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了,別摔下來。”

    洛彩兒羞羞的低着頭,就看到夫君經絡分明的大手正抱着自己的腋下,她白白的小耳朵變得粉紅粉紅的。

    洛彩兒的小身板,好像僵住了。

    好一會,才輕輕的的動了動。

    駛過那段坑窪地,高春才鬆開手。

    洛彩兒心裏羞羞的想着。

    夫君剛纔摸着自己的胳肢窩呢,那裏可是生娃娃的地方呢。

    正想着,牛車進了村口,那棵千年的桂花樹下坐着不少閒聊的村民。

    看到有牛車進村子,村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盯着他們。

    每個人的目光裏有着各自的不同。

    洛彩兒羞澀的垂下了頭。

    看到牛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村民們表現出了相同的興趣。

    高春把家裏的財產都敗光了,所有村民都知道的。

    大家小聲的議論着。

    雖然是小聲,在場每個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二世祖家買了這麼多東西,發大財啦。”

    “發屁的財,無非是去找他大伯要錢,出去大手大腳的亂花,然後買了這麼一車沒用的東西。”

    “可不是呢,除了村長慣着他還有誰!”

    “唉!買這麼多沒用的東西回來,像他這樣亂花錢,遲早要拖累村長的。”

    “也不見得是村長的錢,搞不好是他在外面亂搞的錢……”

    趕牛車的夥計回頭看了看高春,心裏直犯嘀咕。

    這後生仔看起來蠻不錯的,又懂得番語,對他家小娘子又很關心愛護,爲什麼這些村子裏的人這樣說他?

    車上這些瓦缸家家都需要的,不能說是沒用的,只是每戶人家最多需要兩三口而已,他買的瓦缸也確實多了一些。

    夥計滿肚子疑問,卻也不好多問,畢竟這些瓦缸是自家賣的,誰會嫌客人買的東西多呢。

    高春輕嘆一口氣,也不搭理那些村民,跟着牛車往自家走去。

    坐在牛車上的洛彩兒滿臉通紅,她可不是因爲羞澀臉紅的,而是剛纔有人說夫君的壞話,讓她有些氣憤。

    她有些懊悔的想着。

    剛纔自己就應該壯些膽子的,替夫君說幾句公道話。

    下次還有人說夫君壞話的,自己一定要勇敢的替夫君說話的。

    想到這裏,小姑娘堅定的點點小腦袋,握緊了自己的小粉拳。

    一旁的高春見狀,柔聲問道。

    “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其實高春知道小丫頭是爲了剛纔村民們奚落自己,而爲自己鳴不平的。

    但是原主這些破事怎麼能讓彩兒摻合進來呢。

    於是他淡淡的一笑。

    “這些事你不用管他的,那些人想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

    小姑娘亮盈盈的大眼睛閃着水光。

    自己要努力些了,給夫君多生幾個男娃娃,等他們長大了,就沒人敢欺負夫君的。

    農村家裏男丁多的,纔會受到別人敬畏。

    想着,她垂下了小腦袋,只留下一段白白如蓮藕一般的脖頸在慢慢的變成粉紅。

    這次是真的害羞了。

    “到了,夥計,”

    高春提醒道。

    夥計停穩了牛車,和高春兩人把車上的瓦缸搬到院子裏放好,再把酒罈子搬到屋裏放好。

    洛彩兒也不閒着,把一些零碎的物品拿下車,放進屋裏。

    搬完後,三人都累得滿頭大汗。

    高春看着夥計擦汗,掏出5文錢塞給他。

    “辛苦你了。”

    看着夥計離開後,高春指着瓦缸對洛彩兒說。

    “我們先把這些瓦缸清洗乾淨吧!”

    小姑娘“嗯”的一聲,就要去井裏打水。

    看着她喫力的從井裏往上拉着水桶,高春放下手裏的瓦缸,趕緊跑過去幫忙。

    那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井繩,三兩下就提上來了水桶。

    看着小姑娘有些嬌喘的模樣,高春愛憐的擦去了臉上的汗珠。

    “這水我來打,瓦缸也不用你幫忙,你回屋去休息。”

    “聽話!”

    洛彩兒挺了挺小身板,點點頭。

    “聽話的!”

    小姑娘進到屋內又偷偷的探出小腦袋看着高春。

    “夫君讓我休息的,他那麼辛苦的。”

    她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想找點事情做。

    煮飯一看天色還早,突然小姑娘跺跺小腳。

    “可以做衣服的。”

    她找出來買的針線包和剪子,心裏記着夫君的尺碼,專心的裁剪起衣服來。

    高春把每一口瓦缸清洗乾淨,提起一口最大的瓦缸朝竈屋走去。

    這口大缸要放在竈屋裏,以後自己每天打滿水,這樣小丫頭就不用喫力的從井裏打水了。

    經過堂屋時,他探頭看了一下,沒有發現洛彩兒。

    肯定是去裏屋睡覺去了。

    今天經歷那麼多事,一定是嚇壞了也累壞了。

    高春來回好幾趟把竈屋那口大水缸倒滿了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又去把昨天做好的香皂脫模,每一塊香皂上印着精美的圖案。

    高春看着這些漂亮的香皂,臉上露出了得意笑容。

    這和現代的香皂沒有區別了。

    等這批香皂賣了,應該能賺不少錢。

    他擡頭一看,天色還早,不如先把酒精蒸餾出來。

    來到後山,砍了幾根滿意的水竹管,拿回來後在火上燎了燎,輕輕掰彎,得到了他想要的形狀。

    高春照着上次蒸餾酒精的樣子製取酒精。

    ……

    村口那棵大桂花樹下,那羣村民還在討論着春娃子。

    一個剛從城裏回來的村民經過那裏,被幾個坐在桂花樹下的村民叫住了,打趣的問道。

    “剛纔二世祖坐着牛車回來,你咋沒讓他捎你一腳呢?”

    “捎啥啊!人家春娃子現在是紅人了,就連捕盜司衙門的主簿大人都對他青睞有加呢!”

    一句話說得村民們糊塗了。

    有人就問。

    “咋滴?二世祖又做什麼壞事了?被捕盜司的人盯上了?”

    “我剛纔說什麼來着?他買那些東西的錢是在外面亂搞得來的,這下好了,被捕盜司盯上了,以後咱們村子名聲不好了。”

    “我呸!”

    進城回來的村民朝衆人啐了一口。

    “我說你們就不能說下人家的好呀?一個個在這亂嚼舌根子。”

    “你們知道不?今日城裏發生大事了。”

    “大事?”

    “什麼大事,趕緊說說。”

    樹下閒得發慌的村民來了興致,都忘記了剛纔被人啐了一臉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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