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原主被騙這段記憶非常模糊,剛纔聽了他們的對話,是妓院老鴇和這個李二苟合謀騙財。
更爲可氣的是,這個二狗子還想把現在的自己還當成傻子玩。
高春暗自嘆了一口氣!
原主那傻帽怎麼會和這種人廝混一起的!
李二苟裝作低着頭,徑直朝高春他們走來,準備來個偶遇認熟人。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春兄弟啊!”
李二苟假裝滿臉驚訝的樣子。
高春冷冷一笑。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瞧春兄弟說的。”
李二苟先是一愣,隨即老臉紅了紅。
“哥哥什麼時候忘記兄弟你的。”
高春冷冷的說道。
“不勞煩你惦記!那些銀子花得爽不爽?”
聽高春這麼一說,李二苟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這傻子知道是我和別人一起騙他的錢?
李二苟不愧是老江湖,臉皮夠厚。
他旋即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重重嘆息一聲。
“唉!春兄弟,都是哥哥不好,當初不該帶你去春紅樓那種地方的。”
“那老鴇也忒可惡了,她害得春兄弟花了那麼多冤枉銀子。”
“後來哥哥去找過他們說理,結果還被那幫人給打了一頓。”
“哎喲!你看,我頭上的傷到現在都沒好呢!”
李二苟指了指額頭上的一塊青淤,那是他前段時間喝醉酒不小心摔了一跤留下的。
這李二苟真會編故事,要不是剛纔聽到他跟春紅樓菊香的對話,搞不好還真信你的鬼話。
高春憤怒看着這個厚顏無恥的小人,恨不得照着他的鼻子來上兩拳。
“哦,那我豈不是要感謝狗哥了!”
“嘿,自家兄弟,那麼客氣幹啥。”
二狗訕訕的笑了笑。
“春兄弟啊,你這是要去買點啥?正好我今天有空,帶你們去轉轉。”
“不勞煩你大駕了,我們已經買好了。”
高春說。
李二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春腰間鼓鼓的錢袋子。
這裏面肯定有不少錢。
正算計着。
“夫君,我們走的。”
一旁的洛彩兒輕輕的拉了拉高春的衣襟。
這人看起來有些討厭的。
小姑娘對李二苟印象並不好,油頭粉面不像好人,她不想夫君跟這種人來往。
李二苟一直沒有注意到洛彩兒,聽到她說話就看了她一下。
突然,他被眼前的洛彩兒那精緻的小臉蛋給吸引住了。
瑪德,剛纔怎麼沒注意?
這個小姑娘長得蠻水靈的,可惜就是瘦小了一些,不過不要緊,把她好生養養,以後絕對是個大美人。
他那賊溜溜眼珠子一轉,腦子裏就有了一個壞主意。
到時候把這小姑娘從這傻子身邊騙走賣到妓院去,又能賺上一筆。
打定主意後,李二苟心裏得意的笑一聲。
傻子,這輩子我喫定你咯!
隨即他的臉上堆滿了親切的笑容。
“春兄弟,這姑娘是你家小娘子呀!”
“你什麼時候成親的啊?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備着禮品去喝你的喜酒喲。”
李二苟頓了頓。
“別說哥哥不照顧你,現在有個好差事等着你,就看你願不願意高攀了。”
高春心裏冷哼一聲!
這李二苟又想故伎重演了,當初也是對原主這樣說有好事要照顧他。
這次……
高春心裏想着。
不如將計就計治治這幫壞人,否則自己胸中這口惡氣難出!
“好吧,高春在此謝過了。”
“謝什麼啊,這話說得多見外。”
看到高春上鉤,李二苟心中狂喜。
瑪德,這次非要把這傻子給榨乾淨咯。
“不知狗哥有什麼好差事介紹給我?”
高春問。
李二苟故作沉吟。
“市政司衙門還缺一個文書,我知道你讀過幾年書,所以想推薦你去擔任這個職務。”
“春兄弟,你別看這個小小的文書,市政司每日所收的銀兩都要經過文書的手,這個不用我多說,你懂的!”
“真的?”
高春裝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樣子。
“那是當然,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等好事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春兄弟你。”
李二苟擺出一副有些爲難的樣子。
“市政司文書一職是個肥差,覬覦這個位置的人肯定很多。有不少人找門路想得到這個職位。”
“幸虧我跟市政司的主簿顧大人熟絡,所以這文書一職目前還未被他人所得,就看春兄弟舍不捨得花些銀子讓我去活動活動了”
說完盯着高春鼓鼓囊囊的錢袋子,一滴口水不經意間從他嘴角滴落。
他看着袋子的重量,裏面估計有10兩銀子上下。
李二苟繼續說。
“憑我跟顧大人的關係,差不多有個10兩銀子就可以了。”
高春在心裏冷笑一聲。
這李二苟果然露出狐狸尾巴,憑着一句話就想騙我10兩銀子?
還想把我當成原主那個傻帽?
好吧!以彼之道,還彼之身!這貓鼠遊戲我陪你玩定了。
高春淡淡一笑。
“狗哥,10兩銀子我現在也拿得出來,只是這銀子目前還不能給你。”
“不能給?”
李二苟頓時面露不悅。
“春兄弟是不想得到市政司這個文書職位咯!”
二狗又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哎!枉費我一片好心,要不是看在咱倆是好兄弟情分上,這種好事我纔不會給別人說的。”
好心?好你妹的屁股。
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個龜兒子的心思。
高春心裏想着,但是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狗哥,不是這意思。”
他頓了頓。
“我怎會辜負狗哥對我的一片情義呢!只是這銀子我要給一個……一個……”
看到高春吞吞吐吐,李二苟急了。
“快點說啊,這銀子給誰送去?”
高春稍微思索一下,像是下定的決心一般。
“狗哥,我就實話給你說了吧。反正咱哥倆不是外人。”
他神神祕祕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說。
“我有個表叔是和西洋人做絲綢生意的,這些年賺了不少銀子。”
李二苟一聽到銀子二字,這耳朵豎得比杜賓犬還直。
“他前些日子去府城做生意,順道來看看我,看到我窮困潦倒的處境,他就同情我。”
“表叔就跟我說,表侄兒啊!你家原來不是有些田地呢?
我對他說,那些田地被我賣了。
表叔問,賣了?那麼多田地你怎麼就賣了?
我當時不敢告訴他原因。”
李二苟一聽,頓時老臉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