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海,陸家。
“家主,派去楚州的人發來消息,楚州那邊又有大動作了!”
陸兆華正在喫午飯,管家接了個電話後,匆忙彙報。
陸兆華放下筷子,眯了眯眼:“情況屬實嗎?”
管家回答:“基本屬實!”
“派去楚州的人說,前兩天,江南江北各地大佬,又出動大量人馬,前往楚州張天豪家。”
“但是當時,並沒有行動。”
“就在今天,他們行動了!”
“出動了一千多輛車,比上次的陣勢還要大!”
“這麼大陣勢,出楚州上高速,不是奔着救沈永年而來,又是什麼?”
陸兆華聽後,眉頭不由得皺起。
“他們哪來的膽量,敢再次出動人馬來救沈永年?”
他很不解。
但很快,他便吩咐道:“立刻馬上,讓派去楚州的人,重金收買張天豪留在楚州的人,問問看,張天豪那邊,是不是請到什麼厲害的高手了!”
管家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陸兆華已經顧不上喫飯了。
筷子一扔,便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煙一根接一根的抽,心裏忐忑不安。
大約一個小時後。
管家的手機響起。
見管家接完電話,陸兆華急忙問道:“怎麼樣,查清情況了沒?”
“查清楚了家主。”
管家笑着回答:“派去楚州的人,花了五百萬,從張天豪一個小弟那探到消息。”
“江南江北各大大佬,之所以在楚州集結,遲遲未動,是在等沈永年的兒子沈浪。”
“就在中午的時候,沈永年的兒子沈浪,結束在金陵大帥府的訓練,回到楚州。”
“得知他父親,被關在精神病院,他顯得非常生氣,揚言要血洗滬海。”
“然後就帶上人馬,從楚州出發滬海了!”
陸兆華聽後,一臉震驚問道:“沈永年的兒子,哪來那麼大能量,能夠調動江南江北那麼多大佬?”
管家回答:“張天豪的小弟說了,那個沈浪身手很好,張天豪就是靠着他,在江北站穩腳跟的。”
“而且這個沈浪,還會煮一種補腎的神湯,男人喝了之後在牀上可以久戰不敗。”
“他靠着這鍋神湯,結交到到了聖帥,再加上他個人很難打,因此江南江北的大佬,和他走的很近,也都很聽他話。”
“正因爲如此,他才能衝冠一怒,調動這麼多人馬再次出征!”
“原來如此!”
陸兆華聽後,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笑容。
“沈永年也纔不到五十。”
“他兒子,也就二十五六。”
“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裏去?”
“至於聖帥嘛,對我們這些資本大鱷,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哪怕是國主,也不敢輕易動我們,否則很容易引發經濟危機。”
說到這,他面露怒色:“上次的衝突,我死了個兒子。”
“這次,我要沈永年死兒子!”
“我這就聯繫會長,往精神病院增派一些人馬。”
“你帶上陸家剩餘的高手,以及槍手,去精神病院布好埋伏。”
“一旦沈永年的兒子,帶人到精神病院救他,就給我滅了他們!”
“最好把沈永年的兒子活捉回來,我要宰了他,血祭我兒子!”
“是,家主!”
......
臨近晚飯時分。
滬海王黃金龍的府邸。
“黃爺,又有大量江南江北的車隊,開進滬海了,這次的數量比上次還多,達到一千兩百多輛!”
黃金龍正準備喫飯,身邊的得力干將緊急彙報。
“這些人瘋了吧?”
黃金龍罵咧咧:“還嫌上次的事情鬧的不夠大嗎?”
“我還因此,被霍老爺子警告。”
“這纔過去幾天啊?很多死的人都還屍骨未寒,又組織這麼多人馬前來。”
“非得把馬蜂窩捅了才甘心嗎?”
“唉!”
黃金龍嘆了口氣。
“楊副總管的師父,對我一家有再造之恩,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我全家上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屠盡了。”
“楊副總管給我弟的命令是,要救沈永年,按理來說,我兄弟二人,該不惜代價去救的。”
“可我們沒做到,總不能讓沈永年的家屬,飛蛾撲火去送死吧?”
說到這,他起身道:“備車,帶人去把他們堵回去!”
“是,黃爺!”
......
沈浪坐在一輛勞斯萊斯車裏。
身後跟着一千多輛車,浩浩蕩蕩行駛在滬海大街上,引發無數路人圍觀拍照。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天陰沉的非常厲害!
很快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似乎老天爺感應到,今夜的滬海註定要血流成河,故而提前下雨,洗刷血腥。
車子沿着燈火闌珊的繁華大街,一路前進,大家驚歎車隊的豪華時,卻不知道這支車隊,將會讓滬海大變天!
突然!
數百輛車逆行而來,堵住了浩浩蕩蕩的車隊。
一個光頭男,從勞斯萊斯車上下來,冒着大雨朝這支浩蕩車隊領頭的勞斯萊斯走去。
“沈兄弟,是滬海王,應該是來幫我們的。”
張天豪說着,立即下車,淋着大雨抱拳道:“黃老大慷慨,知道我們要再次救人,帶這麼多人馬來支援,感激不盡!”
“你瘋了吧你?”
黃金龍臭着臉喝道:“立刻馬上,帶車隊調頭返回楚州去,別飛蛾撲火,否則我可救不了你們!”
張天豪一愣,才知道黃金龍是來堵他們的。
於是便笑了笑:“黃老大,這次我們有備而來,一定能將人救下,你讓手下把車開走,別堵了我們的路,影響我們老大救父親。”
黃金龍眉頭一皺:“沈永年的兒子,是你們的老大?”
“正是!”
張天豪傲然道:“我老大就在車裏,他親自出馬,什麼狗屁陸家、龍門會、霍家,膽敢阻攔他救父者,必死!”
黃金龍皺了皺眉,走到張天豪座駕旁,打開後座車門往裏看去。
“就這麼一個小夥子,你張天豪敢說出這種大話?”黃金龍不禁一笑。
勞斯萊斯後座的沈浪,看向黃金龍,淡淡道:“黃金龍是吧,上次對我妻子的幫助,我心領了,抽空請你喝兩杯,現在我救父重任在身,望你立刻清場,讓路讓出來。”
“你想多了,我並不想幫你老婆,是楊副總管的師父,有恩於我黃家,楊副總管讓我弟去幫,我才幫的,否則我肯定會站在海對面,收拾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人!”黃金龍沒好氣道。
“我師父有恩於你?”沈浪眉頭微微一皺。
黃金龍先是一愣,而後連忙問道:“姜爺是你師父?”
“嗯。”
沈浪點頭:“我是姜山的小徒弟,楊天望是我大師兄,李濟世是我二師兄。”
黃金龍頓時虎軀一震,然後扯着嗓子喊道:“阿梟,立刻馬上讓車隊調頭,協助這些外地兄弟救人!”
“黃爺,您確定?”阿梟問道。
黃金龍擲地有聲迴應:“老子確定以及肯定!車裏的人是恩公的小徒弟,沈永年是他爹,我必須幫他救父!”
“是,黃爺!”
車隊立即調頭。
黃金龍衝沈浪抱了個拳:“上次我不知道,沈永年是恩公徒弟的父親,爲此沒有拼命去救。”
“這次我知道了,爲了報答恩公的恩情,我黃金龍願捨命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他立即上車。
很快,兩支車隊,浩浩蕩蕩開往精神病院。
不多時,他們抵達精神病院。
一下車,沈浪就衝在最前面,直奔精神病院大門。
就在這時,一個狂笑聲響起。
“哈哈!等你們多時了!全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