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彩兒小嘴發出了驚呼。

    過後發現自己失態,飛快的垂下了小腦袋,兩隻小腳害羞的挪了挪。

    夫君穿那衣服真的好好看的……

    高春看到小姑娘誇張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自己不就是穿了一件新衣服,至於那麼誇張的表情麼!

    還別說,這丫頭手藝還真不賴,衣服穿在身上非常合適,比原主那些衣服好看多了。

    看到洛彩兒拘謹的小模樣,高春走過去拉着她的小手,捏了捏。

    “這衣服穿了很合身,我很喜歡你做的這件衣服。”

    小姑娘羞澀的咬着下嘴脣,輕輕的點點小腦袋。

    “夫君喜歡就好,彩兒開心的。”

    說完,擡起頭看着高春。

    正好高春滿含柔情的看着她。

    洛彩兒有些醉了。

    這讓她不禁的朝夫君胸前靠了靠。

    嘴裏呢喃的說道。

    “夫君抱抱彩兒的。”

    高春憐愛的把小姑娘摟在懷裏,輕聲說道。

    “嗯,抱抱我的小彩兒。”

    “夫君。”

    小姑娘在他懷裏仰起了小腦袋,雙頰緋紅,有些癡醉。

    “彩兒以後都要給夫君做衣裳的。”

    高春忍不住的揉揉她的小腦袋。

    “好哇,我以後只穿我的彩兒做的衣服。”

    小姑娘嘟嘟小嘴,帶着淺淺的笑。

    “好的!”

    ……

    李二苟走出春紅樓,感到兩腿發軟。

    “瑪德,菊香這個小蹄子騷勁太大了,差點沒把老子吸乾。”

    想起她的肥豚有節奏的上下扭動,李二苟不禁咂了咂嘴。

    “這小蹄子娶回來做個小老婆還是蠻不錯的。”

    他擡頭看看天色將晚,心想這銀票明日再給高春了。

    春紅樓隔壁的百樂門賭坊裏傳出了吆五喝六的聲音。

    李二苟像是着魔一般被定在原地,裏面傳出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的聲音,對他來說萬般銷魂。

    二狗子的心頭瞬間奔騰着萬千頭草泥馬。

    “上次要不是老子手氣背,至少能贏個千八百兩的。”

    “如今老子福星高照,這次一定能贏錢的。”

    李二苟擡起腿就朝百樂門走去。

    剛到賭坊門口,他有些猶豫了。

    這錢是要投到那傻子的表叔那裏的,要是輸了怎麼辦?

    隨後,他擡起手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瑪德,晦氣!”

    “老子怎麼會輸!”

    “這點銀子拿去投,一年也才800兩,要是把這100兩拿去賭一把,贏多點銀子再去投,這回報的銀子豈不是更多?”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去賭一把,贏了就走,絕不留戀。

    說不定這100兩銀子就變成了一千兩,一萬兩銀子也說不定的。

    想到這裏,李二苟挺了挺胸,邁着八字步走進百樂門賭坊。

    賭坊裏永遠是人滿爲患,呼叫聲此起彼伏。

    有罵孃的,有阿彌陀佛的……

    有人哭,也有人笑……

    裏面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穿綾羅綵衣的富人,也有粗麻蓑衣的窮人,甚至還有身穿破爛百衲衣的乞丐……

    李二苟一進門就站定不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瑪德,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他徑直來到賭桌前看了一會,覺得自己賭神上身了,豪氣的掏出100兩的銀票直接壓在了賭桌上。

    結果沒幾分鐘100兩銀票輸得連影子都沒有了。

    李二苟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賭坊。

    瑪德,這手氣還是那麼背!

    再去菊香那弄銀子不可能了,要是被春紅樓那幫人知道了自己讓菊香偷銀票,搞不好挨一頓胖揍後送官……

    唉,我太難了!

    李二苟漫無目的的閒逛,晚飯都沒喫,肚子餓得“咕咕”叫。

    正在想去哪裏弄點喫的,突然發現自己轉到了市政司衙門附近。

    他靈機一動,這市政司晚上有值更的人,那裏肯定有喫的。

    李二苟來到市政司司庫,值守司庫的人叫黃仁,跟李二苟熟悉。

    “二狗子,這麼晚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黃仁一臉堆笑,這個二狗是麻二的小弟,麻二又是顧大嘴跟前的紅人,所以他不能不客氣點。

    “哦,我剛好路過,正好來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疏忽的地方。我大哥麻二跟我說過,爲官家辦事要盡心盡力,所以兄弟我時刻不敢忘記。”

    李二苟裝腔作勢的說道,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壺酒和兩碟小菜。

    一碟油炸花生米和一碟滷豬頭肉。

    靠,這傢伙挺會享受的。

    李二苟眼珠子一轉。

    艹,等下拿捏拿捏一下他,今晚喫的不就有着落了。

    聽了這話,黃仁心裏不由得暗罵一句。

    這小子纔來市政司幾天,踏馬的就拿着雞毛當令箭了?

    麻二那小子要不是給顧大嘴馬屁拍得好,哪來他們在這狐假虎威的。

    “老黃啊,不是兄弟我說你,你今晚值更,怎的還喝上了?”

    李二苟突然臉色一板。

    “顧大人三令五申的讓衙門裏的兄弟在做事的時候不準喝酒,你倒好,這一壺小酒就着兩碟小菜舒服上了。”

    “這要是讓顧大人知道了怎麼辦?”

    “兄弟我要是秉公辦事這會讓老黃你受罰,不說吧,這又對不住顧大人的栽培。”

    李二苟眼睛緊緊盯着桌上,然後一字一頓的說。

    “這樣會讓兄弟我爲難啊!”

    黃仁此時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在奔跑。

    瑪德,老子來市政司的時候還沒麻二和你這兩個王八犢子的事,這狗日的仗着麻二狗腿就在老子面前嘚瑟。

    恨雖恨,黃仁不露聲色。

    自己這麼多年隱忍在這個小衙門裏,就是爲了躲避當年犯下的重罪。

    好容易換了一個黃仁的身份,不能因爲得罪他們被趕出市政司。

    想到這裏,黃仁強壓了心中的怒火,換上一副巴結討好的面孔。

    “瞧二狗兄弟說的,我知道兄弟要來,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些酒菜想跟兄弟敘敘。”

    李二苟心裏冷笑一聲。

    知道老子要來?

    這傢伙挺會說話的。

    “二狗兄弟要不先坐坐,等我再去買點酒菜回來,咱哥倆好好喝兩盅?”

    黃仁轉身去,他心裏已經問候了一遍李二苟的祖宗十九代。

    看着黃仁離去的背影,李二苟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抿了一小口,然後夾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

    這傢伙每日守司庫整點小酒,確實快活,就差一個小娘們了!

    忽然李二苟的眼睛被掛在牆角處的一串鑰匙給吸引了。

    這不是司庫的鑰匙嗎?

    這傢伙膽子也忒大了,司庫鑰匙都不隨身帶着。

    要是被人進去偷了銀子,這傢伙只怕……

    銀子?

    李二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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