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通往禮臺的那扇大門上。
只見一個梳着大背頭,身穿紅色壽衣,約莫六十歲的老者,在兩排高大精壯打手的護衛下,龍行虎步邁入壽宴現場。
“果然是唐爺出場了!”
“不愧是我們海州道上大佬,氣場十足啊!”
現場議論如潮。
不錯!
進場的正是唐庚年!
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道上大佬!
他出生於農村,三歲喪父、五歲喪母,被一個乞丐帶着走南闖北,吃了十年的百家飯。
十五歲當了剃頭匠。
十八歲成了街頭混混。
憑藉着膽量和不怕死的精神,在三十歲那年,便問鼎海州地下世界,成爲了海州地下龍頭,盤踞於海州整整三十年!
他壟斷了海州所有娛樂產業!
他在海州有着三座碼頭,三支共六十艘貨輪,船隊來往於寒國、東瀛、東南亞等國,爲其賺下了海量的財富!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錢。
但都知道,整個海州,沒有一個比他有錢!
是海州真正一手遮天的存在!
“哈哈!”
面對滿場數千赴宴人員,唐庚年只覺很有牌面,發出爽朗笑聲,抱拳慷慨道:“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空參加鄙人六十壽宴,鄙人在此,感謝大家賞臉了!”
全場起立。
“唐爺客氣了!”
“能參加唐爺的壽宴是我們的榮幸!”
“願唐爺長命百歲,永鎮海州!”
這時,有個五十多歲的唐裝男子,拿了份名單過來,在唐庚年身旁聲如洪鐘唸了起來:
“海州萬泰地產董事長鄭玉明,送壽禮翡翠彌勒佛一尊,價值五千萬!”
“海州能投集團董事長高長坤,送壽禮景泰藍一尊,價值三千萬!”
“海州萬華控股集團董事長周萬華,送乾隆御用青花瓷碗一個,價值一千五百萬!”
“......”
“陵州大佬任天雄、淮州大佬董必成、彭州大佬馬天賜...楚州大佬張天豪,各送金條一百斤!”
禮單唸完。
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各種議論聲也鋪天蓋地而起。
與楚子萱一起,和海州地產大鱷鄭玉明同坐一桌的孫依寧,羨慕的說道:“鄭董,你太牛了,隨手一送就是五千萬,萱姐有這樣的舅舅,怪不得能住別墅,開賓利!”
鄭玉明沒有說話。
楚子萱流露出苦笑,心說:你要是知道,我舅舅摳到只給我一萬月薪,連我媽治病向他借三十萬,還要打欠條才肯借,經常還給我灌輸陪重要客戶睡覺的思想,我不願意就不給我加薪,你就知道有這樣的舅舅是好還是悲哀了。
此時,壽宴開始。
海州上流社會人士,紛紛去主桌,給海州地下皇帝唐庚年敬酒。
“子萱。”楚州地產大鱷鄭玉明淡淡道了一聲。
“舅舅,是要敬酒嗎?”楚子萱問道。
鄭玉明點頭,認真嚴肅道:“舅舅看中一塊地皮,想要拿下來開發高檔別墅區,如果能成,至少能賺五個億,但那塊地皮是唐爺的。”
“舅舅已經送出去五千萬,算是成功了一小半,那天唐爺見到你,私下跟我說你姿色不錯,想必是對你有意思。”
“現在舅舅要帶你去給唐爺敬酒,唐爺若是將你摟住抱住,你就風騷一點,順便往他懷裏坐,壽宴結束他要帶你去哪,你就跟他去哪,他想對你做什麼,你一切遵從,那麼舅舅也就有十成把握拿下那塊地。”
“事成之後,舅舅給你提一倍工資,學會了犧牲自己,爲公司賺取利益,舅舅絕對不會虧待你,到時給你找個富二代嫁入豪門,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舅舅,我...”
