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屆的年輕時代主角,好像不太行的樣子。
李卿心中想着。
自己是不是太高估他們了,這年輕的英雄們,根本就沒有顛覆自己的可能性和機會?
當然,李卿也不過是說一說而已。
他不可能輕敵,也就是要躲在馬甲之後的,光明古神就是自己的馬甲,並且還是已經基本拋棄,自主獨立的馬甲。
提前斬斷聯繫,避免以後真要推翻了光明古神,查到自己身上。
總而言之,他眼前就是個看戲的。
“第二顆大腦過來了?”
“我就說,這一段時間誕生的天人,怎麼感覺數量少,原來都是藏在深淵世界了。”
“這本來就不奇怪,古樹的體型比輪迴體型大那麼多,戰力翻上幾倍是正常的,之前還覺得古樹大腦,怎麼那麼弱。”
周圍的衆人不斷在討論着。
米尼斯忍不住開口說道:“那現在我們先撤退,尹莉絲被帶入陷阱,困住封印,只牽制了對方50%的力量,另外一顆大腦我們不是對手。”
威爾士教授回答道:“尹莉絲自保有餘,我們先走也可以....不過,無人是這顆深淵腦子的對手,只怕會去殺諸天戰場上殺古神,清空我們的神格一脈。”
本來,兩界戰鬥,本質是王對王。
兩個天象相互牽制。
可尹莉絲被騙沉睡,被刻意針對,人家還有另外一個天象。
那麼戰場就失控了。
這個天象誰來打?
放任對方到處亂殺,去底層的諸天戰場,明顯是不行的,那樣必然會一面倒。
而這個天象,倒也威脅不到他們。
他們有空間神。
再往諸天萬界裏一鑽,對方打洞的速度非常緩慢,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喫屁。
只能說,空間神也是晶壁宇宙的版本之子,大家都在淤泥中前行,你空間跳躍,就太噁心了。
“這半顆腦子,讓我來吧。”這時,阿塔比亞忽然站出來說道。
衆人看去。
阿塔比亞也要亮底牌了麼?
畢竟,人家研究了那麼多年,阿塔比亞爲了這一戰沒有準備底牌,對抗光明古神是不可能的。
而光明古神都如此陰險,阿塔比亞應該也不會太差?
畢竟能和他對一對智商,博弈大勢的,也只有這一位了。
看着衆人期待的目光,阿塔比亞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不要太高看我了,我又不是無所不能,我的位置上資源很少,即使是再有手段和思想,也要受限於各種現實環境。”
“不過,這半個天象大腦,還是能勉強牽制一下的。”
說罷,阿塔比亞伸手一招,無盡的諸天萬界中,忽然某處隱匿氣息的洞窟之中,鑽出了一條古龍。
正是當年那一條被打得只剩下殘渣的小龍。
這些年下來,被他截取改造,變成了屬於他的天象神器,時間長龍。
畢竟如果他能突破完整的一級時間神,肯定是要建造類似生命輪迴的時間神器。
而大戰之時,臨時抱佛腳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他就提前拿着殘廢的天象,進行了改造,變成自己的專屬神器。
“減速!”
已是時間古龍的上古天象,渾身鱗甲都寫滿了神祕的符文,不遠不近的拉扯那一顆深淵大腦,給他周圍的區域降低時間流速。
如此一來,這顆深淵大腦天象的移動速度,變得極慢,去諸天萬界中殺人,周圍的古神們都能趁機跑掉。
誰也殺不了!
力量再強又有什麼用?
上個減速BUFF,噁心死你。
當然了,因爲對方的力量太強,阿塔比亞的減速比例,不是很高。
但諸天萬界那種環境,大家都在淤泥中緩慢前行,你那麼大一顆腦子,人家很遠就能看到。
九重古神提前閃避,基本能躲開。
但我方修士也不是徹底的毫無損失,即使是減速依舊是很快的,八重古神以下,基本是一抓一個準。
這顆深淵大腦,依舊是整個諸天萬界中戰場的超級天災,戰爭武器,橫衝直撞。
“那玩意兒,依舊殺傷力很大,殺了我方很多有生力量。”希薇忍不住說道。
“無礙。”
阿塔比亞忽然笑道:“這顆大腦,若是主樹幹還好,幾秒誕生一尊天人腦細胞....可對方現在是無根浮萍,沒有再生源泉,我可以想辦法,殺死這顆腦子!”
“活活老死他這顆大腦裏的腦細胞!”
他靜靜站在起源大陸上,俯瞰下方諸天萬界中,那一顆橫衝直撞的大腦。
嘩啦啦!
這顆深淵大腦出現了新的異常。
大腦的周圍流速變慢,但大腦內部的流速,竟然抵達了一天一萬年的可怕速度,所有坐在神經網絡上的天人們,都在飛速枯竭。
“這是?”
“我們怎麼死得那麼快?”
“不好!”
“是那個叫做阿塔比亞的世間神,算計我們!”
深淵大腦之中,無數深淵天人勐然大喊。
李卿摸了摸鼻子,“這味不對,如此浮誇,又來了?”
其他人不知道,李卿自己還能不知道自己麼?
一看又在搞什麼陰謀。
髒得很。
“厲害了!竟然做到了這一步,怕是極其精密的時間長河,也差不多臨門一腳了。”而旁邊的衆人,卻是驚歎於阿塔比亞的操作。
三大一級神,時間纔是精密度要求最高的。
時間長河這種東西,精度不高,會出大事的,宇宙崩壞,BUG叢生...而人家生命神頂多出現基因崩壞,空間神頂多是空間爆裂,宇宙變成無盡的空間碎片。
而眼前的阿塔比亞就另他們大開眼界。
進行這種程度的高精度時間區域劃分,外面慢,內部快。
這需要的算力和精密度,或許也只有眼前這個阿塔比亞配合希羅多德,才能完美做到了。
簡直是一個時間上的藝術品。
“時間,本就是藝術品。”
阿塔比亞搖了搖頭,“世間萬物,不外乎一物降一物,生命古神尹莉絲,被人設局針對了,針對的她意志和思想,所以纔打得如此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