跪,神色間滿是驚恐。
隱約的仿若看到了什麼東西一般,口中唸唸有詞。
“可惜這寶塔還奈何不了我。”
“這寶塔終究只是融合了一塊帝器碎片,並非真正的帝器。”
“你師傅難道沒有告訴你,想要對付一位半步天帝,光是依靠這帝器碎片還不行嗎?”
“他沒有告訴過你,遇到我這樣的強者,最好不要與我爲敵嗎?”
……
秦天柱看着眼前的婦人,緩緩吐出一口氣,淡淡說着。
婦人一怔,目光盯着秦天柱,眼中滿是震驚的光芒,神色間滿是恍惚、
“半步天帝?”
這怎麼可能?
這可是她的師傅一直在追求的大道,他終究一生都在追求這個境界?
但是相差的太遠了。
師傅告訴過她,這個境界並不是傳說,他曾經聽聞過,可惜太多的事情,他已經記不起了。
目光掃過秦天柱,神色間一片恍惚,所以他是這個級別的強者。
若是早知道的話,自己也就不會出手了。
擡頭望着秦天柱,只見那恐怖至極,被激活了的寶塔,此時正被秦天柱抓在手中,神色漸漸變得恍惚。
而後身影漸漸朝着後面摔去,神色間一片恍惚。
意識在漸漸模糊,她盡力了。
師傅,不是我不想守護這片世界,是此人太強了。
或許就算師傅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夠擋住她吧!
神色漸漸迷糊,隱約的感覺四周空間都變得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卻是忽然愣住了。
這是什麼地方?
目光掃過四周,最後落至四周的巖壁之上,然後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看向了身邊的人影。
這人影不是秦天柱還能有誰。
只是爲何他的身體是虛幻的?
然後再低頭望了望自己,爲何自己的身體也是虛幻的。
“這是哪裏?”
婦人望向秦天柱,稍稍沉吟,再次開口。
“你的過去,你的記憶裏。”
秦天柱淡淡看着她,神色平靜,緩緩呼出一口氣。
“你帶我來自這裏做什麼?”
婦人一怔,神色有些茫然,不明白秦天柱爲何帶自己來這裏。
來到自己的記憶裏做什麼。
“我想要驗證一件事情,事關你的師傅,我想要親自確認一下。”
秦天柱看着她,卻是緩緩吐出一口氣,神色平靜,眼中還帶着一絲嚴峻。
是的,秦天柱從眼前這婦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準確的說是這帝器碎片,其師傅居然能夠將帝器碎片融入寶塔這樣的靈寶之中,並且可以激活帝器,這就很離譜。
秦天柱懷疑其師傅有些不對勁。
所以才帶着眼前的婦人直接來到了其記憶之中,準確的說,而已不全是婦人的記憶,
而是將時間線在她的記憶裏重新梳理一遍,以一個局外人的目光。
“你想要驗證什麼?”
婦人聽得秦天柱的話,稍稍遲疑,神色間滿是警惕。
“你看下去自然就知道了。”
秦天柱淡淡笑着,並未解釋什麼。
婦人聽得其話語,稍稍沉吟,眼中的警惕光芒更甚。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人恐怕是另有所圖,但是她又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圖謀什麼。
自己還有什麼好值得她圖謀的,畢竟這可是一位半步天帝啊!
這樣的強者,又豈是自己可以理解的,自己又有什麼讓他看不懂?
“宗師境,我柳無霜終於踏入宗師境了!”
正在此時,卻是一道興奮的聲音傳來,傳入了她的耳中,也傳入了秦天柱的耳中。
她不由順着目光望去,看着眼前這一幕,神色間不由生出一絲恍惚。
好熟悉的場景。
那四周的巖壁,還有那巖壁中間坐着的一個人。
這些都讓她感覺熟悉無比,她的眸光漸漸渙散,仿若回到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