不等楚子萱把話說完,鄭玉明冷下臉來:“你爸欠下八十萬賭債,是舅舅幫你還了一半,剩下一半讓你可以分期還。”
“你有事讓舅舅幫,舅舅都會幫你,怎麼舅舅有事讓你幫,你就這麼爲難?”
“如果這個忙你不幫的話,舅舅就不要你這個外甥女了,你爸欠下的賭債,舅舅也不給你做擔保,那你爸會面臨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楚子萱咬了咬牙。
沉思了良久。
只能向命運低頭了。
“我...幫舅舅。”
“這就對了嘛!”
鄭玉明咧嘴一笑,看向孫依寧,笑着道:“小姑娘,姿色不輸子萱,我想唐爺應該會喜歡,一旦成了唐爺的女人,那你海州也就可以橫着走了,願不願意和子萱一起,今晚把唐爺伺候好?”
送兩個大美女,外加五千萬,他覺得拿下那塊地皮,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不不!”孫依寧連忙擺手:“我心屬浪人哥哥,不會爲了錢去陪人睡,不然浪人哥哥知道我是那種的女人,得對我多失望。”
鄭玉明也不懂她在說什麼,既然她不同意,又和他沒親戚,也就不再強求,帶着楚子萱,往主桌而去。
“唐爺,我和我外甥女敬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喲!”唐庚年眼前一亮,目光直指楚子萱的勾,笑咧嘴道:“楚小姐,可以和你喝杯交杯酒不?”
楚子萱擠出一絲笑容:“可以。”
喝完交杯酒,唐庚年環住楚子萱的小蠻腰,笑問:“楚小姐,聽說你是新加坡海洋大學畢業的,我的船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管理,你願意跳槽到我公司上班不?如果你同意,我給你十萬月薪!”
楚子萱很抗拒。
她知道,一旦去了,便是萬丈深淵!
但鄭玉明卻是笑咧嘴道:“子萱在我公司屈才了,我願意放她去唐爺的公司。”
唐庚年哈哈一笑:“那就這麼定了,楚小姐就坐我邊上吧,等壽宴結束,我帶楚小姐去船隊看看,熟悉熟悉新公司。”
小弟很懂事的給楚子萱屁股下面塞了一把椅子。
楚子萱深吸一口氣。
心中滿是絕望。
但還是坐了下來。
因爲她早聽說了,有個女的就是不給唐爺睡,最終全家人間蒸發,她可不想她的家人死於非命。
唐庚年哈哈大笑,摟着楚子萱,接受各路神豪大佬的敬酒。
沈浪看的腹誹。
“依寧跟這種女人混一起,難怪會有陪大哥的想法,真是近墨者黑!”
九點。
壽宴結束。
唐庚年喝的滿臉通紅,起身抱拳道:“感謝大家的賞臉,今日壽宴就到此爲止,大家回去休息吧。”
“幾位各市過來的大佬,唐某有些照顧不周,待賓客散去後,唐某再好好招待招待幾位大佬,所以幾位大佬就暫且留下。”
此言一出,任天雄等幾位大佬對視一眼。
都隱約能察覺到,留下絕對沒好事!
張天豪最爲敏感。
雷虎被砍一事。
以及剛纔衝突的事情。
唐萬年一句沒在壽宴現場提。
他知道,等大家走後,唐庚年應該要開始清算了,且不讓在場的人知道,可想而知唐庚年會對他們做什麼。
於是他率先起身道:“唐老大,我張天豪不勝酒力,頭已經暈了,就不需要再招待,以後有機會我做東,再與唐老大好好喝幾杯。”
董必成第二個站起來:“我也不勝酒力,就不陪唐老大了。”
“我也不陪了!”
“我也不陪了!”
大佬們一個個起身,帶着小弟就要離場。
唐庚年抓起一個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不好!”
馬天賜叫了出來。
“摔杯爲號!唐庚年這是借壽宴!要對我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