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如此,他才深得國主器重,相當於國主身邊的軍師一般,可謂有勇有謀。
得知尹向華拿聖器,組織了拍賣會,並邀請蘇洛蟬來參加,他就知道這是一場針對他師父的局!
尹向華和他同朝爲官幾十年,瞧不起他的同時,也羨慕嫉妒恨他,有好事不可能會想到他師妹!
聖器被尹向華搶走兩年,早不賣晚不賣,偏偏在奉天那一戰之後拿來賣,這不難判斷,是大內中的某個人,知道鬼巫教聖器在尹向華手裏,得知金正浩要帶沈浪去鬼巫教拿聖器,將情況告知尹向華。
得到這個消息,尹向華肯定會不安,怕儒仙金正浩,帶沈浪上他尹家要聖器。
尹向華與宋老祖關係甚好,定會去求助宋老祖,而宋老祖肯定也會讓尹向華,去打聽姜山的情況。
所以他已經可以確定,宋老祖知道師父姜山重傷,告知趙九陽,然後趙九陽便讓尹向華拿聖器爲引,把師妹花洛蟬引來,然後製造衝突,讓師妹陷入危險,引師父出來救,最後幹掉師父!
小師弟沈浪是個意外。
但沈浪的到來,會更有利於這個局,更容易引出師父!
正因爲如此,他才說要出大事,催促沈浪和花洛蟬進皇宮。
否則趙九陽他們冒出頭來,還怎麼跑得了?
“跑?往哪裏跑!”
不等花洛蟬和沈浪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局,便有一個怒聲響起。
只見一個老者,從壹號公館頂樓一個窗戶內飛射而出,他沒有動手,截住沈浪他們通往皇宮方向的路。
“糟糕!”
楊天望頓時臉色凝重無比!
他知道,局已開啓,想跳出這個局,已然成爲不可能的事了。
“胡家主,你也要與朝廷對抗嗎?”楊天望看着截住路的老者問道。
他是武宗局的局座,全國各地的高手,他手上都有資料,所以一眼便能看出,這位老者,是來自常山胡家的家主,陸地神仙入門中期的修爲。
“楊局座,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胡家主冷聲道:“我與尹家主是幾十年的老友,你小師弟膽大妄爲,目中無人,搶走人家的東西,你不批評教育你小師弟也就算了,還想帶你小師弟逃跑,有你這麼袒護自己人的?你這個武宗總局的局座,是爲天下武者服務,還是爲你自己人服務?”
畢竟在天子腳下動手,總得有個動手的理由,所以胡家主自然不會承認,這是一個局,就以沈浪搶東西的名義動手,就算國主要制裁他們,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制裁。
“這理由不錯。”
楊天望似笑非笑。
突然發現,這個局無解了。
還聖器加道歉,對方也會提出無理的要求,比如廢沈浪修爲之類的,這個自然是不會同意,那結果還得打。
不還聖器不道歉,對方直接以此爲由動手,還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讓國主沒有理由制裁他們。
能不能靠實力,破了這個局,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不過目前來看,破這個局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趙老祖、宋老祖、陸家主,都在暗中等待他們出牌!
目的只有一個,困住他們不讓跑,逼迫師父姜山出來!
而他這邊,只有金正浩、魏總管、外加一個重傷的師父,以及一位剛入陸地神仙沒多久的大內元老。
實力對比,顯然落了下風。
說句難聽點的,趙九陽一個人,就能抵得上他這邊所有陸地神仙!
“大內自然是爲天下武者服務!”
皇宮內,突然傳來廣播般的聲音。
“是國主的聲音!”
一號公館附近,所有人都能聽出,這聲音來自於國主。
“那麼敢問國主,大內副總管楊天望,袒護他搶劫犯徒弟,是對還是錯?”鳩山稚開啓獅子吼功,聲音徹響京城。
國主做出迴應:“按正常來說,肯定是錯。”
“但這是特例,尹向華搶奪鬼巫教聖器在先,楊副總管的小師弟,是在幫鬼巫教奪回聖器。”
“所以沈浪行爲是對是錯,任何人說的都不算,只有聖器的主人,鬼巫教巫主說的纔算。”
“如果是他讓沈浪幫忙奪回聖器,那沈浪的行爲便沒什麼錯,要是他沒有授意沈浪這麼做,沈浪搶奪聖器那就是錯,你們覺得呢?”
無數京城百姓高呼:“我覺得國主所言句句在理!”
鬼巫教巫主當即飛抵虛空,洪聲喊道:“我是鬼巫教巫主,尹向華欺人太甚,強奪我教聖器,我咽不下那口惡氣,求沈浪幫我奪回聖器,我覺得沈浪做法沒毛病!楊副總管的做法也沒毛病!”
無數人高呼:“聖器主人說沒毛病,那就是沒毛病!”
這一刻,民意倒向了沈浪這邊。
國主再次開口:“聖器主人已經發話,你們若是還阻攔,便是無理取鬧。”
“我希望你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把事情嚴重化,影響治安。”
這讓胡家主、鳩山稚,頓時無言以對。
這時,宋老祖從壹號公館內飛了出來,朗聲道:“國主,鬼巫教巫主空口無憑,他說尹家主搶走的聖器,就是尹家主搶走的?據尹家主所說,那是鬼巫教巫主,與一位武者發生衝突,被人打敗後沒收了聖器,那武者送給尹家主的。”
“所以鬼巫教巫主,沒有資格讓人,從尹家主手上奪走聖器!”
國主道:“如此說來,你們是非要打一架不可了?”
“那倒不是。”宋家主道:“只要沈浪把聖器還回去,爲他的行爲自斷雙手,我們消了氣,也就不願意去打這個架。”
“倘若沈浪不願意這麼做,那我們只能靠暴力的手段,去奪回聖器,再斷他雙臂,以示懲戒!”
“不知國主以爲如何?”
沈浪正要說什麼,楊天望捂住他的嘴,衝他搖了搖頭,輕聲道:“誰先動手誰被動,一切按國主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