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能出山門?”
“吾等自願不出,不是不能。”
見兩徒弟傷勢穩定,互相攙扶着起來了。
青袍老者便往前行進,每走一步,身攔着的敵人都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開,包括梁無道麾下的高手,也是絲毫近不得身。
這長安的無爲之陣,似乎對老者沒有絲毫影響。
梁無道見況不對,拉着弟弟就往梁王府跑。
老者也不管逃竄的梁氏兩兄弟。
帶着兩個徒弟,一步一步往梁王府走去。
梁無道逃回梁王府就開始喊,“父王,父王,那華山的老匹夫殺過來了,調軍隊,調城外大軍,圍殺他們。”
一個蟒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放肆,你當這天下是咱家的?想調軍隊就調軍隊?人家一路殺到長安,你可看見了有軍隊攔着他們?我啊,平時就是太放縱你們了。”
“可是,可是,那老匹夫不是不能出門派麼?”
“誰告訴你他們不能出來的?”
“幾十年都沒出來了,全天下都這麼說的啊。”
“哎,本以爲你弟弟是廢物,沒想到你也是。來人啊,去皇宮求援,就說我梁王府被圍,懇請陛下派人支援。”
老者三人來到了梁王府前,沒有直接闖門,靜靜的。
梁王自然惱恨自己的兒子搞出這麼多事兒,但是還是得出聲善後,“風掌門,退去吧,此事是我梁王府認栽了,我梁王府願意承擔一切您徒兒的損失。”
“我既然出來了,此事就萬萬沒有算了這麼一說。”
梁王雖然生氣於自己丟了面,但是還得加碼,“靈泉百滴,祕境碎片一塊。”
片刻,兩位宮內的大公公到了,不過也不敢直接上前,只是在稍遠處停留。
其中一位年紀稍大的賠笑着說道:“風掌門,消消氣兒,陛下已在碧波園設宴,您要不,前往一敘?”
“喲,陛下和太后身邊的大公公都到了啊,怎麼,要和梁王一起?”
“風掌門說笑了,我們三人加起來也不會是您的對手的。”
梁王還在加價,只不過摳搜的模樣,讓楚歌覺得好笑。
風掌門根本不再理梁王,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遍了整個長安,“吾等爲你大玉朝鎮守數十年,換來的就是這下場?吾等難道是欠你大玉朝的?今天你若不給我等一個說法,那寒心的可不止我一人了。”
一道宏大響亮的聲音從皇宮中傳出,“風掌門稍安勿躁,貴門派這幾十年來的功勞我大玉朝不曾忘記,朕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不如來皇宮一敘?”
“不必了,我就帶着徒弟,在這恭候陛下的交代了。”
少頃之後,還是同一道宏大的聲音:“梁王,縱子行兇,削王爵,幽禁十年。”
此言一出,整個長安皆驚,大玉朝異姓王不多,但是都是鐵帽子王,與國同休,立朝以來,都不曾有王被削爵位。
梁王一聽,人都傻了,恨不得弄死這倆逆子,恨不得給這風掌門跪下,“五座祕境,風掌門若是此事作罷,五座祕境立馬奉上!”
風掌門卻再也沒有理梁王,朝着皇宮的方向,淡淡的開口,“不夠。”
“你想要什麼?”
風掌門轉頭看向徒兒,無比溫柔,“徒兒,你自幼失去父母,拜師後更是視我如父,你總覺得我偏心,對你嚴厲。今日,師父就替你做主,這世界,沒有人能隨意欺負我徒而不付出代價。”
孤獨咬咬牙,“我要手刃梁氏兩兄弟。我要所有牽扯其中的官員都爲梅家上下陪葬!”
風掌門點點頭,“陛下,這就是我們的要求。”
皇宮內沒有再出聲,默認了。
風掌門一揮手,梁王府的大門直接被推開了,“去吧,徒兒,做你想做的。”
孤獨輕輕推開了師兄的攙扶,慢悠悠的走向已被定在了原地的梁氏兩兄弟。
梁無道在那邊喃喃自語,“你憑什麼敢出來,你們整個山門都不過是我大玉朝的一條狗,我是梁王世子,你不能殺我。我不信,我不服,爲什麼?”
梁有道嚇的已經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我錯了,你饒我一條命吧,我什麼都給你,我城外有莊子,我府裏有嬌妻美妾,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孤獨慢慢走到梁氏弟弟身邊,“梅家上下的死雖然與你無直接關係,但是這事兒終究是因你而起。你若不起意想強納卿卿,怎會有後邊所有的事情?”
說罷,也沒有再說話,一劍遞出,梁有道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梁王竟然絲毫沒有出聲,兒子被殺都能不出聲,生性涼薄,可見一斑。
輪到了梁王世子梁無道,孤獨仰天長嘯,“梁無道,梁無道,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我退一步,你就逼一步。你憑什麼,你有你父,你有梁王府,我也有人疼啊,我有我師父,我有我師兄,我有整個梅家支持我。”
劍背一使勁砸下,梁無道直接是被砸斷了雙腿,無力的跪了下來。
梁王眼神一閃,竟是也忍了下來。
孤獨一把薅住梁無道的頭髮,就往外拽,“來,跟見一見,因爲你的一己私慾,死了多少人?我要在梅家上下七十二口人的墓前殺了你。”
“夠了,給我兒一個痛快吧。”
孤獨根本沒理會梁王,接着拽着梁無道就往外走。
梁王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放肆,本王的話你聽不見麼。”
風掌門淡淡的開口了,“我徒願意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你再往前一步,我連你梁王也一併斬了來祭奠我的徒媳一家。”
梁王果然不再向前,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卻充滿了仇恨。
兩位大公公不得不出聲勸阻,“風掌門,陛下已然應了您的要求,回頭所有有牽扯的官員也都會被清算,要不就這樣吧,真要是捅破天了,那誰面子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