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吐蕃人,則是全部烏壓壓的跪倒在地上,對着石拱橋不停的磕頭。
河湟諸州的這些吐蕃人,此時信奉的依然還是佛教。
他們一個個的跪在那裏唸唸有詞,不停的磕頭叩拜。
看到這些,趙銳昊瞬間笑了笑,這橋樑卡的效果,超出了他的想象,實在是太給力了。
此時的湟水谷地,氣溫很低,眼瞅着就要下雪的樣子。
哪怕是同處西北的河西走廊地區,如今也還屬於秋天呢。
沒想到,藏地高原海拔最低處,也是自然環境最好的湟水谷地,入冬的時間竟然這麼早。
連河湟諸州都這樣了,想來,藏地高原的其他地方,應該更冷,或者,現在有些地方已經下雪了。
“趙涵,咱們就在這裏築城,城池的名字就叫西寧城。”
看着眼前這片肥沃的土地,還有那麼多的吐蕃人口,趙老闆根本就不會放棄這裏:
“河湟諸州統一叫西寧州,以西寧城爲州府所在地。
六營與七營都會留下來,今後,你的工作可一點都不輕鬆!”
趙涵使勁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臉,他現在是一點都興奮不起來,而且,一張臉已經垮了下來:
“郎君,這裏比咱們那裏還冷,這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建城的事情,只能等到明年再說了!”
“咱們又不差錢,同樣不差物資,要什麼工具你儘管開口!”
趙銳昊可沒時間等到明年,這還沒有下雪呢,他指着湟水岸邊:
“這裏跟居延州不一樣,看看,到處都是石頭。
這麼多的壯勞力,還有那麼多的馬匹與犛牛,不幹活幹什麼?”
“郎君,咱們現在就開始建城?”
趙涵沒想到,自家郎君會這麼急,這大冷天的就開始動工:
“郎君,咱們現在沒有工匠啊!”
趙銳昊對此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工匠快到了,我已經派人通知了舒傑,也就今明兩天,他們差不多就要到咱們這裏了。”
趙老闆發現,自己跟這個時代的蠻荒之地,有死磕到底的趨勢。
野蠻落後的居延澤,被他開發成了居延州,並且建造了宏偉的居延城。
如今,他又來到了河湟地區,要在這裏建設西寧城。
按照趙銳昊的規劃,西寧城,自然也是跟甘州城一個級別的大型城池。
在這個時代,在這偏遠的大西北蠻荒之地,哪怕是富庶的矬宋,想要建設這麼兩座大型城池,也得大出血。
先不說還沒有動工的西寧城,就是居延城,也不是河西走廊地區的勢力,能夠建設起來的。
也就是趙銳昊靠着作弊的方式,這才能夠把這種大型城池建設起來。
在這種偏遠的蠻荒之地,建設一座大型城池,所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那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不過一旦完成了建設,所帶來的成果同樣也是斐然的!
居延城的完工,讓趙銳昊不但把居延澤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更是掌握了對西北大草原的戰略主動權。
西寧城的作用同樣如此,這是趙銳昊掌握河湟地區的最重要一步。
“郎君,前唐跟當年的吐蕃,都是何其的強盛,他們都無法建成這種大型城池,咱們……”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趙銳昊底氣非常的足,他最不缺的就是物資:
“經營好河湟地區是第一步,咱們下一步,就是依託西寧城,進一步對藏地高原進行經略!”
只要把河湟地區牢牢掌握在手中,這大西北的局面,就會徹底被扭轉。
到時候拿下涼州,再滅了靈州川的那些党項蠻子,安西都護府,就會把整個大西北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只有做到這些,河西走廊成爲,纔會真正的變成趙銳昊的後花園。
以河西走廊爲前進基地,安西軍可以放心大膽的去進攻西域。
喀喇汗國確實非常強大,但是,徹底掌控了河西走廊的趙銳昊,會變得更加強大。
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趙銳昊拍了拍趙涵的肩膀:
“走,咱們到橋上去看看。”
趙涵現在已經麻木了,他對於這些無法解釋的奇蹟,全部都視做是自家郎君神祕的能力:
“郎君,您這可太厲害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一座大橋呢!”
趙銳昊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跟趙涵解釋什麼。
主要是,這種事情,連趙銳昊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兩個人一路走了過去,那些跪拜着的吐蕃人,都是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到了現在,現場所有的吐蕃人,包括安西軍在內,都把眼前的趙老闆,視做了無所不能的神靈!
再加上語言卡的作用,讓這十二多萬人,變成了趙老闆最忠實的子民。
沒多長時間,趙銳昊帶着趙涵,以及默不作聲的任行與劉成,一起踏上了這座大型石拱橋。
雖然是石拱橋,可因爲足夠長,橋面卻是非常的平整。
橋面的寬度,達到了驚人的十米。
兩側同樣都是石制的護欄,做工之精美,簡直就是藝術品。
整座大橋,都是由花崗岩組成,除了花崗岩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材料。
“真是奇蹟啊!”
看着眼前的這座大型石拱橋,趙涵他們三個人,眼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在這麼寬闊的河面上,這到底是怎麼建造出來的?”
趙老闆嘴裏叼着煙,溜溜達達的看着大橋,也時不時的看看橋下面:
“別看只是一座橋樑,可這裏面,卻是涉及到了理論力學、材料力學、結構力學、土力學等等一大堆的學問。
你們若是感興趣的話,我給你們找一些這方面的書籍過來,其他方面的書籍也行,想學哪方面的知識?”
本來還處於震撼狀態的三個人,聽到趙老闆這麼說,幾乎是同時搖頭:
“不想學!”
一幫不求上進的玩意兒!
趙銳昊看到三個人那堅定的樣子,頓時想把他們踹下橋去:
“怎麼回事兒?啊?怎麼一說到學習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