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敬心裏,只要高春出面查案,這案子百分百能破。
高春點點頭說:“好吧,就這麼辦吧!”
蘇敬連忙去姨母家了。
高春讓隨從找來幾身不起眼的生意人裝束換上,帶上牛大力和幾名士兵一同出了門。
“主公,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牛大力看着自己這幾個人穿的都是普通裝扮,不禁好奇的問。
“去查案。”
………
“彩兒姐姐,喫飯了。”
小曼輕聲呼喚站在窗前發呆的洛彩兒。
自從夫君離別後,她就是每天數着日子過,時常一個人發呆的看着院子裏那棵杏子樹上一雙小鳥成雙成對的飛進飛出哺育幼鳥。
看着洛彩兒還在發呆,小曼走上前小聲的說:“該喫飯了,彩兒姐姐。”
這時的洛彩兒纔回過神來,對着小曼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們喫吧,我不想喫。”
“那也麼行?你早上都沒喫,要是餓壞了,老爺回來肯定要怪罪的。”
聽到小曼說到夫君,洛彩兒心裏涌出莫名的感傷。
“不知道夫君在外面喫得好不好,是不是瘦了。”
說到這裏,洛彩兒問小曼:“夫君是不是說了半個月就回來的,這已經半個月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小曼只得安慰的說道:“彩兒姐姐,老爺臨出門時說了,可能十天半個月可能一個月時間才能回來,畢竟去景國邊境有那麼的遠,來去還是要些日子的。”
“小曼,你說夫君會不會有事啊?我有點不放心,要不我們去找夫君吧?”
聽了洛彩兒的話,小曼趕緊搖搖頭:“彩兒姐姐,您可別,去邊境路途遙遠,咱們女子出門有很多危險的。老爺吉人自有天相,再說老爺一身本領大着呢,沒有誰能傷害到他的。”
兩人正說着,管家孫大新進了門,他對洛彩兒施了個禮說:“夫人,捕盜司衙門的燕捕頭求見。”
“燕捕頭嗎?你沒說夫君不在家嗎?”
洛彩兒想不到燕南山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孫管家說:“夫人,小的對燕捕頭說了老爺不在家,他也知道老爺出遠門了。他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見見您,他還說這事關係到高老爺的前程。”
洛彩兒黛眉微皺,心想,夫君不在家,自己就要把這個家給當好了,
“有這麼要緊的事嗎?那我去見見他吧!”
……
來到蘇敬姨母家,蘇敬的表哥也在。
寒暄一陣後,高春詳細詢問了家中被盜的經過和馬橋縣其他富戶被盜情況,然後沉思了一會兒。
他心裏對這些盜竊案有了初步的見解。
首先,根據這些被盜人家來看,丟失的都是一些金銀財寶和古董字畫,還有幾戶人家的女眷被姦污,其中一家的護院發現盜賊後被殺。
還有這盜賊身手應該不錯,像這樣身手的江洋大盜能在一個地方連續多次的盜竊,每次都能避人耳目的作案而不被人發現。
說明極有可能跟衙門裏某些人有關係,不然盜賊作案這麼多次,不可能不會留下線索。
因爲盜賊每次作案後失主報案,最後都不了了之。
搞不好就是衙門裏自己人所爲。
想到這裏,高春暗暗喫驚!
覺得這些盜案非常不簡單,可能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盜犯案,搞不好牽涉當地的官場。
高春有些爲難,自己幾百匹戰馬要過境馬橋縣,得罪本地官員不是明智之舉。不過自己已經答應了蘇敬,不能說話又不算數。
“高大人,您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蘇敬表哥叫金希東,是府衙裏一名管錢糧的主簿,這次從府城帶來二十多名捕快。
高春想了想,說道:“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暗地裏調查一下再說。你把馬橋縣城裏所有富戶列一個名單給我,哪些富戶已經被盜過,哪些還沒有被盜,統統寫清楚。”
拿到名單後離開蘇敬姨母家,高春看着天色還早,就帶着手下人沿着縣城逛了一遍,對縣城內佈局大概瞭解了一下。
馬橋縣地處邊境,縣城規模不算小,之前因爲馬匹等牲畜生意一度十分繁華,後來兩國交惡,景國禁止馬匹的大型牲畜過境交易,因此馬橋縣落寞了不少。
瘦死駱駝比馬大,雖然這個邊境縣城商業受到影響,但是有錢人家多如牛毛。
名單上富戶基本被盜十之八九,只有兩戶人家還沒有被盜。
一戶是楊亮家,一戶是城北張員外家。
楊亮家在離城幾公里地方,他當過私鹽販子,對家裏的防護比一般人家要嚴密許多,盜賊要想偷他家的財物有些難度。
這個張員外曾當過郡府長史,積累不少家財,在馬橋縣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
高春想着今晚能不能在張員外這裏碰碰運氣。
他在離張員外家不遠處一處客棧住下,這個客棧一共有兩層樓,他們住的房間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張員外的家。
高春讓手下輪流守着窗戶觀察外面的情況。
果然在半夜時分,兩名身穿夜行衣的人走到張員外家一處偏僻地方。
值守的人趕緊報告了情況,大家像打了雞血一樣非常興奮。
高春來到窗戶出觀看,果然看到兩名黑衣人縱身一躍跳在了院牆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兩名黑衣人左右觀看一番後跳下圍牆。
“其他人就在店裏等着,我和牛大力出去……”
迅速下樓,客棧值守的小二懵逼的看着他們二人出門,心裏直犯嘀咕,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
高春和牛大力在路口一處陰暗處靜靜守候,不到半個時辰,院牆處傳來極其細微的響動。
“他們出來了,我們偷偷跟着,別驚擾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