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異族商隊,不但帶來了玉石,以及其他寶石,還有金銀貴金屬,甚至還有名貴藥材。
瓜州城的重建工作依然在繼續,不過卻不影響那些異族商隊來此交易。
趙銳昊到處溜達着,嘴裏還在嚼着牛肉乾,這是之前他在大街上買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小販。
不過那傢伙挺能折騰,如今竟然在瓜州城盤下來了一個店鋪,專門在那裏售賣肉乾。
來到了瓜州城的大市場這邊,趙銳昊看着那些到處叫賣的商隊,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張青,這是什麼情況?這些商隊不是應該直接跟咱們交易的嗎?”
跟着趙銳昊身邊的張青,趕緊靠了過來,依然還是點頭哈腰的潑皮做派:
“郎君,很多的商品,咱們也用不到啊,買來也沒什麼用!
還有,如今到處都不太平,這些商隊寧願把商品在這裏賤賣掉;
然後再採買咱們茶葉或者冰糖,以及其他的一些商品!”
趙銳昊依然沒有弄清楚,他感覺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有人會買嗎?那些商隊都是衝着咱們的商品來的,會要他們的?”
“肯定會有人採買的,不過價格要低很多,這年頭,願意冒險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的!”
張青天天在這些地方廝混,對這些商人瞭解的很清楚:
“郎君,商人就是如此,爲了錢,那是真的不要命的。
這些商隊,有一個算一個,根本就沒有你個善茬,都是些亡命徒!”
一行人繼續在那裏走着,趙銳昊看到了很多售賣香料的商隊,這裏的空氣中都瀰漫着濃郁的香料味兒!
香料一直都是搶手貨,而且價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他們竟然也在賣?
之前的河西走廊地區同樣混亂,甚至到處都在打仗,那些商隊依然會冒險去往中原地區。
可如今的河西走廊地區,可是比以前強了太多,最起碼的,這些商隊,不用擔心甘州回鶻那邊的問題了。
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商隊依然還是要堅持售賣香料呢,在此時的趙銳昊看來,這完全不合理:
“張青,他們這些人,也不用去遙遠的中原地區,只要把這些香料,帶到涼州那邊去,就可以大賺一筆!”
“郎君,不管是中原還是涼州,他們那裏都沒有冰糖,更沒有那些精美的水晶器皿!”
李糧根本就不用去想,隨口就給趙銳昊解答了這個問題:
“哪怕是在咱們這裏賤賣了,可他們卻可以快速採購茶葉,冰糖,還有那些精美的水晶器皿!
郎君,只要把這些商品帶出去,他們一轉手就能大賺一筆錢,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再往東走!”
“原來如此!都是爲了錢!”
趙銳昊點點頭,沒有在這裏有任何的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嗯?怎麼回事?
離開了這片賣香料的地方,趙銳昊看到的,竟然是販賣人口的商隊,而且還是很多的商隊都是在販賣人口:
“張青,這又是什麼情況?我之前離開瓜州城的時候,可沒有這些!”
“郎君,都是從西域那邊過來的,很多都是來自極西之地,也有于闐王國那邊的一些人!”
“就是些蠻夷女奴,雖說長的還算漂亮,可咱們這裏誰看得上啊!”
“他們能夠賣出去?”
趙銳昊更加疑惑了,如今,這瓜州城裏各族混雜,這種高鼻深目之人,滿大街都是。
由於一直都深受中原影響,就連瓜州這邊的那些異族,都是以中原人來標榜自己。
對於那些異族女奴,瓜州這邊的人那是真的不感冒。
如果是在中原地區那裏,或者是在繁華的汴梁,這些異族女奴,肯定會賣個好價錢:
“他們應該去中原地區的,最好還是去汴梁,那裏的達官顯貴,纔會對這些異族女奴感興趣!”
“誰說不是呢!”
張青附和了一句,他以前就是這瓜州城裏的潑皮。
現在雖然變成趙銳昊的僕役,可在這瓜州城裏,那些腌臢之事,依然瞞不過張青他們這些人:
“郎君,咱們瓜州軍軍餉豐厚,如今城裏多了很多的勾欄,都是用的這些異族女奴!”
“還有這種事情?”
趙銳昊聽到這個消息,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那些士兵,經常去勾欄?”
“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個個的精力旺盛,卻是去的不少!”
張青這樣的地頭蛇,對於這些事情實在是太清楚了:
“主要還是瓜州軍有錢,那些軍人現在大手大腳的。
咱們瓜州城裏的這些勾欄,靠的就是這些軍人在養着!”
“可有人去賭博?”
“這個倒是沒有!那些軍人們除了去勾欄之外,沒有人敢去賭博!”
張青可是非常清楚,自家郎君,是堅決不允許賭博這種事情存在的,瓜州城裏的那些賭坊,早已被一掃而空:
“縣衙裏的那些捕快衙役,天天都在盯着呢,誰敢去賭博!
那些衙役們找了那些賭鬼,只要舉報就有錢拿,很多暗門,都是被那些賭鬼們給舉報的!
舒司吏對於那些衙役捕快,賞賜了大批錢財,現在,那些衙役捕快,天天盯着這些事情!”
“嗯,衙役們做的不錯!”
趙銳昊滿意的點點頭,這都學會釣魚了,不錯不錯!
不過,轉頭看到那些女奴之後,趙老闆再次皺起了眉頭:
“把這些商隊的領頭人,都給我召集起來,我找他們有事!”
張青對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兩個人,直接去了那些商隊那裏。
而張青則是伸手指了指旁邊,那裏有一家不算太大的酒肆:
“郎君,咱們去那邊坐一下,這外面太熱了!”
看了看那處酒肆,趙銳昊點點頭:
“走,過去坐一會兒,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剛走到酒肆這裏,那個一瘸一拐的酒肆主人,就一臉狂喜的迎了過來:
“使君,咱們店裏今天新殺的羊,羊肉絕對新鮮,饢也是剛出爐的,酒水絕對沒有摻水!”
趙銳昊看着眼前的這個酒肆老闆,感覺有些眼熟,就是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