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想着,作爲一個新老闆,肯定要對自己員工要有一番勉勵。
他讓李伯山把夥計們帶到酒樓大堂裏,並且關上門。
李伯山不解。
“東家,這是不做生意了嗎?”
“今天暫停營業。”
“是。”
高春讓李伯山拿來紙和筆候着,讓他把自己說的話記下來。
首先,高春把客滿樓的名字改了,叫彩月樓。
一旁的洛彩兒有點懵懵的。
爲什麼夫君給酒樓起名字有個彩字呢?
高春給酒樓夥計們定下獎懲制度,並且每個月評選優秀員工,許諾獎金豐厚,並且對不少菜品做出改良。
李伯山一旁寫得滿頭大汗,心裏卻止不住的驚訝。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確實有兩把刷子。
其他夥計和廚師們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個新東家有些不一樣。
高春教廚師們炒菜,葷菜和素菜不同的炒法。
開始大家心裏有些不以爲然,當高春把香噴噴的炒菜放在衆人面前,大家佩服得五體投地。
高春掏出200兩銀票交給李伯山,讓他照着自己設定的方案去執行。
安排好彩雲樓的一切,天色也微微暗了。
高春不禁嘆了口氣。
說好的帶彩兒去洛央湖遊玩,結果因爲酒樓的事情給耽誤了,今天只能帶她去看元宵燈會,
在彩雲樓喫過飯後,高春帶着洛彩兒坐着驢車去看燈會。
永安縣每年的燈會在東街舉行。
東街有二里路長,橫貫縣城,與西街接壤。
一進入東街,就感到燈光輝煌,人聲鼎沸。
街的兩邊掛滿了各式花燈。
金魚燈、荷花燈、宮燈、十二生肖燈……
各式各樣的花燈造型優美,做工精美。
看得小姑娘的嘴巴都合不上,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花燈。
一處鳳凰花燈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花燈怎麼和自己脖子戴的那塊玉佩上的圖案一樣呀?
儘管她有滿腹疑問,也沒有去問夫君,她覺得這點事不值得打擾夫君。
雖然高春來自現代,還是被這些栩栩如生的花燈給震撼住了。
沒想到古人們心靈手巧完全不輸現代人。
就在他專心觀看花燈時,背後傳來燕南山的聲音。
“高兄弟,你今日怎麼有空來看花燈的?”
“今日帶娘子來看看。”高春說。
看到燕南山帶着幾名捕快全副武裝。
“燕捕頭敬業啊,這大過節的也不休息。”
燕南山苦笑一聲:“敬啥業啊,前兩天城裏又出了一起命案,知縣大人和魏主簿下了死命令,所有捕盜司的兄弟不準放假,全部上街巡查。唉!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高春看去,燕南山和幾名捕快黑眼圈都有了。
他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大過年的也發生殺人案?”
燕南山搖搖頭,說:“也不是殺人案,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被採花賊玷污,在自己閨房裏上吊自殺了。”
採花賊?
高春問:“那你們找到線索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的,這大戶人家你也認識。”燕南山嘆了一口氣。
“我認識?”高春錯愕。
“嗯,是的,是王遠平的大女兒。”
自己對他印象還是不錯的,要不是他收了血靈芝,自己哪有錢盤下酒樓的?
“王遠平的府上我去過,深宅大院的,府裏的家丁又多,一般人想進去沒那麼容易吧?”
“唉!這是王遠平自找的。”
“前幾天他府上來了女子,說是丈夫死後被夫家欺負,被迫流落在外,還當着王遠平的面做了一手好女紅。”
“王遠平看她頗有幾分姿色,女紅做得也不錯,就讓她留下來教大女兒做女紅。沒想才幾天,王遠平的大女兒自殺了。桌上只留下一封血書,說女工是個男子裝扮的,晚上被他給玷污了,自己沒有面目苟活於世。”
“王遠平發動府裏的人找女工,門房報告說一大早女工出門買東西去了,然後就不見人影了。”
聽了燕南山的介紹,高春想起來了這和蘇敬家那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還有年前小花差點被男扮女裝的採花賊給玷污了。
這三起案件肯定是一人所爲,採花大盜都是男扮女裝接近受害者,先是取得受害者的信任,然後實施迷姦。
高春問燕南山:“那名女工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燕南山想了想,說:“貼身丫鬟說了,好像看到女工左耳垂的位置有個黑痣。”
高春心裏有數了,他把燕南山拉到一旁。
“麻煩燕捕頭讓兩個兄弟在這陪我娘子看花燈,我和你去一趟市政司的司庫找一個人。”
燕南山一聽大喜:“高兄弟有線索了?”
“你別問那麼多,先隨我一起去就是。”
“好的,我馬上讓兩名兄弟在這保護高兄弟的娘子。”
高春點點頭,他來到小妻子身旁,柔聲說道:“彩兒,我和燕捕頭有點急事要辦,你就在這裏安心看花燈,我讓兩個捕快在這裏保護你,好不好?”
洛彩兒有點心慌,她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好的,夫君要快去快回。”
市政司司庫。
田大牛和另一名值守正在聊天。
他看到高春和燕南山後一愣。
這麼晚了,他們來這裏幹嘛?
高春把田大牛喊到一旁問道:“大牛叔,今晚來是有件重要的事問問你。”
田大牛懵懵的看着他們。
“你說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們。”
“大牛叔,上次你告訴我黃仁被市政司給解任了,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田大牛心裏一個“咯噔”,隨即搖搖頭。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高春從他面部的表情猜出他肯定知道,黃仁就是他介紹進的市政司當值守,說明兩人關係還不錯,加之又是親戚關係。
“大牛叔,年前小花差點被人給害了,你知害她的人是誰嗎?”
田大牛茫然的搖搖頭。
“如果你不想小花以後還遭採花賊的傷害,你就要告訴我黃仁去哪了?”
一旁的燕南山從高春的話裏聽出一點意思,他問:“春兄弟的意思是這個黃仁和採花賊認識?”
田大牛一聽,大喫一驚:“黃仁應該不認識採花賊,他這人我認識很多年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大牛叔,有時候不要被他的外表給矇蔽了。告訴你們吧,很有可能黃仁就是採花賊本人。”高春說。
“黃仁是採花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