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少年坐在椅子上,手腳立刻被束縛住,一隻機械手臂緩緩探了過來,在手臂的頂端舉着一支巨大的針筒。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走過來,按住少年的頭,接過針筒,猛地扎進他的脖子裏。

    針筒尾端連着皮管子,不知道接到哪裏。

    在扎入少年的皮膚後,血液被源源不斷抽送出來。

    少年痛苦的在椅子上痙攣着,而那個白大褂卻目光冷淡的看着這一切。

    緊接着,他又拿來好多工具,連麻醉也不打,在少年身上動着刀。

    “啊……”

    少年嗚咽着,痛苦不已。

    夏月光站在一旁光是看着便渾身冰涼,她無法想象經歷過這一切凌寒的感覺是怎樣。

    在實驗室的對面還有一間屋子,裏面擺放着不少的儀器,不少工作人員正在其中忙碌的分析着凌寒的血液樣本。

    研究室和實驗室僅有一牆之隔,還被打通安上了透明的玻璃門,此刻工作人員進進出出的從凌寒身上活體取樣。

    每個人臉上都是麻木的表情,似乎他們取樣的對象不是一個人,而僅僅是研究動物而已。

    “……對,目前只有這個少年活過了十歲。所以我們抽取他的血液進行研究,相信很快……”

    身後傳來交談聲,夏月光轉過身。

    三五個白大褂擁簇着一個白鬍子老頭走進來,似乎是在彙報着實驗結果。

    白鬍子老頭點點頭,目光落在身後:

    “駱先生,如你所見,這便是我最成功的實驗品——001,是目前與‘女媧’基因融合度最高的實驗體。”

    門外緩緩走進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當夏月光看清男人的臉後,頓時如五雷轟頂:

    是駱祁的父親!

    怎麼是他!

    眼前的男人和夏月光記憶中的有些差別。

    記憶中駱祁的父親長得胖胖的、挺着個啤酒肚,待人親切,所以在陽城擁有很高的威望。

    而現在的駱父,年輕、強壯,面色冰冷,臉上帶着天生上位者的漠然。

    若不是五官沒有變的話,夏月光根本不敢相信這是同一人。

    “秦博士,你應該知道,我們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支軍隊。”

    “是是是,一個已經成功了,我便有自信可以複製出無數個,上面所求的將指日可待。”

    駱父滿意的點了點頭。

    二人又聊了些什麼,但是夏月光聽不清,因爲此刻的凌寒已經暈厥過去了,隨着他意識的消失,夏月光眼前的一切像是話劇一般,謝下了帷幕。

    等四周再亮起時,夏月光發現她又來到了擁有無數格子的房間。

    凌寒躺在屬於他編號的格子裏,毫無生氣。

    那些被實驗割開的傷口在迅速的恢復着,當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切後,只是罵了聲:

    “怪物。”

    等他全部傷好後,又是重複着之前的一切,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如此。

    絕望、悲傷……

    充斥在四周。

    格子裏的孩子們換了一批又一批。

    悲鳴、哀嚎……

    夏月光好像聽見了無數枉死的孩子的哭聲:

    好痛……好痛……

    他們不斷喊着、哭着,請求着結束這短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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