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豪紳們,也已經把瓜州的市場給徹底填飽和了,趙銳昊這裏的茶葉跟冰糖銷量,同樣也是直線下滑。
不過趙銳昊不着急,今後的大頭還是那些商隊,瓜沙二州的市場,還是太小了一些。
軍營裏的庫房收拾出來,趙銳昊第一時間把現代社會里的那些布匹,都給帶了過來。
這段時間裏,趙銳昊可沒閒着,軍營裏的那些營房裏,那些生活物資,可都是他從現代社會里帶過來的。
“站好!排好隊!”
老兵油子們今天有任務,那就是給那些新兵們換裝。
這麼多的新兵,在軍營裏把之前那些髒活累活都給幹完了,總算是熬出頭來了,一個個的雖然不敢說話,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實在是這些老兵油子太嘚瑟,而且一個個的都是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完全就是拿他們這些新兵當苦力使喚。
早就被剃光了頭髮與鬍鬚,也天天跟着洗涼水澡的這些新兵,都是老老實實的排隊領新軍裝與佩刀。
其實最累的人,還是趙銳昊,他爲了把自己的這個班底打好,那可真的是嘔心瀝血煞費苦心。
這幫老兵油子,趙銳昊非常看重,不但親自給他們舉行了授銜儀式,還親自給他們上文化課。
一羣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兵油子,如今每天都要學習識字,趙銳昊帶過來了足夠多的草紙,還有鉛筆。
反正都是些不認字的,趙銳昊一開始教的就是簡體字,不只是這幫老兵油子們叫苦連天,就是趙銳昊都累的差點吐血……心累啊!
今天的換裝,趙銳昊只是掌總,剩下的由那些軍官們自己去完成。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休息機會,一羣老兵油子們橫的跟螃蟹似的,就差橫着走了。
慕容家始終沒有什麼動靜,已經不打算等下去的趙銳昊,現在需要去準備開荒。
軍營這邊,就讓這幫老兵油子們以老帶新,反正都是訓練,根本就不需要趙銳昊跟着。
最近一直都在苦練騎術的趙銳昊,走路都覺得大腿疼,這騎馬還真不是一個輕鬆活。
嘴裏叼着一根菸的趙銳昊,有些百無聊賴的看着那些新兵,他轉頭看向一臉矜持的舒傑:
“慕容家到底怎麼回事?咱們這邊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行練兵,他們就不知道過來攻打一下?”
舒傑瞬間滿頭黑線,怎麼還有盼着別人來攻打自己的人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這世間的事情就是不禁唸叨,趙銳昊這邊剛唸叨完呢,負責守城門的老卒就跑了回來:
“少府,城外有大隊騎兵,正在往咱們這邊來呢!”
本來懶洋洋的趙銳昊,瞬間就來了精神,雙眼都在放光:
“真的?老廖,可看清楚了他們來了多少人?”
老卒上過好幾次戰場,拼殺經驗豐富,只是如今年齡大了,不再適合上戰場拼殺。
不過趙銳昊對他非常照顧,就把城防這一塊交給了他,待遇優厚。
老卒喜歡如今這樣的生活,更是對趙銳昊感激的很,所以看到那些城外的騎兵之後,就趕緊回來彙報:
“上什麼城頭,瓜州營集合!”
趙銳昊急匆匆的去召集人手,跟在一旁的舒傑知道,自家少府這麼着急,並不是怕瓜州城被攻破,而是怕城外的那些騎兵跑掉。
看到趙銳昊雙眼放光的時候,舒傑就知道攔不住了,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動員很多的人手,做好最壞打算!
“外面來了一千多馬匪,他們知道咱們瓜州營卻戰馬,所以,這是來給咱們送戰馬來了!”
看着這些依然神色淡然的老兵,趙銳昊根本就不會再說什麼廢話:
“一顆人頭一百錢,一個俘虜一百五十錢,這次能賺多少錢,那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走!”
帶着三百多騎兵,趙銳昊都不帶任何停留的,到了西城門那邊。
在幾個守城士兵震驚的目光之中,趙銳昊直接打開了城門,都不帶任何猶豫的就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後面跟着的那些老兵油子們,則是一臉糾結的跟着趙銳昊。
這些老兵油子們,當時親眼目睹了趙銳昊屠殺常捷親信的全過程,自然知道自家少府手裏有大殺器。
可就這麼急衝衝的衝過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萬里還有個一呢!
錢四郎沒有想那麼多,他緊隨在趙銳昊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他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家郎君給的。
城外的那些騎兵,根本就沒有任何攻打瓜州城的打算,他們就是過來進行騷擾的。
就他們這個樣子,什麼攻城的器械都沒有攜帶,如何攻打瓜州城!
一羣騎兵裏,兩個一身鐵甲,騎着高頭大馬的將領正在那裏說話,一邊說着還一邊對着瓜州城指指點點的。
鐵甲可不是誰想穿就能穿的,整個瓜沙二州都沒有多少鐵甲。
哪怕是富裕的趙宋,以及強盛的北遼,都在相互搶奪對方的鐵甲呢,瓜沙二州這邊的精銳騎兵,能有一身不錯的皮甲就相當厲害了。
絕大多數的士兵,身上都是簡簡單單的皮甲,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趙銳昊一馬當先的衝出來,城外的那些騎兵都是一愣,等看到就那麼三百來人的時候,接着就是一陣鬨堂大笑。
根本就不用將領發話,一隊騎兵就衝了過來,趙銳昊手中的步槍,大老遠的直接開始射擊。
那些騎兵下餃子似的摔落馬下,頓時就引發了一陣打亂。
趙銳昊自己的馬匹坐騎,這段時間天天跟着他訓練,現在倒是初步適應了步槍的聲音。
手裏的步槍射速非常快,趙銳昊熟練的更換彈夾,在對面那些騎兵徹底陷入混亂之中時,趙銳昊一衝而過。
就是那些騎兵的本陣,此時也是一陣喧譁,接着就是一片混亂。
趙銳昊眼神好,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兩個一身鐵甲的將領。
實在是鐵甲太顯眼,想不被人發現都難!
清脆的槍聲響起,兩個身穿鐵甲的將領直接摔落馬下,緊接着,他們周圍的那些騎兵也跟着不停落馬。
對方手裏的弓箭,根本就沒有機會發揮作用,此時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